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一百七十章 孟岩抓了曹豹

這都是曹豹自己平時太強勢,太貪婪了,手下們敢怒不敢言,突然有人出頭了,他們自然也就反水了。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曹豹的一次狗急跳牆吧。
「孟老弟客氣了,說實在的,沈聰跟著我,我可是從他手裡學了不少東西,聽說,這都是你教的?」
只是曹豹早就投靠王家叔侄,這監控也就失去了意義,何況曹豹這個傢伙還掏空了中后所。損公肥私,幫王振修築家廟。這麼一大筆的虧空怎麼填?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明天一早來接你!」溫良棟道。
「你就貧吧,不過,記得請我喝喜酒,駕……」
「溫兄。我事兒多,沈聰那邊就拜託你了!」孟岩舉杯道。
「對了,老弟,我得問你一句,這聞小雨和郭月,你選哪一個?」溫良棟道。
很長時間的沉默!
「沒有萬一,幫我偷偷把賬運出來的人,這是戴罪立功,沒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個曹豹真他媽的混蛋,他居然敢對你下毒手,還想拉著中后所的人一起下水!」
翁婿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明明很近,卻感覺有些遙遠,孟岩也知道郭怒的難處。
「你別不相信,調動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不把曹豹調走,如何能查清楚中后所的這攤爛賬?」
「我爹的恩恤金他一直壓著。不肯給我,其實我也知道,中后所都讓他給掏空了,根本就沒錢給我!」孟岩道,「去年王振修家廟,工匠一應吃喝都是從我們錦衣衛中后所出的,這還不算他自己從中撈取的。」
就算他找www.hetubook•com.com到了,怎麼提純,怎麼能生產,又怎麼能保證乾淨衛生,給病人使用呢?
「天色不早了,估計宵禁已經開始了,我送你回去吧,至少現在我還是個錦衣衛?」
「好,好,我問,我問還不行嗎?」郭怒被氣的夠嗆,「來人,把曹豹押回北衙,交牛大力看管。」
他的事情就隨時可能爆出來了。
「咳嗽,痰中帶血……」溫良棟大致講解了一下病情。
只能說自己這個未來女婿也太能整事兒,也太會惹事兒了。
只是突然抓了曹豹。王家叔侄那邊肯定會反彈。
松鶴樓也不行。
「您老人家都把人抓回來了,還證據確鑿,我要是把人放了,你讓我這個才當了幾天的錦衣衛指揮使屁股還沒坐熱,就滾蛋是吧?」郭怒真的是怒了。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郭怒指著孟岩問道,「你要是沒個合理的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瓦剌貢使團的事情還沒完,這又出了一樁錦衣衛中后所千戶曹豹貪腐案!
「不是不放心,而是交給您,您怎麼處置?」孟岩反問一句。
「你呀,小心,悠著點兒,那聞小雨惦記的人多著呢,最好是娶回家,哪怕是做個妾室,也不算辱沒了你,這樣也省的人惦記了!」
「明天清早!」
「讓新人中后所署理千戶直接來找我,我會親自交給他!」孟岩說道。
孟岩聽了,眉頭緊鎖,于母董氏的這個病情已經是危重了,單靠中藥治m.hetubook•com.com療,怕是難見效果,因為董氏的身體一直很差,必須要用抗生素,中西結合療效才是最好的。
「老爺,看來這件事的確不怪小孟大人。那曹豹擺明了就是想要殺掉小孟大人,如果小孟大人不還手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老達聽了之後,也是暗自心驚不已。
「就算證據確鑿,也不應該由你去抓呀?」郭怒差點兒沒暈過去,這就是老達說的他自己辦?
「溫兄有紅顏知己嗎?」
「很嚴重嗎?」
「呵呵,說的也是,你堂堂一太醫院的院使,誰敢沒事得罪你,那不是找死嗎?」孟岩笑了。
「什麼,你把中后所的賬冊運出來的?」老達大吃一驚,這要是讓上面知道,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帳呢?」
某一小酒館,孟岩跟溫良棟相對而坐,一壺酒。幾樣小菜,之所以沒有選擇去大酒樓。
只是曹豹沒有想到的是。孟岩居然憑藉三言兩語就把曹豹的手下給說服了,來了一個反客為主!
「有王家兄弟背後撐著,馬順又是王家的狗腿子,他有什麼不敢幹的?」
「對了,有個事兒,得跟你說一下,于欣于小姐你認識的,對吧?」溫良棟。
「中后所的帳,我全部偷偷的運出來了!」孟岩道。
「小孟大人,其實老爺已經決定撤換曹豹,將曹豹調去東廠,派人進駐中后所,調查曹豹這些年貪腐和怎麼講中后所掏空的!」老達一邊走,一邊對孟岩道。
「溫良棟約了我喝酒!」
「達叔,你回去吧,我現在不回匠作司。hetubook.com.com
「我們抓了曹豹,那這些帳如果有問題的話,它會待在那兒等我們去查嗎?」孟岩小聲在老達耳邊道。
「說實話,雖然中后所那些錦衣衛幫我抓了曹豹,可我並不信任他們,萬一走了風聲,我們拿不到曹豹的證據,一切都白費了!」
「聽說過,這個人是個狠角色,你可得小心點兒?」溫良棟提醒道。
有人要殺自己女婿,這郭怒真的是怒了。這一次不是針對孟岩,而是曹豹了。
同時他也震驚于曹豹的膽子如此之大,居然真敢對孟岩下手,假若真讓他做到了。
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這世上沒有純粹的人,郭怒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權力慾望。
「給我一個晚上,我好好想想,明天一早,你來松鶴樓,我們一起去于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于欣對我有恩,她的母親病來的,我不能見死不救。」孟岩道。
「他得罪你了?」
「沒了牙的老虎,它還能吃人嗎?」孟岩給溫良棟斟酒道。
「是不應該我抓人,我只是將他控制並帶回來了,是關還是放,還的由您來決定!」孟岩道。
「那倒不必,你的面子未必有我的面子大。」溫良棟笑道。
「我一定聽從溫兄的建議,今晚就去提親!」孟岩笑道。
「溫兄認識?」
老達為之一呆,確實如此,交給他,他怎麼處置,幫孟岩瞞著郭怒,還是直接交給郭怒?
「溫兄。小雨的事兒,多謝了!」
「怎麼,你也關係起我的終身大事了?」
「聖上金口已開,你可和圖書不能誤人誤己!」溫良棟提醒道。
……
而他,也有私心和私慾,這幾種關係交雜在一起,就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讓王家叔侄填?那顯然不可能,他們恨不得把國庫的銀子往自己家裡拉。怎麼可能幫你填窟窿?
「我今天抓了曹豹!」
錦衣衛、東廠互相監視,朝廷讓錦衣衛監督王振修建家廟。也有監控的意思。
溫良棟點了點頭。以前是馬順主持錦衣衛,曹豹敢這麼干,那是有恃無恐,沒有人敢查他。可現在一朝變了天,錦衣衛指揮使換人了。
「是,老爺!」
……
「什麼?」
曹豹監修王振的家廟,自然是被王家叔侄視為心腹,否則這種事也不會交給一個外人去干。
「他怎麼敢這麼干?」
「曹豹?」溫良棟一驚,「中后所的那個曹豹?」
「本來我今天沒想要抓人,我也是被逼的,當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孟岩解釋道。
「病情到沒有加重,只是她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兩天前,我去看過,我擔心她過不了這個冬天!」
「交給我你也不放心?」老達道。
曹豹我該說是你是草包呢,還是說你太瘋狂呢?
「那你去哪兒?」
幸虧抓了回來。不然他自己都要提刀上門砍人了。
「是的,曹豹貪污受賄,還吃空餉,剋扣朝廷發放的米糧,以次充好,損公肥私,證據確鑿,據說還侵佔百姓農田……」
「你先回去,曹豹的案子,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郭怒道,「老達,送石頭回匠作司。」
「小孟大人,抓曹豹,你太急切,也太莽撞了,怎和圖書麼的事先也要跟老爺商量一下,我們好有準備?」老達婉轉的批評道。
「她救過我一命,後來還到詔獄里看過我一次,怎麼了,她的病情加重了?」孟岩對於這個女孩子,敬重之情多過喜愛。
「沒有,家中只有老妻一人!」溫良棟訕訕一笑,這種事兒,是個男人都不會承認的。
可這個時代,他到哪兒去找抗生素呢?
「好!」
未必不能給自己掙的一線生機。
「你抓了曹豹?」
「人不風流枉少年,難道等到老夫聊發少年狂?」孟岩嘿嘿一笑。
雖然很不明智。還有些玉石俱焚的瘋狂,但細想起來。如果真的讓他冒險成功的話。
主要是溫良棟知名度太高了。認識的人多,他們倆就想找一個清凈的地方。
「標下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事關眾多錦衣衛同僚的福祉,您總應該過問一下吧!」
件件都跟孟岩有關!
憑藉他背後王家叔侄的勢力,來一個顛倒黑白,或者找兩個替死鬼,脫身是完全有可能的。
「哦,是嗎?」
「曹豹不想您想象的那麼簡單,他表面上是個粗人,可絕不是笨蛋,所以,我留了一手。」
「我也只是路過,舉手之勞,相信以聞小姐的背景,那些人也不敢動她的。」溫良棟道。
「可萬一……」
曹豹太不會做人,坑自己的下屬,還不把他們當人使喚,有今天的結局也是必然的。
他一個人精力有限,也做不了那麼多的事情,何況任何一個事物的出現,是不能強行推動的,必須有他出現的必要條件。
「一些小常識,不值得一提,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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