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錦衣衛百戶
第二百二十九章 白素心冤案

「都是謠諑之言,道聽途說而已!」
「白新遠曾經在尚膳監工作,可能他把一些製作糕點的技藝傳授給了什麼人也說不定?」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又是怎樣殺死的,白素心的姦夫又是誰?」
「兄弟,勞駕,問一下,我要探監,該走什麼程序?」孟岩上前問門口一守衛道。
「這個,小月就不知道了。」
其二,那個跟白素心通姦的男子又是誰,憑藉白素心一個弱女子,她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一個成年男子的,沒有姦夫,就算認定她是主犯,也不能匆匆將其處決,不然豈不讓另一個兇犯逍遙法外!
白新遠將最值錢的素心齋給了女兒,卻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這已經很令人奇怪了。
「應該十九歲了。」
「小月覺得這天下的冤案太多了,孟大哥都要管的話,那肯定是管不過來的。」
「那個,小月,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倉庫那邊兒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呢!」孟岩起身道。
「等一等。你說白素心的未婚夫是錦衣衛百戶?」孟岩打斷郭月的話問道。
「我看看,胎記的顏色越來越淡了,看來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摘掉面紗了!」孟岩低頭仔細查驗了一下郭月臉上的胎記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倒是那白焦氏的弟弟焦宏是個浪蕩子,品行不端,遊手好閒,進過好幾次班房了!」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見過,素心齋的點心是京城一絕,以前m•hetubook•com•com我經常去買的,見過很多次!」
「白素心除了通姦殺人的罪名,還有虐待幼弟,不孝繼母的指控,可又屬實?」
「我不知道,白素心的案子正是因為沒有抓到姦夫,才被刑部給駁回!」
孟岩點了點頭。
「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浪行胡胯的女子,只是她一個漂亮女孩子經營一家糕點鋪,難免有時候要拋頭露面,這有些市井之徒,登徒浪子上前戲弄,久而久之,名聲就不那麼好聽了……」
「那麼白素心殺死的人就是這個李承言了?」孟岩問道。
「手令?」
「這個小月就不知道了,孟大哥,你莫非是想要插手此案?」郭月驚訝的問道。
「小月。你繼續說!」孟岩點了點頭。
「敢情,你娘把我們男人都比作狗了?」孟岩無語,故去的老丈母娘這都怎麼教女兒的?
孟岩沒有糾纏下去,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直接去刑部找人問個清楚呢。
孟岩沒穿官袍,守衛也不知他的身份,看他一個小年輕,自然揮手就驅趕。
不知不覺見,孟岩一抬頭,他居然來到了貫城坊,所謂貫城,其實就是刑部大牢的別稱。
「土包子,想要探監,就算有上面的手令,沒銀子也見不到人,刑部大牢關的都是重犯和死刑犯,快死的人了,還不趕緊瞧上幾眼,等明兒個就沒得瞧了……」
「這件案子是東廠辦的吧?」
「小月,你繼續,我聽著呢!」
「傳說是李和_圖_書承言一日來瞧自己的未婚妻,事先沒有打招呼,卻不想看到自己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在房中親熱,氣憤不過之下,沖入房中,結果被白素心和姦夫殺死!」
「白新遠是什麼時候從尚膳監辭職的?」
「是,是東廠的番子接到報案,審理的此案!」
「如果孟大人明知道這件案子是一件冤枉,你說孟大哥該不該管呢?」孟岩反問道。
「誰報的案?」
按照中國人傳統的觀念以及大明朝坑爹的財產繼承法,家中財產一般都會有由男孩子繼承,就算沒有男丁,也要在族中選擇一個男丁過繼過來,繼承家業!
「你是男人,這事兒你說了算!」郭月很平靜的道。
「李承言相貌如何,人品怎麼樣?」
「可有確鑿之事?」
「白素心的後母的弟弟,焦宏。」
「孟大哥。你好壞!」郭月羞的跟鴕鳥是的。將腦袋埋入孟岩懷中。一張紅的跟塗抹了胭脂似的。
「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了,不管,日後良心上過得去嗎?」孟岩道。
其四,報案的焦宏,他為什麼不向順天府或者刑部六扇門報案,卻去找東廠報案?
「去,去,一邊去,這裡是刑部大牢,想要探監,拿大老爺的手令來!」
「據說是病死的。」
「我娘從來沒有管過我爹,但我爹就聽我娘的,為什麼,孟大哥,你知道嗎?」郭月眨巴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是嗎?」孟岩感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可能會有些不太妙,他和_圖_書有些想要逃跑的衝動。
刑部坐西向東,西南角和西北角都設有監獄,是為刑部大牢,也叫貫城,各設置一道小門通向外面,一般做為獄卒行走以及探監之用。
「小月,你見過白素心嗎?」
「對,就是這個李承言!」
「孟大哥,不多陪小月一會兒嗎?」
「多虧了孟大哥的葯,小月才好的這麼快!」
衛指揮僉事。那是正四品的武官了,在北京城內也算是一號人物,白素心嫁入李家。也不算是辱沒了她。
這也是本案白素心被判處了凌遲,還沒有被勾訣的原因。
其三,白素心為何死活都不肯說出姦夫是誰,她是在保護這個她愛的男人,還是有顧慮,亦或者,根本就沒有姦夫的存在。
這是其一。
「謝謝你,小月,告訴孟大哥這些!」孟岩道。
「這個白素心多大了?」
「對,白家足上就是做糕點的,在這方面很有名氣,成祖皇帝遷都北京后,白家被徵召入宮,在尚膳監擔任糕點師,白素心的父親白心遠也曾經是尚膳監的糕點師,只不過八年前辭去了官職,專心經營家中的點心鋪,還把名字改成了素心齋,另外,他還取了一個年級比他小十多歲的女人,就是現在白素心的繼母,白焦氏!」
「相貌端莊,人品忠厚。家世也不錯。李承言的父親還是羽林右衛指揮僉事。」
「這算不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孟岩哈哈哈一笑,抱起郭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焦hetubook.com.com宏報案后,東廠抓了人,隨後對白素心嚴刑拷打,但是白素心就是不開口,不說出姦夫的姓名,但因為有人證,所以白素心被判凌遲,隨後關入刑部大牢等候勾訣!」
這件案子是的是一名錦衣衛百戶,錦衣衛卻始終沒有出面。這也是一件怪事。
「除了白素心以外,還有人會做著素心齋的點心嗎?」孟岩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反正她也只能當小妾,我是你的正妻,她生了兒子也得管我叫一聲娘,孟府的後院還是是我當家作主,不是嗎?」郭月道。
「才十九歲,花樣的年華,她是不滿意父親給她定下的這門親事,還是有其他的想法,怎麼會殺死自己未婚夫呢?」孟岩很是不解,唐笑說的並不是很清楚,想來,他所知並不多。
「是的。」
「我娘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對付不同的男人得用不同的辦法,我娘教了我很多的。」
「說素心齋,得從白家祖上說起!」郭月顯然是知道這件案子的一些內情的。
「不知道。」孟岩搖頭。
但是偏偏錦衣衛沒有理由把人家的案子搶過來重審的道理。
「據說,那就是說,白新遠的死有可疑了?」孟岩微微搖了搖頭,這件案子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孟大哥。不管你幹什麼。小月都支持你!」郭月認真的道。
從郭府出來,孟岩牽著馬一邊走,一遍思考白素心的案子如何切入。
「小月,你真霸氣!」孟岩由衷嘆服,能m.hetubook.com.com娶到這樣也給女人,那男人該有多幸福?
「祖上?」
「孟大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素心齋的點心是哪兒買到的?」郭月眨巴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白新遠是怎麼死的?」
「男人,你想用根繩子是拴不住的,你收的越緊,他越是要掙脫,可如果你適當的放鬆,給他活動的空間,那繩子的那一頭永遠都在你手中,否則,繩子斷了,另外一頭就會落入別的女人手中了!」郭月道。
「兩年前,白新遠病死了,立下遺囑,把素心齋交給女兒,但是把家中其他的財產都留給了白焦氏和他跟白焦氏生的兒子……」
這是東廠的案子,已經判決了,雖然刑部給駁了,但如果再審的話,東廠和刑部都有這個權力。
「那你覺得白素心人品如何?」
「跟你說個事兒,臘月二十八,我想把聞小雨接過門,你怎麼看?」孟岩摟著郭月道。
奇怪了,東廠怎麼會受理這樣一件普通民間殺人案,當然了,殺人屬於大案,東廠受理也不能算不對。
「白新遠死後,白素心繼續經營素心齋,生意越做越好,但由於她生的貌美,加上一個女孩子在外拋頭露面,總會招惹一些是非,不過,白素心有一個有個未婚夫,是白新遠早年就給他定下來的,男的叫李承言。世襲錦衣衛百戶……」
中國人對手藝的傳承很講究的,素來有「傳子不傳女」的傳統,白新遠並非沒有兒子,卻把手藝傳給了女兒,這本身就有些奇怪。
「你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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