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裏環境真不錯，比本公子家裡還要好……」孟岩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模樣。
這些女孩子有三大來源，第一是人販子收購，這可是大頭，幾乎佔了一半兒，第二是流民的孤兒，父母活不下去了，賣兒賣女，第三就是邊關打勝仗擄劫敵國的少女。
「大人，不是，這……」范西平急的跟猴抓撓腮似得，「這萬一讓我加那婆娘知道了，我就完了，大人。」
「人家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聞小雨羞澀道，「人家跟你的時候還是黃花大閨女。」
「這個爺就不必問了吧。」聞小雨心虛的低下頭道。
「不用擔心東廠那邊的反應，拖延東廠一兩日，不讓他們知道準確的消息，我還是能做到的。」賽霄宇道。
「人家就是好奇嘛！」聞小雨羞紅著臉道。
「快，快點兒。」孟岩催促道，「本公子不差錢兒！」
「不，不，公子爺，您樓上請。」老鴇恍然大悟，連忙將錢袋子收起來，領著孟岩一行朝樓上走去。
「原來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老鴇不由得嘀咕一聲，不過這一類土財主很有錢，這些的錢也是最好賺的。
「我不是去逛窯子，是去干正事兒，懂不懂？」孟岩頭疼了，這女人纏起人來，還真是令人頭疼。
「奴家不好嗎？」聞小雨一伸手，纖纖玉指在孟岩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人家知道，才跟你去的嘛，你要真去快活的話，人家就不去了。」聞小雨道。
「明白了，大人！」范西平點了點頭，苦著臉出去了。
老鴇捂著嘴吃吃一笑，這人看上去長的還不錯，就是這言語談吐太那個啥了。
「爺，我們來翠雲樓做什麼呀？」眼看老鴇出去了，聞小雨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這裏？」
「公子爺，這賽大人和-圖-書好神秘，就連長什麼模樣都不讓人知道，這萬一要是……」
可要問了，這當官的也是男人，他們就沒有夜生活嗎？
「走，先回去。」
「焦宏是東廠的密探，這個身份公開了嗎？」
「是。公子爺！」
「爺……」
這虧得是在青樓這種地方，這要是在大街上，一個大男人跟另一個男人黏在一起，那回頭率百分之三百。
「可是他去妓院，我以什麼名義抓他呢？」孟岩問道。
「滾進來！」
「公子爺，回哪兒？」
「這以後奴家就是爺的小妾了，要是不把爺伺候舒服了，到時候爺一不高興，把奴家一腳踢出家門，奴家可就沒地方去了！」聞小雨幽幽道。
「姑爺，我得到消息，焦宏今天晚上會去胭脂衚衕翠雲樓。」從郭怒書房出來，賽霄宇與孟岩並肩而行道。
「公子爺，沒您的允許，天行不敢多說！」林天行道。
「小雨，別靠的我太近，人家還以為我有斷袖之癖呢！」孟岩臉色有些尷尬，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雙眼睛朝他瞄了過來了。
「賽叔，今時不同往日了，何況這個焦宏背後還有東廠，真動了他，東廠肯定會出面的。」
「好，好了，別叫了，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真不明白，那種地方你們女人去幹嘛？」
「夠了，夠了，公子爺，我這就去給您叫姑娘？」
「唐笑，老范，你說呢？」孟岩仰頭問站在他身後的唐笑道。
「人家不是跟著你嘛！」
「天行，別胡說八道！」孟岩冷叱一聲。
「嗯？」孟岩猛然一睜開眼睛，坐起身，瞪大眼睛盯著聞小雨，「誰告訴你，爺今晚要出去的？」
一般的，則被賣身青樓，運氣好的，找個人贖身出來。運氣不好的，就只能熬到色衰的時候，然後在和*圖*書無助中死去。
當然，對於從來沒有看過這種表演的孟岩而言，覺得這很新鮮。別有一番滋味兒。
「天行？」
「我答應你什麼了？」孟岩裝聾作啞道。
「大人說的是爭風吃醋吧？」范西平嘿嘿一笑道。
「哎！」林天行臉色訕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諾！」唐笑和張苞兩人興奮而且。
「姑爺客氣了，一家人不必如此！」賽霄宇抱著貓微微一點頭，便飄然而去。
「也是呀，那種地方你們女孩子確實不能去，可你現在怎麼就……」
翠雲樓算不上京城檔次最高的青樓，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氣，有幾個不錯的姑娘，消費自然不低，客人多以一些口袋裡有閑錢的富商。
「這位公子爺，有些面生，第一次來翠雲樓嗎？」濃妝艷抹的老鴇子扭著水桶腰從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招呼道。
「你們兩個去幫老范，記住了，鬧的越凶越好。」孟岩又吩咐一聲。
「爺，你別怪天行，我是逼他說的。」聞小雨解釋道。
「老范說的不錯，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老范你了！」孟岩手一指范西平說道。
「標下不知道。」
「焦宏，你是說焦宏今天晚上會來翠雲樓？」聞小雨大吃一驚，「可咱們無憑無據的怎麼抓焦宏？」
「我明白了。」孟岩點了點頭。
「在這翠雲樓最容易發生的糾紛是什麼？」孟岩問道。
聞小雨女扮男裝，興奮的依偎著孟岩。小聲的咬著耳朵給孟岩做起現場解說起來。
「奴家伺候的爺舒服嗎？」聞小雨櫻紅的小嘴湊到孟岩的耳後根，吹著暖暖的氣流問道。
「天行沒對你說嗎？」
「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樣大人就可以以此為借口將焦宏帶走了，而且還不會被人懷疑！」和圖書范西平道。
「好，那就有勞賽叔了！」
「好。好，你這麼溫柔我有些不太習慣！」孟岩閉上眼睛，舒服的說道。
「得，算我沒說，吃飯吧！」
「這麼好？」
「這好辦，天行，給老范五十兩銀子！」孟岩吩咐道，「用不完的記得上交。」
「那爺今晚把奴家帶上吧？」
「她叫蘭姐兒，大概三十歲，左眼稍有顆美人痣，他應該還沒到，你直接找老鴇，點這個蘭姐兒陪你。」孟岩吩咐道。
這春樓一般都是中下層百姓光顧的地方，當然了，檔次越高，價錢也越高。
「媽媽，快去把姑娘們叫進來吧，本公子我可是等不及了！」孟岩坐下來，大大咧咧的道。
「爺，我，我們呢？」聞小雨興奮的忸怩不安道，這種刺|激的事情，她可是從來沒遇到過呢。
「標下在！」
「公子爺說的不錯，我這兒的姑娘那可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老鴇掩嘴一笑道。
「爺。累壞了，讓奴家給您放鬆一下筋骨？」
「哎，好，好，公子爺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去。」老鴇忙答應一聲。
松鶴樓後院小樓之上。
「那找個罪名將他收押，有何什麼難度，這種人肯定是留有案底的，如果不是東廠的話，早就吃牢飯了！」賽霄宇冷哼一聲。
「哎……」范西平揣著銀子正要往外走。
「是，是……」
「咱們喝酒，看戲。」孟岩呵呵一笑。
「這位公子爺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這錦衣衛搞什麼年底治安大整頓，我這裏天天錦衣衛天天來，生意都沒法做了，還好，這也就是一陣風，現在又恢復了，這客人自然也就多了，生意也好了！」老鴇解釋道。
「我回松鶴樓，你回一趟匠作司，叫上唐笑、老范還有張苞三人，不要驚動其他人，若是有人問起。和*圖*書就說這是我的私事兒。明白嗎？」孟岩吩咐道。
「胭脂衚衕，翠雲樓，焦宏！」孟岩自言自語一聲，他在考慮給焦宏按一個什麼罪名。
「還是老范有經驗，就是這個爭風吃醋！」孟岩微微一笑。
「沒關係，我們這麼多人為你證明，你是在執行本官交付的任務，你還有什麼顧慮？」
「賽叔這是想讓我先對焦宏下手？」孟岩驚訝的望了賽霄宇一眼道。
而且朝廷還有專門的培養歌姬的機構，就是傳說中的教坊司了，民間也有，以「書寓」的名義，培養一些女孩子。
「唐笑，包子！」
當然，這些從小培養出來的少女，聰明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人胚子，那是眾人爭奪的搶手貨。
「是嗎，那可你的聽爺的話，不然爺真的就不要你了！」
「等等，老范，你知道焦宏姘頭是誰嗎？」孟岩喚住范西平問道。
「錦衣衛抓人，需要理由嗎？」
老鴇一見到錢，那一張塗抹的跟紅血腸子似得嘴唇都笑成一朵喇叭花了。
華燈初上，這京城雖然實行宵禁，但只要到點兒不在街上溜達，只要你待在屋內，幹什麼都沒有人干涉。
「舒服，舒服……」
「這……」
「這個到沒有！」
「你沒見過？」
「大人，我從來沒來過妓院，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唐笑訕訕一笑，有些不太自然道。
「我，大人，您跟標下開玩笑嗎？」
「聖上要你查白素心的案子的消息很快就會散播開來，到時候，勢必會驚動焦宏，你想要抓他，就必須有證據，否則，他有東廠保護，你很難抓到他的把柄！」賽霄宇道。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孟岩忽然臉色嚴肅起來，「這兒就你一個人領會我的意思，而且還有經驗，不是嗎？」
「媽媽，你這裏的生意不錯嘛m.ｈetｕbook.coｍ.cｏｍ，這大晚上的還有這麼多客人？」孟岩一邊跟著，一邊詢問道。
「本公子有的是錢，媽媽，你給我把你這裏最漂亮的姑娘叫過來。」孟岩遞過去一個錢袋子。
「哎喲，我這累了一天了，小雨，給我倒杯熱茶喝。」孟岩回到松鶴樓。躲進聞小雨的閨房。就在那逍遙椅上躺了下來！
「老范，你說呢？」
而且這官做的越大，家裡沒有養上幾個歌姬，起舞弄清影，紅袖添香夜讀書，那都算不上品味。
「公子爺，您叫我？」林天行從門口探出腦袋進來問道。
「雨夫人，咱們今晚來翠雲樓其實是為了抓焦宏來的！」
呵呵，這明朝士大夫狎妓可以說是一種流行風尚，只不過，他們更喜歡在家裡蓄養歌姬，這樣足不出戶，就能花天酒地了。
「爺。台上表演的是西域的一種胡旋舞。您看，她們的舞步都轉動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本公子剛從南邊過來，還真不知道京城規矩這麼多，這天一黑，就不讓上街了，真是的。」
「我現在允許你說了，你就說吧！」孟岩微微一笑，沖林天行點了點頭。
「明白。」
聞小雨臉頰微微一紅，迅速與孟岩拉開一段距離，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還帶著一絲異樣的不舍。
「是呀，本公子第一次來，媽媽，聽說你這裏姑娘不錯，本公子就來了。」孟岩一副色|色的模樣道。
「你，你們，算了，不說了，我餓了，要吃飯。」孟岩指著這二人，實在是找不到教訓她們倆的詞兒。
「這麼說，爺你答應了？」
「有，大人，我沒帶錢！」
「夠了嗎？」
翠雲樓的布局就是一個大的四合院，進去之後，是一個大的天井，一座高台。上面正有歌舞表演。相對於孟岩自己原來的那個年代，這些台上女子的表演似乎顯得有些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