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九十九章 先下手為強

「郭大人,孟大人,您二位這是?」
「不知道,上面貼著封條,還上了鎖,沒有鑰匙打不開!」孟岩說道。
「可曾拿下兇徒?」
「為何?」
「就在殿外!」孟岩回答道。
這筆錢只有一個處理辦法,就是悄悄的上交給皇帝,然後從皇帝哪兒換取好處。
「孟愛卿會開鎖?」
「是!」
如今孟岩再不是那個官小卑微的小子了,錦衣衛千戶,還執掌一司衙門,絕對是位高權重,而且他現在的知名度在錦衣衛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箱子里的東西看過了?」
皇后的勸說之下,朱祁鎮才算漸漸消了心中的火氣,一連兩個晚上翻了牌子,也算是平息了後宮的醋海。
「那就好,我們馬上進宮!」郭怒點了點頭,他相信孟岩做事是有分寸的,這個時候,必須搶在王振前面,否則一旦讓王振搶先一步,就麻煩了。
「見,為什麼不見,讓他們直接過來吧。」朱祁鎮呵呵一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箱子有重也有輕的,我估計應該不全部是黃金,這筆錢,我們就算截下了,也到不了我們手中,所以交上去,這是唯一的選擇。」孟岩道。
「孟大人!」
「孟愛卿親眼目睹?」
「微臣自幼跟父親學的,一點兒微末之技,讓皇上見笑了。」孟岩欠身道。
「得勒,我給你們通傳一聲,主子見不見,那就看二位的運氣了。」那守宮門的太監也不敢託大,不過這郭怒和孟岩那都是皇帝南書房的常客,所以他們可不敢阻攔,人家在和圖書皇帝面前一句話,就得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郭大人呢?」
「梁松這個人我聽說過。是個硬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你是怎麼將他拿住的?」郭怒問道。
除了制衡錦衣衛的原因之外,還有,皇帝可以通過東廠干他願意乾的事情。
「謝皇上!」
「再硬還能硬的過我手中的天狼刀?」孟岩冷笑一聲。
孟岩一路走來,一路思考,這筆錢他是絕對不能私吞的,不然東廠那邊肯定會反彈,還會反咬錦衣衛一口,而這筆錢也不能公開,那樣不滿的人會增加一個人,就是皇帝。
看來郭怒已經得到了消息,孟岩便不再廢話,快步跟隨老達前往郭怒的值房。
錦衣衛如果是鷹犬的話,那東廠就是應聲蟲。
「知道了。我已經讓老牛把人都押回北衙詔獄了,交給沈一平單獨看管。」孟岩點了點頭。
「好,愛卿做的好!」朱祁鎮大笑一聲。
但是這麼做,太傷天和了,加上皇后不住的勸說,如果僅僅為了謠言而殺人,那皇帝豈不成了昏君了?
「下面你打算怎麼做,這個梁松是郭敬的人,現在我估計東廠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了。」郭怒問道。
「兩位愛卿一起來見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朱祁鎮眼中透著一絲笑意問道。
「兩位愛卿快快平身!」朱祁鎮走下來,含笑的對二人說道。
「微臣遵旨!」
「分開了,奇怪,再探再報!」高讓喝令一聲。
「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如果讓他們www.hetubook.com.com這樣下去,朝廷豈不是成了濫殺無辜的幫凶。如何讓天下臣民信服?」
「是!」
「如果沒有證據,我豈敢動手抓人?」孟岩道。
「這是我們二人的牌子,煩勞公公通報一聲,我們要入宮面聖!」郭怒和孟岩拿出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
「封鎖這個院子,任何人沒有老爺的命令,不得擅入和靠近!」箱子進入內院后。達叔下達了封鎖令。
「這一次你捅大簍子了!」郭怒臉色冷峻道。
「達叔。」
「我只打開過第一個箱子,箱子除了貼有封條之外。還上鎖了,鑰匙應該就在領頭的那個管事梁鬆手里!」孟岩道。
好不容易輪到一次,結果還讓自己給攪黃了。
「臣幸不辱命,所有行兇之徒全部緝拿,現在已經羈押在錦衣衛詔獄!」
「咱們不說,王振就不會說了。萬一他惡人先告狀怎麼辦?」孟岩道,「連同外面的八口箱子都交上去。」
「有急事,還請公公多多體諒!」
高讓接到密探的消息,對自己的判斷懷疑起來。
「箱子何在?」
為官不識孟屠夫,便稱錦衣衛也枉然!
「沒有,但好像很急的樣子,還帶了八口大箱子!」
「皇上,微臣一路尾隨這些兇徒,並且趕回錦衣衛,將此事報告郭大人,郭大人允我從錦衣衛中抽調五十名精銳,出城緝拿兇徒!」孟岩道。
「是的,微臣親眼目睹!」孟岩道。
「算了,這個人要單獨看押,千萬不能出差錯。」郭怒叮囑一聲。www.hetubook.com•com
如果把錢直接上交,那到了國庫內,皇帝要想拿過去用就難了,變成皇帝求臣子,而不是臣子求皇帝。
就在高讓對孟岩的舉動摸不著頭腦之際,孟岩和郭怒押著那八口箱子從南衙出來,直奔西華門而來。
難道說自己的判斷錯了?
「抬進來!」朱祁鎮手一揮,下令道。
「姑爺來了!」老達尾隨其後,但早先一步趕到南衙,從裏面出來迎接。
當然,這面子都是相互給的。你不給人家方便,人家自然不會對你客氣。
「什麼?」朱祁鎮聞言,臉色驟然大變,天子腳下,居然發生如此大的殺人案,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另外一邊,早有東廠密探將孟岩從城外返回的消息通報給了高讓,但是,密探根本不知道孟岩將梁松等人全部抓進了馬車,外面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被錦衣衛抓捕回來了。
不過,那些在孫太後面前告狀的妃子。朱祁鎮一個都沒翻,寵信的都是默默無爭的妃嬪。
八口紅木大箱子抬了進來,每一口大箱子兩名侍衛根本抬不動,至少要四名侍衛才抬了進來。
「你這話是有道理,可你不知道這裏面的兇險,我們跟東廠已經勢成水火,皇上明知道東廠作惡多端,卻並沒有將其裁撤,這個原因,你心裏是知道的。」郭怒道。
「那可是八萬兩黃金……」
「是,我知道。」孟岩點了點頭,裁撤東廠。那是皇帝的一句話,可皇帝為什麼不願意。
「好,朕就命你打開這八口箱子,看一看裏面到底是些什麼!」hetubook.com.com朱祁鎮命令道。
然後再把消息偷偷的透露給內閣,讓內閣去找皇帝要錢,現在國庫空虛,皇帝又說了會從內廷拿錢來投向邊防建設,所以,內閣要錢也是名正言順的。
「皇上,錦衣衛指揮使郭怒郭大人和錦衣衛巡察司千戶孟岩孟大人求見!」
養心殿,皇帝這陣子心情並不舒坦,宮裡謠言的事情讓他很不順心。他恨不得把那些在背後亂嚼舌根的長舌之人拉出來一個個都杖斃了。
「咱們必須搶在東廠前面把這件案子給捅上去!」孟岩道。
「那就是沒有鑰匙就打不開了?」朱祁鎮道。
恃寵生嬌。這為劉妃自以為自己有些姿色,就可以在後宮為所欲為。結果,卻最終害人終害己。
「皇上。您是見還是不見?」
最氣的還是劉妃,皇上翻牌子,居然沒有翻到她,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
「八口大箱子,莫非是有什麼東西要送給朕?」朱祁鎮哈哈一笑,心情立刻變得好了起來。
「該死,這些是什麼人,竟敢在朕的京城殺人!」朱祁鎮憤怒異常。
以皇帝對王振的信任,先入為主,事情就被動了。
「郭大人甭客氣了,小的明白!」
錦衣衛南衙。
「臣錦衣衛指揮使郭怒,巡察司千戶孟岩叩見皇上!」
「來幾個人,幫忙把這幾口箱子抬進去,小心不要碰到了。」孟岩吩咐一聲。
「老達,你先出去,我跟石頭有話說。」郭怒將老達支開了,只留下孟岩一個人。
「郭愛卿,孟愛卿,裏面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朱祁鎮眉頭一皺,這麼重?
和圖書而這些是不用守規矩禮法的,可通過其他衙門就不行了,誰會認真貫徹皇帝的旨意呢?
「那倒未必,只要皇上下令,臣可以打開。」孟岩道。
「皇上,此案是微臣親眼所見,不過微臣當時只有兩個人,行兇者卻有三十多人,而且微臣趕到的時候,他們已將將人全部殺害了。」孟岩鄭重的道。
「姑爺,老爺請你過去!」達叔急忙上前一步道。
「報,公公,孟岩和那牛大力分開了,牛大力帶著六輛馬車去了北衙,孟岩帶著兩輛馬車去了南衙!」
「皇上,這些兇徒一看就不像是善類,而且一個個精悍無比,他們還帶著八口大箱子,上面還有鎮守大同監軍府的封條,微臣已經將這八口箱子帶進來了。」孟岩道。
「哦,他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說什麼事兒了嗎?」朱祁鎮正有些煩悶,聞言。不禁有些欣喜。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麼一大筆錢,就看郭敬和王振怎麼解釋了。」
「好,這一次就聽石頭你的,不過這些人濫殺無辜的證據,你有嗎?」
皇帝心中有氣,還不讓撒一下,估計這些推波助瀾的妃子們該哭了。
從西華門道養心殿,那可是有一段距離,不過郭怒和孟岩兩人都比較急,走的也快,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
「是!」
「爹,事不宜遲,我跟你馬上進宮見皇上,將此事來龍去脈奏明皇上,咱們聽皇上怎麼說就是了。」孟岩道。
「皇上,今天一早在京郊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殺人案,遇害者多達十一人!」郭怒微微一欠身,石破天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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