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百九十章 以身為誘

這做了女人就是不一樣了,由內而外的蛻變。這是一種質變,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有了一絲成熟|女人的韻味。
「公子爺,飯好了,現在開飯嗎?」
只要這兩大暴力爪牙機構相互競爭,皇帝才能坐的穩當,睡的踏實。
孟岩這一回把黑子帶出來,也是讓他幫著繪製一路的路線地圖,這也許現在沒用,可將來也許就有用了。
「那就從現在起,切斷跟輿情司的聯繫,在我們到達大同之前,不再跟輿情司恢復聯繫。」孟岩想了一下,果斷的命令道。
孟岩在朔州城休整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等到了張沖等人前來匯合。
「卑職明白,卑職一定不負大人所望!」張沖鄭重道。
「問題不大,大同這邊是輿情司關注的重點,我們在這邊人手不少,可以隨時跟京城方便聯繫。但傳遞速遞不如信鴿來得快。」
「怎麼會跑那兒去了?」
「有,有,您要幾間?」
「謝大人,卑職替弟兄們謝謝大人了!」張衝激動的給當真給孟岩下跪磕起頭來。
「您是說,他們會衝著咱們來的?」
「不知道,這消息是絕密,我估計我的身份快保不住了,你們必須馬上安排我的退路!」
「能保持聯繫就行,京城方面自有指揮使大人處理,錦衣衛可沒有吃虧不還手的先例,咱們就不操那份心了,不過。對手這麼做,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們跟京城方面保持密切聯繫。」
「大人,您這是……」曲封大惑不解。
「月夫人!」
跋山涉水,真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很辛苦。
為了對付姓孟的小子,居然暴露了一顆埋在錦衣衛內如此深的棋子,值得嗎?
「怎麼心有不甘?」
「大人,您這是以自己為誘餌?」張沖驚訝道。
「都寫在臉上了,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以後有道是,命沒了。錢再多有何用,我們接下來是最危險的一段路程,你帶著這些東西上路,是不是告訴別人來搶我們?」孟岩冷冷的呵斥一聲。
「小超總管還沒有回來。」
這一次,孟岩想借這個機會,把內奸給引出來,因為,只有內奸才知道曲封跟著自己,也知道他的代號,如果朔州這邊把「鋤頭」的事情反應上去。
「公子爺!」
「好,我會請示東翁的,你隨時做好準備!」
「不知道,因為大人一直交代我們的行蹤絕密,所以我並沒有暴露身份。」曲封道。
「這兒不對,我記得這兒有一個凹口,還有這面山坡的坡度應該是七十度左右,不是八十度……」
一直以來,孟岩和賽霄宇都懷疑,在南衙,或者是在輿情司內有東廠的內奸。
「哦,張沖有消息嗎?」孟岩問道。
「謝大人!」
那一顰一笑,盡顯嫵媚成熟。
「還好,不太累。」郭月微微一笑,這一路山的確吃過不少苦頭,這可是她這輩子從未遇到過的。
「小超兄回來沒有?」
「你認識路嗎?」
相反,東廠內也有錦衣衛的人,這也是毋庸置https://www.hetubook.com.com疑的,相互監視,相互制約,這本來就是成祖皇帝重用錦衣衛又設立東廠的原因。
「嗯,我會的。」
這個內奸一定是賽霄宇身邊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不然是接觸不到這些核心機密的。
「你們先休整一天。我們後天出發。」
而在家裡,這些活兒是不用他做的。
「好了,起來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出發呢,這一次,你帶隊跟在我們後面,距離不要太近,也不要太遠。」孟岩將張沖拉起來,吩咐一聲。
「夫君?」郭月沐浴后,換了一身布衣素裙,裊裊而下,卻不掩其絕色風華。
那麼內奸就很容易猜到自己到了朔州。
「不要再收客人了,今晚我們就住你店裡了,燒些熱水,我們要洗澡,另外,裝備飯菜,好吃的儘管上。」
「別問那麼多,照我說的去做,我對你還是相信的。」孟岩輕輕的拍了一下曲封的肩膀。
「黑子,過來,咱們把這一路上繪製的地圖再給捋一邊?」孟岩叫住了正在搬行李的黑子道。
「沒事,我找店裡的夥計問一下。」
「大人,卑職錯了!」
「不管是衝著誰來的,都不能放鬆警惕。」孟岩道,「這邊輿情司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把搶來的東西出手吧,接下來帶著這些東西是累贅。」孟岩吩咐張沖道。
郭月沖二人點了點頭,卻孟岩的臟衣服就出去了,很顯然,她已經準備做一個給丈夫洗衣做飯的好妻子。
「好咧。」老闆趕緊招呼夥計牽和*圖*書馬。
「大人說的是真的嗎?」
「公子爺,情況有些不妙,剛剛得到消息,我們在京城的信鴿站被東廠給一把火燒了。」
「咱們路過的這條河,涉水有兩尺。現在是什麼季節,你注意了岸邊的水嘖了嗎?汛季的話,河水至少到胸口,沒有船是過不去的!」孟岩道。
「有幾個老客,公子,您要包下小店?」掌柜的有些驚詫,不過一看孟岩身後那麼多人馬,也就釋然了。
「大人,這是三萬兩銀票。我們那麼多東西就換了這麼多。」張沖將銀票交到孟岩手中,心裏有些不舍,要知道,這些東西若是拿回京城出手,至少是這雙倍的價錢。
「放心吧,一會兒我會讓王恆給你們每個人建一個賬戶,該多少銀子,不會少給你們一份的,等你們到了四十五歲以後,每個月就可以從你們的賬戶中領一份銀子,如果你們不幸犧牲了,可以選擇一次性領走,或者分批領取,總之這筆錢,還是你們的。」孟岩鄭重的解釋道。
「人倒是沒事兒,輕傷了幾個。東廠也不敢明目張胆的殺人。」曲封道,「關鍵現在,我們跟京城方面的消息聯絡至少滯后三天。」
「小月,累了吧,我讓夥計燒熱水了,你先上樓歇一會兒。」孟岩將郭月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老曲呢?」
「還沒有,現在天還沒黑,不如我去一趟東大街的崇福寺?」郭小超道。
「統統標註,我們做測繪,除了要真實的將地形反應在圖紙之上,還要注意觀察細節以外的東西,這樣行https://m•hetubook.com•com軍打仗的時候,才能不會犯低級錯誤!」孟岩教訓道。
「我在輿情司里有一個代號:鋤頭,他們只知道這個,不知道我是誰。」
「夫君,小月沒那麼嬌氣的。」郭月抱著衣服頭也不回的去了。
「快去快回,等你回來吃飯。」孟岩點了點頭。
高讓不知道,王振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們已經被逼到這份兒上了。
「老曲回來了。進來!」
堂堂錦衣衛指揮僉事,朝廷正四品武官。居然要自己洗衣服,這說出去誰信?
他們這一路上遇到的險阻可不少,還遇到了黑店,損失兩個弟兄,還丟了一些武器裝備。
「公子,住店吶?」
曲封愣了一下,還是不明白孟岩為什麼要這麼做。
「人員沒傷亡吧?」孟岩心中一緊,信鴿燒死了,還可以繼續訓練,若是訓練員也給弄死了。這就麻煩了。
「是,公子!」
「本官何事說過假話,再說了,本官缺你們這點兒銀子嗎?」孟岩冷哼一聲。
「全部都燒死了。」
「他們在朔州城!」
「是!」
「消息還能傳回去嗎?」
縮小了範圍,內奸就是接觸到朔州反饋給京城的這些人當中,這樣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只能如此了。
「這是你們拿命拼回來的,該死你們的,不會少給你們的。」孟岩道,「剩下的兩萬兩,一萬留給那些傷殘和犧牲的兄弟,救濟也好,撫恤也好,還有一萬兩是你們這些人的醫療和養老金,現在都給你們,花光了,等老了之後怎麼辦?」
京城,東廠。
「算是吧,我也hetubook.com.com不知道敵人會不會出現,但如果出現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懂嗎?」
曲封只不過是她覺得可信的人而已。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跟曲封說的,曲封也在他懷疑的對象之中。
如果一路平安到達大同,那也就罷了,如果路上出現什麼狀況,這就說明問題了。
黑子、曲封都被郭月的絕美風姿給震驚了,這一路上,他們不是沒見過郭月。但是如此風情萬種的郭月,他們是第一次見到。
「好咧!」
「燒了,信鴿呢?」
「希望我預感出錯。」孟岩心中自言自語一聲。
曲封也是其中之一,至於其他人,孟岩不甚了解,但賽霄宇肯定是有懷疑對象的。
沒事做的時候,孟岩也喜歡研究地形。畢竟他是軍人出身,腦子裡有打仗的那根弦兒。
「曲封出去,應該是去找他們在朔州城的人了解情況了。」郭小超道。
「小月,衣服不用你洗,一會兒我自己洗。」孟岩叫住道。
「那就再等等,等小超兄回來,我們就開飯!」孟岩吩咐一聲。
「沒有!」
但是查來查去,都找不出這個內奸是何人。
「那你用什麼身份跟這邊的人接觸?」
「謝大人賞賜!」
「你這兒有上等的客房嗎?」孟岩一邊問,一邊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問道。
朔州城太小了,地方又偏。能吃下就不錯了。
「死去的弟兄一人撫恤五百兩銀子,等回到京城,我會親自交到他們家人手中,並且可以恩補家中兄弟一人進錦衣衛,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們拿過去平分了。」
「你這客棧沒別的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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