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山河動易蒼穹變
第14章 婚禮進行時(十)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而是認為丈夫肯定是因為受了傷,所以心情不太好,於是跑去給他拿葯了。
雙手枕在腦後,彭雲閉上了雙眼,但是腦海中卻在分析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看看有什麼關聯沒有。
第二天,廖洪波跟彭雲打了招呼,說自己在研究一些情報,今天就不去公安局了,讓他全權主持案件的偵破,千萬不要放鬆。
越野車一路疾馳,穿過了幾條街道之後,終於停在了一處四合院門外。
彭雲清楚廖洪波的身手,所以他始終有點疑惑,「師傅是如何全殲這些特工,而自己卻避免受傷的呢?」
從駕駛室走下來,廖洪波抬起頭來,看了看那兩扇緊閉的大門,然後上了台階,叩響了門環。
廖洪波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院內,然後轉頭朝西側的書房走去,沒有奔兩個人的卧房。
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急忙翻身做起,一把抓起了電話,「我是彭雲。」
藥粉撒入傷口,廖洪波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將藥粉朝傷口上撒去。
一切都收拾停當,他來到了書架前,然後上下打量著它們的價值,尋找著可用和*圖*書的東西。
難道他就是內奸?
這一天,把彭雲可忙壞了,當初廖洪波在的時候,很多事情廖洪波都提前處理了,所以他的壓力不太大,但是現在廖洪波一在家沒來上班,彭雲覺得自己就彷彿是被套上緊箍咒的孫猴子,那種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但如果不是內奸,那麼誰是內奸,他又如何全殲的那些日本特工的呢?彭雲陷入了矛盾當中,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了。
彭雲放下電話,然後抓起外套朝門外走去,他要去告訴廖洪波一下這個消息,同時定一下明天帶什麼禮物去。
女子伸手攔住了他,勸解道,「你別去書房了,回房去我給你敷上藥,順邊檢查一下你的傷重不重。」
窗外,女人站在那裡,注視著屋內的動靜,一直到屋內熄了燈,這才返回了自己的住處,關燈睡覺了。
廖洪波的妻子,比他小二十歲,當初曾經是奉天女子學堂的學生,後來喜歡上了這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男人,義無反顧的跟了他。
在這寂靜的夜中,叩門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清晰,能夠傳出多遠去,使得空曠的街道上更加死寂。
彭雲www.hetubook•com•com被孫劍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明天已經到了羅霄大婚的日子,不禁一聲慨嘆,「這忙的都糊塗了,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給忘記了。」
拿著電話,彭雲連連應道,「放心,孫政委,我們到時候一定到場。」
「你回來了——」打開門,當看到他滿身鮮血的時候,女子臉上的喜悅霎時間就化為了烏有,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和恐懼,她從門檻后一步跨了出來,急急的抓住了他,「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流著么多血?」
一直忙了十來分鐘,廖洪波山上的十幾處傷口都被敷上了藥粉,有些重要的部位,還纏上了繃帶,甚至一隻胳膊都被吊了起來。
女子追了上來,她嗔怪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都傷到了這樣。」
也就是停了一下,院子中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門閂被人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大門被人吱呀一聲打開了。
屋內一片寂靜,廖洪波微閉著雙眼,靜靜的享受著這一片寧靜,手指下意識的扶手上敲擊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好,那就到時候恭候著你們啊,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了孫劍爽m.hetubook.com.com朗的笑聲,然後電話被掛斷了。
但就是這麼嚴密的計劃,竟然都奈何不了廖洪波,而且李哦啊洪波收到的都是輕傷,對方確是全滅。
如果他是內奸的話,那這麼做簡直是挖自己的牆角,將自己人往絞刑架上送,傻子都不會幹的。
廖洪波坐在椅子上,然後翻開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血痕,然後抓起了刀傷葯。
書房內懸挂著吊燈,投射出來明亮的燈光,書房內擺滿了書籍還有一些其他收藏,看上去令郎滿目,十分豐富。
進了書房,廖洪波回手把門關上,然後把身上已經殘破的衣服脫下來搭在椅子上,然後把兩把手槍也拔|出|來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彭雲,我是孫劍。」電話那頭是孫劍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沉穩,「明天就是軍團長的大婚日子,你和廖老爺子都要來參加啊,一定不能缺席。」
沙發軟軟的,他一倒下去,頓時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一張清秀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臉上還帶著驚喜,正是他的妻子。
一晃二十多半年過去了,兩個人相濡以m.hetubook.com.com沫,感情非常好。
書架上東西十分雜亂,他翻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得作罷,重新坐在椅子上。
彭雲自然是滿口答應,他也希望師傅老人家能夠在家裡休息一下,好恢復恢復精神,不然的話,彭雲真擔心他被累垮了。
從女人手中接過刀傷葯的小箱子,廖洪波朝她擺擺手,說道,「你先去睡吧,我沒事,敷完葯我要翻看一些資料,今晚就在書房睡了。」
門帘一挑,女人拿著他的刀傷葯走了回來,返回了書房這裏,「這是你日常使用的刀傷葯,治療流血效果很好的。」
女人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既然廖洪波有正事要做,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十幾名身負絕技的日本特工埋伏在小巷內,利用地形伏擊廖洪波,看得出事先策劃周詳,計劃嚴謹,而且是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彭雲現在想起來都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一件件,一宗宗,隨著彭雲的思索,很多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一條清晰的脈絡漸漸出現在了他的思路中,讓他心中越來越有底了。
廖洪波伸手撥開了她的胳膊,然後邁步朝院子中走和*圖*書去,臉上帶著淡淡的不在意,「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是我殺死的那些日本特務的鮮血,你不用擔心。」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就被彭雲否決了,因為廖洪波從進入奉天公安局以來,兢兢業業,可以說奉天的特工案大多是他指揮破獲的,光直接死在他手中的日本特務不下幾十人。
但是廖洪波根本就沒有理他,而是撥開了他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書房,這讓女子不禁楞了一下,不知道丈夫為什麼變的這麼冷淡。
等到晚上開完最後一個案情分析會,彭雲被累的跟死狗也差不多了,他一屁股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然後倒了下去。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閃光,彭雲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就這樣,廖洪波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老半天,這才熄燈沒了動靜。
他想到的就是廖洪波遇襲的事件,那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而結果結束的也太不可思議了。
軍團長大婚,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怎麼也要送一份合適的禮物,不然的話就是在說不過去了。
將書房門關好,然後上了門閂,廖洪波這才鬆了一口氣,重新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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