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征北戰
第282章 京師收穫

「師傅,這一上午的首輪突襲雖然控制了七成左右的京官,但所得似乎還不如去年在臨清的時候多,更不要說同揚州乃至東南之地相比了。」劉洪濤雖然心中無鬼,但不知怎的一絲憂慮忽然閃現在心頭:師傅會不會懷疑戰士們甚至我本人有大量的私吞?
「哪裡來的丘八?怎麼囂張到京里來了?你們的長官姓字名誰?知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
「去年從青州到南方,足足至少被斃傷俘近三十萬大軍,這還不算天啟二年以來在遼東戰場上的一系列損失乃至南方等地駐守所牽制的力量。今年從北方到江南,不算遼東和宣大等地依舊有的留守兵力,北方依舊有接近二三十萬規模的戰略集團,用於針對自己的兵力就多達四十余萬。如果考慮到敵人後備兵力,等於是至少多達百萬以上的省鎮營兵衛所體系盡最大可能的全面動員起來了。這些針對我們的軍備動員至少就要吃掉幾千萬兩銀子的資源,還沒有包括在敵人那套機制下必然的浪費。如果今天我們不進行這此針對敵人京師的進攻行動,恐怕還要至少付出上千戰士的犧牲至少幾千規模的傷亡。這個損失我們雖然可以承受,但時間上卻可能將海內的戰事至少在拖延兩年的時間。」張海講到這些的時候似乎有些感慨。自己雖然也轉世至明末,卻沒有在明朝將亡的崇禎年代掀起什麼風浪。恰恰是選擇了閹黨皇權聯合專權,統治力和組和_圖_書織力明亡前迴光返照般的最強點的時候展開了變革天下的戰事。這真的回有傷天和么?現在自己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可能相比歷史減少戰亂的時間了。
然而迎接這些京里市民們的卻是堅硬沉重而又冰冷的槍劍白刃,幾斤的鋼鐵即便不以尖刃對肉身相向,僅僅是以劍面拍擊那些敢於阻攔的人也幾乎能把人砸的骨斷筋折。稍微敢於反抗的人,哪怕是以指尖主動觸碰了戰士們的鎧甲一下就是鮮血淋漓的還擊。
新軍各營上萬人的隊伍從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入城內的時候,並不知道兵臨城下的京師居民們不過以為是外地新調來的什麼勤王軍隊。
當新軍各營官兵分成班為單位在整個京城展開軍管宵禁的,禁止所有人上街的時候甚至有不少京師的小姐大媽們前來中氣十足的阻攔或拒絕起來。
天子腳下的京師人口雖然多達二百萬,但排除流民乞丐等「下流社會」的百余萬有名有姓統計在冊的居民中不少人打上幾杆子都能同京官皇親至少也是皇族們盤上關係。雖然地處原本民風保守的北地,但明時這京師之中的女性之開放,做風之張揚遠比人們認為的江南膏腴之地更甚。久而久之,京師的小姐大媽們也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習慣。別說是尋常小兵,就是外來的大員有時候也要給幾分面子,不然保不準就被政敵所利用大造文章,或者至少成和_圖_書為官場上的談資。
起事很長時間以來,張家新軍一支堅持著兵貴精不貴多的原則,征服東南之地后沒有著急收「二茬稅」僅僅依靠幾百萬兩的抄掠所得就大大超過了徵集東南之地的工匠資源進行的「精工軍備」乃至數萬治安軍的訓練及新軍維持費。
對於這些京師裡衣著光鮮的市民們,張海在軍隊內的教育中像弟子及戰士們的描述與定性也很簡單:在城中的居民雖然也有部分手工業及所必須服務行業及商業的勞動者,但總的來說:城中的居民多是侵蝕社會利益的剝削集團及其利益附庸者。
「京城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還有幾家沒有查?」除了在城頭負責守備的,各路人馬的數千名戰士彙集在劉洪濤向各營營長詢問道。
無需像水上行舟的舊式政權的那樣賣這個階層面子賣那個階層面子,不聽教化的不論是什麼人,都需要以嚴厲的行動給予以相應的威懾才會讓人們懂規矩。
經過最初的震懾,那些剛剛上街的不少人們終於又嚇回了城裡,以班為單位控制了主要街口和坊牆的情況下。各旅優選出來的機動部隊開始對早已掌握的一些官紳豪門乃至皇親王府等重地展開逐一的抄掠。
「凡是在情報處送來的圖上有標註的,凡是府邸十畝以上大小的我們在全城都查過了。可能也就是一些三品以下的官員家中沒有差。而且向這些人講的很清楚:不要報有僥倖,大明已經亡了和-圖-書,京中大部分富貴之家幾乎都要遷移到別處。那些人的家屬親眷也都分男女營集中押送到近衛部隊控制的宮城那裡去了。」
從宮中乃至京師各地所獲得的近萬名宮女、上萬家妓婢女、排除逃亡外數以萬計的太監如何進行安排張海也僅僅是有了一個粗略草案:「這些人應該重新的編排後集中起來看押一段時間進行甄別。摸清大部分人的出身後,當中的大部分女子做為未來最多不過三年時間內第一批遼東移民工程吸引底層單身良家無配偶者移民的一種手段。」
雖然說第一輪的進城針對主要在京官員的突襲及抄掠時間上過於倉促,難免有疏漏和不足之處,挖地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按照師傅給出的大致參考意見,這聚集在京中的不法財富恐怕要比江南膏腴之地不為遜色,這全面的排查中才抄獲了總計摺合百余萬兩銀就有些過少了。
這個數字卻又大大的超出了劉洪濤等人的認知:「這人口不過一二百萬的京城居然藏匿了幾千萬兩的財富?」
正在這時,張海從宮城的正門緩緩的走了出來,似是若有所思。
當一個政權成為一個統治力弱化的官僚組織的時候,往往是「會鬧的孩子有奶吃」,誰表現越強硬越不講理越刁民誰吃虧的可能性就越小。同時作為一個組織力弱化的統治階級來說:不論是刁民富戶還是各路牛鬼蛇神往往誰也不願意得罪。要依靠下至普通中上層www.hetubook.com.com百姓的每一個階層可能的面子來維繫統治。要麼,就是進化成類似落後地區那類各種無下限的「刁民官府。」
節約出二百萬兩左右的資源不但在書籍出版和文化領域開了一個好頭,還像全城的底層良家發放了不少福利。
「共產共妻」說起來雖然遭到一些現代私有法權論者的嘲笑,也不符合男女平等的基本道德觀,但在前世今生都有過不少經歷的張海卻認為在這個時代:這還真就是一種最大的正義。
「想想當年正德年間那位大太監的所得,乃至這百多年來金銀課乃至海外通貨流入遠遠多於正德年間,這恐怕還算不上多。」張海這樣說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了當年李自成進北京后的抄掠所得竟有七千萬兩的說法。對於這個說法張海曾經並不以為意,然而想起明清一些巨貪被抄家時的所得乃至如今僅僅在京城部分地區的所獲卻有些相信了。
戰士們這樣的行為終於讓京師里的市民們搞清楚進城的是一股什麼性質的武裝。
劉洪濤又看了看各小隊送上來各隊隊員畫押過的抄掠報件,有些疑惑起來:「這不對啊。京城之中舉足輕重的官員至少數十之多,還有很多外省官員的辦事之處所在我們也都查了。家奴僕役因為天子腳下要低調的緣故並不多,這個可以理解,但是所獲得的各種通貨與金銀器一共才摺合銀八十一萬兩,金五萬兩?還不及去年我們去臨清的所獲?」
至於讓這些人充和-圖-書實自己的後宮或者安排給退役后的戰士們?看起來似乎合理,但卻終究有這樣或那樣的隱患。
那些食肉者們的利益附庸者固然無需按照階級之敵的標準對待,卻也是重點需要重新清理改造的對象。
而張海早已下定決心要建立一個極權式的政權,不成功便成仁:主要依靠是意識形態和槍杆子。在這工業經濟尚不發達的年代,國有企業和幹部階層都不算真正意義上「姓趙的。」
但在京師這樣的大城,分兵各處拷問和抄掠也是極花時間的一項行動,在攻破城池後足足用了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至中午的時候第一階段的行動才告一段落。
這次很可能從京師重地獲得的價值幾千萬兩銀子的通貨,如何進行投入和消費?張海卻沒有一個明細的打算,覺得還要同弟子們進行更詳盡的規劃和商議才行。
類似的行動,各班排中的老戰士們從臨清到揚州已經進行的很多,對此輕車熟路。
張海見到劉洪濤似乎有所疑惑,平靜的回道:「宮中的內庫財物也不算多,也不過百萬兩左右的折算。但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由李進忠等人供出的京中各處屬於閹黨的金銀通貨大致摺合一千五百萬兩有餘。按那些內宮掌權的人粗供估算這京城之中勛戚、寺院、以及權貴們控制的商賈那裡大致也應該有這個數。」
也正是到了京城,才明白為什麼自張家起兵以來的一些疑惑,比如明朝的軍力似乎明顯比歷史上明末時期強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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