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征北戰
第299章 鄉間清洗

土圍雖然沒有被突破,但庄內的人再也看不到希望。如果繼續抵抗下去的話除了躲避在地窖地室內的少數人整個聚集在村子房屋內的人都會被埋葬在磚瓦彈石之下。
「莊子里原來有大概一千七百人四百多戶,出來的就剩下六百餘人了。」一名老者哀求似的回答道,話語之中似乎已經失去了對生的期望。
「這些人怎麼處置?」上面沒有明確的指導原則,但李貴的心中早有答案。
消滅掉石佛庄的殘敵後,邵家廟、夾山頭等以前幾乎所有為敵人出過兵丁人力乃至不服從命令的村莊在縣內的兩個步兵營輪流出動的清洗下也被一一的平滅了。並沒有多少人對此感到顧及。京師被攻佔的消息早已傳開,勝利似乎也早已奠定,通打落水狗是從戰士們到不少的百姓都願意做的事情。
早已確定不到三十畝的石佛庄內聚集的人數至少在一兩千左右,順著風向的地方,幾乎每一輪轟擊都能和-圖-書聽到百米外隱隱傳來的呻|吟聲和哭喊聲。
兩年時間以來與明軍的大規模作戰中繳獲了不少的作戰物資,其中經過挑選后對於治安軍來說比較堪用的也只有少數精兵所用的鎧甲、部分弓箭等兵器等,另外就是這些虎尊炮了。
殘餘的六百多人以每平米七八人的密度趕到了村內的兩套老三間的屋子裡。早已準備好的塗了硫磺的干木被堆滿了屋子的外圍,熊熊的大火似乎並不在意屋內傳來的哭喊聲燃燒起來。
分給十三營的這十二門虎尊炮在戰士們看來不過是彈重極威力放大為原來六七倍左右的六兩臼銃而已。近兩寸口徑的內膛要兩斤重的圓鉛彈才能合膛,而為了保證把這麼重的炮彈打出去后不炸膛並且擁有足夠的壽命,就要在裝葯上進行控制。炮彈初膛的速度也只有那些六兩臼銃差不多的弓弩般的速度而已。瞄準六十步處的目標都要將炮口瞄準目標上方五六和圖書個身位的高度了。
「我們只求放過庄內的孩子及女人們。」一名稍顯年長的中年識趣的回答道。在上一輪打算主動投降的人走出來回答問題之後卻被轟回去之後,這一次裏面早已決定順服的人已經知道應該怎樣做了。
想到這裏,王勇默默的點了點頭,李貴則迫不及待的下達了清洗的命令。
王勇沉默了很久,他回想起當年家鄉里那些大戶及其爪牙們兇惡而毫無同情之心的嘴臉,想起了不久前還頑固異常的各個村莊。
「你們這樣出來是想求饒或求生么?」一個懂得當地方言的年少的戰士冷笑道。
「不用再多想了:聖上的書里早就教育過我們:對於一切不順從和頑固而愚昧的抵抗,都必須用一切有威懾力的手段震懾之。這其實不是我們的殘暴,而是對敵人的震懾,乃至對我們及我們後代的一種警示!」李貴的眼中露出放蕩而冷酷的目標。
是得,對舊階層的和圖書殘酷何嘗不是自己向真正意義上窮苦百姓的投名狀?我們破壞了財產合法私有的規則,就意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同那些人一樣,當然也就要面臨類似的風險。只有對那些冥頑不令的人足夠狠絕,才能夠震懾住敵人,也警醒自己的後代。
終於有不少的人齊聲向外呼喊起來,似乎是要打算投降的意思。但第十三營的人並不為所動,直到不少的放下武器的男人開始在要求下舉著雙手打開早已經封堵的大門走出土圍的時候,突圍外的火力才漸漸停歇。
在李貴等人率領著經過訓練的戰士們開炮轟擊土圍外圍的時候,臼銃手們和負責火器作業的戰士們也沒有閑著。以射高二百多米的標準裝葯向不到三十畝大小的圍子內發射了幾千枚六兩重彈。還用火藥和拋射用的臨時土坑向圍內發射了大量的碎石。
「注意瞄準牆頭上方,角度稍稍高抬些,開炮!」第十三營副營長李貴下令道。hetubook•com•com炮手們點燃火捻撤離后二十門銃炮后一連串的炮聲響了起來。六七十步外的敵牆上一片塵土飛揚。
在沿著運河擁有源源不斷的優質火藥供應的情況下,王勇、李貴等人乃至不少的戰士們都不願意在像過去那樣冒著傷亡的風險去攻克那一個個堡壘了。只要確定圍子內有足夠多的人,人員和兵力密度也足夠發揮拋射火力的效率。就要用鉛彈和石塊乃至拋出去的火球徹底埋葬那些企圖頑抗的敵人。
這樣威力的銃炮在接連近半個時辰的五十多輪開火后雖然沒有轟塌外圍,卻將不少房屋砸漏。
臨時擴充起來的治安營遠遠沒有主力部隊中那樣嚴密的組織乃至較為先進的管理教育,被鼓動及追憶起來的仇恨同對那些人頑固的印象相結合,再沒有多少人對這些事情有什麼心理障礙。
為了檢測出合格堪用的新炮乃至給這兩千余門比較堪用的輕炮重新確定口徑及彈藥標準,各主力旅的炮兵們和_圖_書乃至有過不少兵工經驗的戰士們可是很花費了一番工夫。
好在各營連的軍官們在主力部隊都有過不少彈道與測距方面的經驗,在六十步左右的距離上轟擊那些土圍構成的牆靶,或圍中的房屋命中率還算可以保證。
石佛庄內的男女老少抬著不少負傷的人紛紛從大門走了出來按照要求集合下來。不過人數卻讓李貴感覺到不對:「按照我們了解的情況:莊子里至少應該有一千人,說不定兩千,怎麼只有這些人走出來?還是其他人想給我們擺一道?把土堆起來!」
在山東的不少地方似乎如同南方某些地方類似,但凡能夠吃口飽飯的人們所擁有的對宗族大戶甚至明廷的忠誠似乎遠遠超過張海及其弟子們之前的預料。對於這些「非我所類其心必異」「硬地」燒殺乃至女干淫強掠都是以往的農民運動中常見的現象。
圍子內已經沒有幾個人敢於露出頭來了,不要說上牆頭,就是連莊內的空地上都不敢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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