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征北戰
第478章 蒙古來使

接見漠南蒙古十二部的使者是在密雲縣附近的臨時營帳內,也顯示出新朝政權同以往的中原王朝完全不同的強勢。
「商議也有個時限:明天太陽出升前吧。如果你們打算南返,月底之內我在草原上見到南歸接受整編的人群。」張海最後說道。
正在舊曆九月下旬雲集於北直隸的大軍準備北上出征的時候,漠南蒙古使者的突然到來也讓張海想到了最終的辦法:那就是趁著個機會,表達自己關於草原問題的強硬態度。
「你們的打算是以口頭上的臣服,換取我大軍退兵?你可知在科爾沁,在遼東,我新朝的規矩么?那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種語言,不講妥協。所有草原上的蒙古人,都要像關內曾經的不少人那樣,改漢姓講漢話易漢服。如果做不到,我們可以幫你們做到:男人集中起來管教,女人帶著孩子改嫁。」
從王新盟等人對科爾沁草原的掃蕩來看,除了和_圖_書鎧甲等武器裝備,戰術素質之外,蒙古諸部同后金正規軍隊在人本身的方面差距並不懸殊。然而蒙古諸部中的老弱婦孺同后金八旗諸部留守遼東的老弱相比起來可就差多了。
老弱婦孺比較好消化,中原因為棄嬰的傳統有的是光棍和沒有完整家庭的人。而那些可能選擇投降的成年蒙古青壯的處理問題卻讓張海猶豫了片刻。可就在這時,忽然有消息從外面穿來,說是漠南十二部三十五家的使著一同到了。
「能不能做到,年內你們自會知曉。好了,多餘的話說了不少,其實只可以歸納為一句話:要麼選擇戰死或死亡,要麼接受改造,成為在關內定居的漢民。沒有其他選擇,沒有通融餘地。」張海鎮定的說道。
「我們可以每年進貢一定數量的馬匹,對於漢人朝廷,這似乎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中原境內南方有不少的人都並不講漢話hetubook•com.com,也可以有自己的聚居區與疆域,為什麼草原人就要背井離鄉?今時不同以往,長城內外的人是完全可以相安的,也相安了數十年。」那個蒙古人沒有用怎樣強硬的語氣詢問,只是想聽聽草原有沒有避免戰火的可能性,而是以講理的態度說道。
同時遼東集團的投降又使這股力量獲得了充足的馬匹資源乃至相關人才,對蒙古諸部就形成了不可忽視的威脅。
張海思索了片刻卻笑道:「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我們這次出戰再遇到需要我和香兒穿著普通戰士的鎧甲親臨一線的情況,那就是親衛連和近衛部隊失職了。」
后金八旗中即便是並非正當年的中老年婦女乃至少女,同樣有著頑強的戰鬥意志並通習射術,而如今的蒙古諸部不要說是同當年成吉思汗的時代相比,就是相比嘉靖年間及以前也大有不如。面對新軍主力部隊的掃蕩,不僅僅是老弱婦孺和*圖*書,就是那些蒙古各部的成年戰士也有在嚴重的軍事壓力下投降的可能。
從遼東軍后金軍中繳獲的蒙古馬倒不是找不出負載能力與個頭同中亞一帶的中型馬差不多的高頭大馬。不過這種馬都往往比較有脾氣而且認主,不是張海這種對馬術並不是十分精通的人能夠訓的出的。所以對張海來說,只能選擇乘坐以四匹馬或者兩匹比較優等的馬所拉的特製車輛上,並不准備再像以往那樣親臨前線了。
「這些事情就由我去處理吧。師傅去出面應付這些事情總是不好的,在戰場上有可能被認出的情況下總有諸多不便。」劉洪濤想到李峰遠在南京,就這樣說到。同這些蒙古人打交道其實要比同民間的很多人打交道容易的多。
新朝政權強橫的態度還真讓一小部分蒙古人有些害怕起來,開始認真考慮接受新的生活。反正那樣也比面對強敵族滅身死的要強。然而漠南蒙古的大部分人還和圖書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條件。別的不說,那些基層的蒙古人並沒有領教過新軍主力的能耐,說什麼也不相信漢人的軍隊能夠真正的控制草原。
草原上的蒙古諸部除了科爾沁以外,很多都可以歸為早年曾經短時間內統一蒙古各部的喀爾喀部,不過現在這些部落大多四分五裂。光是漠南蒙古就有至少十六部四十九家,從遼西一直到河套。除了已經逃到河套一帶的林丹汗及其所影響的勢力之外,可以說其他漠南蒙古各部的代表在遼東以閃電般的速度擊敗后金后一個月之內就通過種種消息做出了聯合出使新朝的反應。這期間,遼東集團的投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更重要的是后金集團的力量蒙古各部是有所認識的,而這樣一股強大的勢力幾乎在一次戰役中就被人數並不算多的新朝精幹部隊給予了殲滅性的打擊,用不到一個月做到了以往的歷史上往往要幾年的戰爭才能決定的事。
張海口氣www.hetubook•com•com中的強大自信終於讓前來的漠南蒙古代表有些不快:「你們難道就這樣自信?要知道,我們草原上的蒙古各部雖然不一定有新崛起的滿人那樣強悍而有組織,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吞併奴役的,歷史上從來就沒有人做到過。」
「我們漠南蒙古十二部願意臣服於大新朝廷。」一名精通遼東漢話的蒙古人開門見山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會同各部商議的。」那位使者最終有些無奈的回道。
「明廷要維持九邊二十萬以上的邊軍,這才保證了數十年來的相安無事。而我不相出這筆錢,同樣的人財物,有更多和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我大新軍隊抬手就能夠解決長城以外邊患的情況下,為何不用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幾個月的時間一勞永逸呢?」張海淡然的接著說道:「不要用老經驗錯打了算盤:我新朝不是什麼禮儀之邦,我們是有天帝之世界理想的新式政權。和歷史上一切所知的王朝都不一樣,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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