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萬里江山
第733章 叛徒頭目

那名被俘的第九旅班長只是思索了片刻就覺得自己即便不做英雄烈士也不應做的太過,不應該太過出頭,於是在思考了很久之後回道:「建國半個世紀再展開『最終決戰』不過是當年的提法而已。可看新朝在立國第一年的布局,說不定聖主早就把攻掠海外做為輔助建設的一個手段。如果是這樣,哪兒用的著什麼五六十年以後。我看最多十年之後整個新朝可以用於海外作戰的步兵旅就會接近二十個。每一個步兵旅只會比我們現在的第九旅更加強大。就算海上的力量差一點兒,走陸路也不是不可以。就以在這新大陸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來說,不會下於西洋百萬大軍。如果集中起來展開當年成吉思汗那樣的遠征,我不知道有幾個西洋小國能夠擋的住,太陽王之流有沒有那個本事。我知道一點兒的卻是:這西洋也分眾多的國家並有教派之爭,就算像當年戰國末年東方六國那樣聯合起hetubook.com.com來,也不過是各自為戰被強秦各個擊破的結果。如果惹惱了聖主,你我還想安度晚年?我看再活一代都是運氣。我看你也不用再審問什麼,我了解到的其實你也多半了解。告訴西班牙人一些基本的情況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再鑽營什麼。」
「去年夏天那件事我聽說過,我也相信新朝及聖主才是世上唯一真神庇佑的人。但能安然的逃出來並來到這麼遙遠的海外,就說明這也是即便不是神的安排也是神所許可的。即便是聖主當年的教誨,也從未強調過來世。數十年後,我們都是花甲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後人的福禍本就該由他們自己來承擔。如果回到新軍主力部隊中並退伍后,你或許有很大的機會成為地方官。但不知道你聽說沒有聽說過去年春天的一些事情,新朝這樣強大的上層之下,地方上的官員其實是放在火上烤的人。權力雖然不小,www•hetubook.com•com而且也沒有流官的說法,可一個不留神或經受不住現實的誘惑,就有可能是被處於極刑,全家不被滿門抄斬也至少是成為賤民的結果,仕途之危險早已不是值得羡慕的行當了。而要讓那些西洋人通過這件事情和我們的勸說認清現實成為坐上賓,那至少可以成為一個頗有權勢的富家翁。至於其他,你是入伍三年的新軍班長,家人不是早就不在人士,就有可能是遠親收養的孤兒吧?我不信隊伍里會重用一個親朋故舊眾多的人。」
「你就不要胡說了,聖主的核心弟子那是什麼樣兒的人物?怎麼可能在遠征中被俘還來到東洲?難不成是我們旅長?」那名新軍班長顯然並不相信此言。
「我的確不太可能成為以後的中國之地家喻戶曉的英雄,不過你有沒有想到:這世間之大,但幾十年後可有你們這類叛徒及其後代的容身之地?新軍主力部隊在國內的征戰中https://m.hetubook.com.com也有數千人戰死,雖然幾乎沒有一場大仗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敗仗,可至少也有數十人曾經被俘過,主動逃亡叛變的人也不是沒有。不過,在海外的戰事中,恐怕你是隊伍遇到的第一個叛徒,絕對值得聖主乃至新朝花費不低的代價來追查的。聖主是世上的真神之使,是顯示過神通的真神之使。我不知道那些西洋人所鼓吹的神仙及其代表有沒有在人間證明過自己的存在並顯示過神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年六月以後才來的海外,是否聽說過去年那件事。不過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想必這麼大的消息也能傳到海外,打聽起來也不會有多費事。」第九旅那名在海戰中被俘的班長在思索了很久之後有些鄭重的說道,神色在隨後也輕鬆了很多。
那名被俘的班長並不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不過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覺得有些事情說說也無妨。做為在新軍中經過幾年教育和_圖_書的骨幹,了解到的事情較一般戰士多不少。因此更深信新軍體系的強大乃至輝煌的未來,並不是讓對手了解一些事情就能造成多麼大的根本性動搖的。何況自己也沒有機會出賣上級或戰友,不過是讓敵人真正了解新軍的強大而已。
「比你們第九旅的旅長陳勇的地位要高的多,先前眾弟子中應該是前三之列,這個分量應該足夠了吧?至於如何證明,那就是我們的事兒了。」
那名似是北方口音的華人在西班牙人面前沒有表示出自己也是當年新軍主力出身的人,但在那些戰俘面前,卻似乎是對這支與眾不同的嶄新隊伍很熟悉的樣子。在一處單獨的水牢之中,用著十分標準的新朝白話說對其中一名被詢問的新軍班長說道:「不要再裝下去了。新朝白話同南京官話的口音差別並不大,你這樣做,除了遭受更長時間的刑罰以外沒有意義。在幾天十幾天的時間里能忍受酷刑的人我見過很多,可要是以月或年為單位,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世上就根本沒有多少人能熬的過去。兩千年前的蘇武那不過是后金吹岳飛,匈奴人要借忠誠的外族人教育部下而已。我不信這麼不走運,偶爾俘虜你這樣一位班長會是一個能長期忍受刑罰的天才。在戰爭中被俘的人而非在情報線上被俘的人,十有八九是隊伍里中等水準以下的人,而不是中等水平以上的優選者。」
這名自稱北方軍戶出身的年輕人聽到這些話也覺得有些令人畏懼,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似是打算離開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不論是你還是我,都不是新朝聖主身邊的人。對於新朝今後打算的預料,我們都不能做過於絕對的論斷。不過我不妨告訴你:我本人雖然沒有在新軍主力部隊中服役過,卻是新朝聖主自幼以來核心弟子身邊的人。我家主人在新朝聖主的諸弟子中還是頗受重視的一人。他做出的判斷,應當比你我這種下層之人要準確的多了。不知如果他做出了合理的論斷,你是否願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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