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文沒有，那十文錢總是有的吧？那可以射一箭，只要用五斗弓一箭能上靶，那就自然就有資格比試了」這比較高檔的箭館里的工作人員素質還算不低，一般不會因為前來的客人不同而眼色話語有歧視或褒揚。不過周圍的人一看是新來的，也沒有怎樣的高看。

於是值班的的一位箭師就趕了過來：「你的箭術不錯，沒有押金也夠了。是要挑選還是由我們出人？和我比幾場可否願意？」

就這樣，李自成用這五斗弓同箭館的一名「莊家」比起箭來。

畢竟民間的人很難有新朝高層某些神射手那樣的訓練資源的。換做尋常的朝代，達到這個水平換做尋常王朝的話，完全有武狀元的水平了。

李自成來到了那城南南京酒樓林立之處，並仔細觀察了觀察這些酒樓與劇院附近的射藝操場。每天在這兒前來射箭的人都有不少，不再是那種靶攤模式的中既給錢的方式，更像是一種「賭博」，可以相互之間和-圖-書「比箭」，也可以跟「莊家」派出的人前來比箭。

李自成這時也打定了注意，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如果這個前來的人水平不遜色于自己，那麼自己不走運的話輸掉一箭就走人便可以了。去外面的箭攤或是低水平一些的箭館並適當控制點兒自己的本事那都可以賺到錢。

「莊家」知道他沒有多少本錢，不像讓他沒有多少興趣就走了，就在開始故意輸了幾輪，李自成也並不客氣的笑納了。

就這樣：李自成竟然同箭館里的莊家在對方不放水的情況下基本上七贏三輸。而且運用者五斗弓的時候李自成甚至沒有感覺到多大疲憊，到黃昏大概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連射類百輪三百箭，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贏錢三千六百文，大概三兩左右的銀錢，相當於這京城裡不少低端行業里一月的工錢了。

「我現在身上的錢湊不足三十文了，不知道能不能隨機挑位莊家比一比，或者需要什麼條件和_圖_書才可以？」

新朝在南京城內禁嫖禁賭，並不比箭賭博或者比武賭輸贏不算，同體育相關的也不算。張海也曾經仔細的同劉洪濤等人思考過很多事情。

「城北箭館是直屬新軍做訓部的，那裡一天十二個時辰沒有一個時辰打烊，你就是三更半夜裡去，那裡也是歡迎光臨。當然，去那裡的人需有我們這裏的介紹信。證明你在一定的水平以上。我看客官的水平完全足夠了，我這就去寫！」

五斗弓的賭注就是三箭三十文錢，一石強弓的賭注是三箭一百文錢。還有比直射、比拋射、護具對抗射等各種玩法。

這種射術甚至明顯超過了戚繼光《練兵紀實》中的要求，也超過了多數功勛老兵中的弓手。當然，比起像張海及其弟子們那樣的神箭手來說可差了很多。

但是到了第五輪的時候，這箭館的人就發現前來的這個二十余歲並非新軍主力部隊中出身的人射藝甚至超過箭館里的不少箭師。不但www•hｅｔｕｂｏok.com.coｍ連續五輪十五箭都沒有脫靶，而且竟然有一半能夠命中那不到一尺左右的黃心。

李自成試著拉了拉這五斗弓，又看了看遠處的靶子，這靶子大概足有二十丈遠。可弓箭的速度卻不會比三斗弓射輕箭快多少，靶子卻依然是只有直徑兩尺左右的樣子。論精度面積來說比那街邊的靶攤至少增加為原來四倍的難度。因為在這個距離上，箭支向高處要瞄準的提前量至少有四五米左右的高度了。

五斗弓在李自成手中依然被輕易的拉開，但做了不少時間的瞄準才放了出去。一兩重的箭支在飛過了二十丈的距離后命中了那二尺靶子的邊緣。這讓這裏的不少人都有些驚訝了，難道又是一個外地來踢場子來的？又或者是功勛老兵？

「就選這一家吧！」李自成做好了打算，終於在午飯之後大約一個半時辰后的下午來到了距離新華書局不算太遠的一家箭管。據說再往北，就只有城北箭館了。而經常去那裡和_圖_書的一般不是民間人士，而是那些被禁止參加射藝賭博的功勛老兵們的俱樂部。

「聽說城北箭館的水平比這兒高？那裡是否對民間開放？」這時候李自成忽然詢問道。

即便是這靠近新華書局不遠的箭館，來往的人里也有不少是軍屬或體制內的人。也有不少是南京附近的公安軍縣營里的人，就像李自成的身份一樣。

不過李自成也坦誠的露出手臂，人們看到在左小臂的外面並沒有那功勛老兵和新軍主力部隊特有的刺青。說明這人不是新軍主力部隊出身，那八成就是外地前來砸場的高手了，類似的情況也這家靠近新華書局的箭館也遇到過幾個。

李自成先是觀看了不少射藝對抗，這些當然都是不花錢的。他發現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酒樓和劇院附近的箭場水平也大不相同。更準確一些的說法：就是這些民間箭場上參与的人水平似乎沒有幾個像自己這樣高的，當然這也是自己自幼就有不俗的基礎外加參軍這兩年在公和-圖-書安軍相對好一些的條件下勤學苦練的結果。同這些娛樂場所的檔次一樣，越南越抵擋，越北越高檔。

以新軍現在的火力體系，弓箭按理說完全可以淘汰了，如果是在歐洲，那更早就應該被淘汰了。可如果在十年以後不說全國，至少在幾千萬的城鎮和重點地區普及了弓箭運動，十倍二十倍于當年的英格蘭的人口基數。又有遠比當年的英格蘭強大了兩個數量級的工匠製造能力，以這樣的基礎按照國家運動員級別的投入培訓出來的弓箭手就完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弓兵可以相提並論的了。在攻堅、夜戰等方面也有特殊的軍事作用，並且還能廣泛的培養自元代以來民間最為缺乏的尚武風氣。膨脹彈頭線膛槍雖然有弓箭無法並論的性能，但兩年前開始從日本朝鮮再到美洲的征戰，卻讓張海明白那種高性能的子彈成本有多大。

李自成也沒有像攤位上那樣漫不經心，這種難度首發來說，他已經沒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看看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