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萬里江山
第796章 執政之思

「也就是說七年到十年之後,姐妹們就可以同聖主在一起了是么?」楊思抱著一絲希望的說道。
這幾天來已經習慣了值班的張海感覺到時間並不難奧,特別是這江南的秋季還不算太冷的時候,似乎沒過多少時候,東方的天空就蒙蒙亮起來了。
聽到張海這樣說,楊思的心就更為激動起來,湊到張海的身邊低聲卻鄭重說道:「聖主:思兒不求名分,也不敢奢求永遠陪伴在聖主身邊,只求今晚讓思兒陪伴在聖主身邊,讓思兒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好不好?思兒是愛聖主的。「楊思算是張海身邊的小女孩兒中心事較重的一個。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民間很多女孩兒的那種生活閱歷,對張海的求愛簡單而直白。
張海本想裝做嚴厲的訓斥幾句,可最終還是覺得把心裏的話說開一些比較好:「思兒,我不能這麼做。我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帝王,我也不能把自己同你們之間的關係搞的像以前的朝代里帝王https://www.hetubook•com.com與嬪妃們那樣。我不想因為和你之間的關係,而讓所有的孩子們都不再單純。孩子們還在看著你們,她們卻有更重要的使命,你明白么?」
可是戰爭與治軍的思路,適合於治國么?能用掌管一切、統制一切的思路來治國么?
張海想起一句話:「可馬上奪天下,而不可馬上治天下」這句話沒有什麼特別而且很膚淺,很像是文人們的自吹自擂。但是仔細一想這當中卻包攬有一些更深層次上的道理。
楊思其實很害怕張海是一個真正極度專情之人,那樣的話自己恐怕就沒有什麼機會了。可如果張海是一個凡俗之人,自己就一定有機會。
治軍求嚴,一支軍隊能不能強大的根本在於有沒有足夠的紀律,在於能不能做到官兵的團結與統一,在於能不能認真落實規章制度。
或許是前朝末年社會鬆散化自由化的教訓太大,從古代到現代,從秦hetubook.com.com到明,很多中華政權在早年似乎都會有這樣兒的誤區或錯誤。
「七到十年之後我也不想那樣做。我不想看到二百多個於國於民有功的女子因為我的私慾而墮變。」
楊思沒有詢問什麼,可張海卻覺得時候有些事情應該在當下說一說以免引起什麼誤會。「半夜裡的時候,這戶人家有個女子請我去進門看看。我在裏面看到:這地方是一處私娼之地。而且不是什麼散戶半掩門,規模不大也不算太小,有十幾個姑娘都還不錯。」
楊思聽到張海那樣坦誠而鄭重的語氣,不由的感覺到心中一片寒冷,那寒冷不僅僅是憂傷,還有對不可知的未來的一種恐懼。楊思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卻有些妒意和氣憤。
或是出於習慣性的警惕,或是出於對孩子們安全的顧慮,張海沒有在那樣的時間逗留時間太多。為了避免留下太不好也太深刻的印象還是掏了十幾文錢全做對這裏管事兒的人還算坦誠的回和圖書報了。
的確,國民沒有足夠的紀律性和自覺性,那就搞不好近代化水平的工場和製造業。但新朝真的能夠做到如同計劃經濟社會主義時代那樣在一個全球幾分之一人口的國家建立起全面的掌控體系么?至少17世紀的中國,暫時還沒有那個必要與使命,也沒有那種條件。列寧或許是對的,自己在前世與今生也確實贊同列寧斯大林那一套,尤其是見多了從古代到現代私有制社會的種種弊病之後。但那是在國家的起點太落後,如果不力求迅速的發展就有被「開除球籍」危險的前提下。而在此時,雖然中華依舊嚴重落後于西方,但並沒有20世紀那種巨大的歷史壓力也沒有那種強度的歷史重任,自己就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些事情了。
回到「柴房」附近的時候,張海看到兩個孩子還在安然入睡,似乎並沒有遭遇到什麼不妥。張海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向兩個孩子坦白。不過想起柳香,為了避免誤會張海還是談www•hetubook.com•com談這件事比較好,最大限度減少可能的誤會。尋常的皇后或宮女等等可以同帝王之間沒有感情,有覺悟的帝王還會盡量避免這種感情以免惹出可能的禍患。不過張海覺得至少現在還需要可靠的人來幫助自己,就應該時刻注意這些了。
為了應對一切意外和危險,張海與孩子們早上起來吃攜帶的乾糧的時候也是輪班吃的。
星光下的張海一邊練習著步法和拳腳,一邊在休息的時候回想和權衡著一些事情。張海反思起自己執政這幾年來的一些理念或做法,感覺到在不少的方面,自己有些想當然了,是處於執念而不是出於理性與依據實踐的分析。這也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領導或帝王比較容易犯的問題。
楊思先是一楞,有些奇怪聖主怎麼會不顧危險的這樣做,不過隨後也釋然了:聖主那麼注意自己安全的人肯定有避免自己染病危險的辦法,微笑道:「那恭喜聖……恭喜當家的,如今也享受到了這人倫之樂。」
張海和_圖_書卻若有所思的回道:「該整治的必然要整治。可見到什麼就傳信,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微服期間,不平的事兒我們盡量少管,等回去后再算帳才穩妥。可也有些事情,也不盡然,我想以前我對這個問題有些嚴苛了,還應留有餘地。」
想到這些,楊思有些大胆的問道:「那裡面的姑娘比起思兒來怎麼樣?」
當張海回到房內的時候,楊思也早已醒了過來。
「新朝禁止私娼,我看今天我們就傳信給這裏的縣營,好好整治這太湖邊上的鶯鶯燕燕們!」楊思越想越來氣的說道。
張海有些無奈的笑道:「我若真做了對不起香兒的虧心事,就不會和你提這件事了。我身為新朝聖主,怎麼可能在陌生人面前冒那樣的奇險?要知道如今流落風月之人。可有不少是同我們新朝有著家仇舊恨的。不過那裡的姑娘雖然是新面孔,可還是不能和你們這些我身邊的人相提並論。尤其是身材和皮膚,要知道二七之年其實是一個女人在這方面最好的年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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