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在一個月到幾個月後對伊斯法罕城進行一次規模空前的火力準備。

「就算這周圍的山上並不是特別理想的工事作業土壤，一個人一個月的時間也完全足夠完成三四丈有餘的有被覆的完善坑道了。可是敵人的百萬大軍在對抗我們的時候顯然不需要每人三四丈有餘的坑道來進行防禦，那麼就有大量的冗餘來與城內的敵人連成一體。」王光進行了更為具體的分析：如果可以動員幾十萬的人力，實際上幾個月內就能形成龐大的坑道工事網路。

古代一些超級工程往往需要幾十萬人一代人的時間，很大程度上其實是石料乃至一些特殊木料的開採運輸與加工實際上比一般人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需要在這方面付出巨大的工事。同很少使用貴重石材木材的進行土工作業完全可比性。

「我們應該時常保持對周圍山嶺之敵的牽制性試探，而我們的炮火準備也不應該主要的集中於敵和_圖_書軍的山嶺一帶，而是集中於山嶺內側與敵軍城池之間的部分。我不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部署這樣龐大的坑道網路，敵軍的坑道會挖的很深。必然也僅僅止於淺層地道或坑道被覆的層次。我們把我們能夠集中起來的精確拋射炮彈火力集中於伊斯法罕城的城外與山嶺之間，連綿一線，就有可能破壞多半山嶺防禦之敵與山內的通道。然後我們應該怎樣做，我想應該有人大致猜測出一二來了吧？」張海笑著詢問道。

只需部分人手，一周左右的時間就可以了，鉛彈的整形要比新造容易的多。我們繳獲的敵軍火炮和炮彈也有不少，也可以利用起來。這還是包括了試射和完善新的射表所需要的時間……。」

有關山嶺工事攻堅的一些對抗演習和基礎理論研究自從大小金川之戰後新軍在國內也搞過一些。結論同張海的想象相去不遠：在擁有完善的工事體系與比較ｍ•ｈｅｔｕbooｋ•com•com險要的山嶺防禦的情況下，防守者所擁有的理論戰術優勢為三倍。但是因為很少受到野戰中那樣的壓制乃至擁有轉移作戰的能力，實際優勢為十倍；原本千分之一左右的子彈殺傷效率會變成百分之一；近百萬殘敵抵抗到低，對於新軍主力部隊這樣的對手即便打兩個數量級別的折扣，也會有百分之一左右的殺傷率，這就是萬餘人左右的傷亡了。

這時張海向柳香詢問道：「完成輕重火炮新一輪二十萬發左右的中重鉛彈需要多久的時間？」

中央集群各旅和旅以上的軍官將領們雖然沒有幾個人有特別突出的指揮天賦，不過好歹也有了不少的實戰經驗，倒是沒有出現冷場的情況。

一直不言的張海似是思索著什麼。張海曾經是新軍主力部隊軍事體系的開創者，可是對於新式體系下的作戰對抗卻研究的並不多。因為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敵人並不具備這樣的意識或能和_圖_書力。如今的張海對於戰役指揮和火力運用方面也其實有了一些的悟性。

「敵人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個大概，那麼說說看這次前所未有的攻城作戰有什麼大致的思路吧！」張海忽然說道。其實張海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並不確定。

在劉洪濤不在的情況下，其實也並沒有幾個弟子在這些方面明顯超越張海本人。

還有一些人主張強攻突擊，逐一的消滅坑道內的敵人，不過在經歷了之前野戰之中的那次教訓后，贊同這點的人已經並不多了。

「他們早在幾年前就有所準備了？我看那地道網路的規模，恐怕著實不小。」暫編第三師的高海量在黃昏的時候進行了更深入的試探性進攻。他發現山坡上的敵軍似乎並不特別的在於主陣地線的防禦，似乎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後退與撤退。

「那麼我們進行十天左右的準備就開始總攻吧。我不想把最後的大戰拖到雨季，那樣的話我們趕到和*圖*書新的戰場，可能又要拖延到冬天甚至明年了。我還是擔心左路與右路集群所面臨的作戰任務太重，兵力可能有些不足。」

「整個伊斯法罕城可能已經形成了一個以坑道為核心的龐大陣地網路。敵軍隨時可以方便的撤退，所以在集中兵力與火力方面毫無顧及。」晚上軍議的時候，見張海沒有要首先談自己看法的意思，成都獨立旅的王光講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張海也講出了自己的憂慮。伊斯法罕城外的野戰雖然新軍主力部隊以可以接受的代價取得了勝利，卻也讓張海看到了這中東與西方文明圈內的強國所擁有的戰爭潛力遠非東方的敵人可比。四五萬人的集團兵力還是有些單薄了。

王光的看法是暫時不發起全面進攻，柳香也贊同這點。在劉洪濤所率領的左路軍已經兵鋒指向西面的奧斯曼帝國，右路軍的兵鋒也向北掃去的情況下。中央集群的下一個比較重大的作戰任務其實就會是到了泰西和圖書一帶才會有的了。因此到了此時，完全有經歷也有時間對敵軍展開為期至少三個月的圍困戰。

張海最後提出了自己的初步看法：「這樣一個規模宏大人力眾多的工事地帶，我們已經很難像傳統的攻城解決防案那樣在很短的時間內拿下了。如果真正要強攻拿下，我估計隊伍可能要遭受萬餘人左右的傷亡損失和幾千人的犧牲。不遜色於之前的代價，這並不值得。」

因為跟隨中央集群的工匠有不少，還控制了波斯的不少地方；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完全可以用現有的幾萬優秀工匠，大量可以從事兵工勞動的炮兵及工兵部隊，並利用一些當地人進行一些更為簡單的勞動來讓整個部隊充分恢復全副武裝的狀態，並且還足可以生產出大量的鉛制或石制的炮彈乃至備用火炮；

「然後我們強攻打開幾條通路，佔領城池與山嶺之間的地帶，以煙霧攻勢迫使敵軍暴露出來或者被消滅掉……。？」王光首先意識到了這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