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軍西征
第1205章 重炮轟擊

炮擊的目標主要針對伊斯坦布爾已經變的千瘡百孔的西南方向城頭,主要是想要那有可能藉助城牆死角進行躲避的新軍主力官兵遭受一定損失與士氣打擊。但也有不少炮彈甚至是艦炮發射的重霰彈群直接射向了城內。
七十艘主力艦與八十多艘巡航艦上的四千余門長炮儘管並非以急射速展開火力,而是謹慎的只以一部分火炮展開火力,大概平均每兩三分鐘才進行一輪發射。不過如此也幾乎能讓整個海面上的炮聲伴隨著噴吐出的白煙連綿不斷的傳到數里之外。伊斯坦布爾城內的土耳其人以及新軍主力部隊官兵都能清楚的聽到那炮聲。
可是城內的不少寺院與宮廷大型建築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大概有十多萬枚重磅實心彈落到了伊斯坦布爾城城內。不過數平方公里大小的內城平均每一畝都有十來發炮彈落下,數以萬計的土耳其殘軍與平民在這猛烈的炮火下被砸死砸傷,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更讓逃入城內的穆拉德四世感覺到一絲絕望與恐懼。因為在這種性質的炮擊面前,就是一些地道和暗道都不太安全了。更重要的還在於這種規模的炮擊如果是來自東方人的增援部隊那就更為的可怕,就是來自於西歐援軍,那也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如今的奧斯曼帝國在那些人的眼中可能連盟友的利用價值都不存在了。
畢竟以往的時候除了一些特殊情況以外,要讓各連大多有人傷亡,各營都有人犧牲的情況,那至少會在戰場上取得讓敵人屍山血河一般,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傷亡損失也有所值。像這樣一個人敵軍的戰績都沒有取得就遭到數十人的損失卻是少有過的。
「快發射藍色信號彈!向西南方向上」劉洪濤有些興奮的下令道,同時通知各部隊做好接應作戰的準備。
皮炮曲射的時候,法國人不明所以m.hetubook.com•com,不過處於謹慎和保存主戰彈藥的目的沒有跟著一起展開火力。可是當從西班牙艦隊的旗艦開始展開重中艦炮聲勢浩大的轟擊的時候。法國船隊才開始象徵性的展開一些火力。
而此時的劉洪濤當然也知道敵軍的這種規模的炮擊是不可能持續下去的,就是整個西洋水師不珍惜代價的連綿過來展開炮擊傾斜如山般的彈藥直到把那伊斯坦布爾的南城和西城徹底轟塌,整個近衛先鋒旅的傷亡損失會依然控制在能夠接受的程度,也這樣安慰著坑道里的官兵們。
不過因為有效的利用了城牆死角以及合理的安排兵力,在連綿一個半時辰炮擊中儘管西班牙與法國聯合艦隊打出了二十七萬發艦載長炮發射的重彈,並將整個伊斯坦布爾不少地方轟的如同廢墟一般,第二輪炮擊傷亡人數卻還是控制在了三十人左右。
劉洪濤當然明白這種情況下隊伍過多的人手出城並和_圖_書不明智,因為在夜間很難有效躲避拋射過來的彈藥,大部隊出城容易遭到誤傷就以班排為單位派遣數百民神箭隊官兵為主的戰士負責最終的消息確定與聯絡。劉洪濤當然也明白,聖主那裡也必然會注意到夜間大部隊抵達到敵艦炮射程內的不必要風險。
不過這種焦慮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傍晚的時候負責在空中負責觀望的偵察熱氣球上的偵察員終於從望遠鏡中觀察到遙遠的海峽以東方向上似乎有如星光一般閃爍著的光亮,但轉眼即逝就迅速的把好消息報告到了旅部。
信號彈是旗語之外新軍主力部隊的一種重要通信方式,一般營以上的指揮單位會攜帶數十枚,並在事前約定十到二十種可能遇到的情況類型以做到最簡單的傳信。向西南馬爾馬拉海方向發射的藍色信號彈當然是提示著西洋規模龐大的艦隊從西南方向上而來,要引起注意。
可即便是此時的劉洪濤也忽然間有一種意識https://m.hetubook.com.com和感慨:在兵工相比過去的亞洲進一步提高,火藥兵器廣泛運用的年代,儘管精良和優秀的士兵與軍隊仍然能夠在戰場上發揮重大作用,可遠遠不像過去那樣有決定性了。當年的蒙古人如果沒有陷入分裂,並在早年的時候有堪比後期的鎧甲和訓練,那還真說不定靠十萬人就可以征服整個歐洲。哪怕中世紀的歐洲堡壘林立、軍事化程度極高也無濟於事。可在這完全不同的時代,就是在武器與火力還有官兵精銳程度都達到了史無前例顛峰狀態的新軍遠征部隊,也讓劉洪濤有一種預感:只靠遠征而來的這十多萬人,很可能是無法達到征服整個西方的目的的。肯定需要後續不斷的人力補充,並付出相當於舊時代一場真正的征服戰爭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才有可能。
太陽逐漸逼近了遠方的海面,黃昏快要來臨的時候這猛烈的炮擊才終於停歇下來。雖然這持續近一整天的炮擊只造成了先鋒旅不到百人傷m.hetubook.com.com亡。給城內的殘敵帶來的打擊實際上更大,卻也讓近衛先鋒旅的官兵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一絲不安與煩躁。
當然,這時候的傷亡不少是城西與城南的城內側坑道中的官兵所遭受的傷亡。死亡率非常高,重彈落在地面上的時候甚至能將不少淺層的涯孔徹底碾碎,造成了十余名官兵犧牲。
十八磅或二十四磅上下的艦炮掛著呼嘯的風聲連綿不斷的撞擊到城牆上的時候,城牆下坑道內躲避的整個坑道內的近衛先鋒旅官兵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遠距離漫無目的的炮擊雖然把靠近海面的城牆變的更為殘破不堪,不少地方甚至有大量的碎石落到內城牆內側直接掩埋了一些坑道,可是在沒有集中火力的情況下卻沒有使拿一段城頭徹底挎塌下來。畢竟伊斯坦布爾從君士但丁堡的時代開始,抵禦來自海上的艦炮攻城就是重中之重。
包括劉洪濤在內的旅部指揮員以及偵察聯絡人員們當然都知道:這是大部隊將要抵達海邊附近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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