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盛世煙雲
第1431章 新的大學(二)

好在十多年來的新文化普及還有新朝組織宣傳能力建設和發展並沒有白費,大概花了數個月的時間,到新朝二十年夏天,整個南京以市中心新華書局為核心的高校體系已經開始初步形成。在新朝的教育體系每年培養出上百萬畢業生乃至教育體系之外還有不少自學人才的情況下,有關京城高校的招生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千軍萬馬闖獨木橋。舊時讀書人學子與官員的比例不過是幾十到一百比一。而京師高校體系在新朝這個讀書人基數幾乎比舊時擴大為原來十倍的情況下幾乎形同進士一般的難度了。或者說比進士或科考要更難。因為它打破了傳統科舉制的一系列規則。但張海在權衡之後還是沒有調整徵召體系的打算,因為目的根本不同。招收死讀書的人是為了穩定,因為一個缺乏對權威畏懼心態的人很難「頭懸樑錐刺骨」,而要開創性和具有一定事業能力的人,那就像大和-圖-書公司招聘高端人才一樣很難通過單純的科舉手段來進行了。
原本學院內特別是格物院的人大致有三分之一左右性格被認為並不適合做研究的人被淘汰出去,又通過招聘海選的方式選拔了上百名在學識和口才方面都不算差的頂尖突出者之後,新朝的高等教育終於在新朝二十年夏天之後開始走上了正軌。
在中央大學之外,南京一代還成立了有關文學、戲劇音樂、建築等方面有關實際和工程領域的專門學校,也大致控制在幾百人的規模。
此時的南京城一座擁有近三百萬人口的空前規模大城,因此就算多年以來在城市管理方面所進行的投入,治安環境反而可以說是全國最為突出的大中城市之一,在張海再三思慮之後還是沒有決定異想天開的搞什麼「沒有圍牆的大學」,因為如果把這種地方搞成一個人人可來參觀的旅遊之地,或者什麼三教九流都和_圖_書能和校內人員勾結的地方,實際上也並不利於校園環境。治安環境再好也會極大的增加安保壓力。
就這樣,火炬學校在張海新朝十九年視察這裏之後展開了大的變革。首先是增加一個「學生階層」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的單純學者。中央直屬的這所大學並沒有每年統一的入學考試,而是有專門的人事部門和考試機構在每十天進行一次考核性筆試和一次專門的面試。
張海所暗指的東西當然是微分學和積分學,張海前世曾經上過大學,不過這些東西幾乎忘的除了幾個符號以外連影子都沒有了,怎樣提出一些由頭和建術都難,不像解析幾何,在職業高中沒有完全崩壞的時代還是有一些當年學習的印象的。
聽到這些話張海也發現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疏忽,對此也有些歉意的說道:「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在這種情況,張海的選擇也只能是在數學院收集以西方學https://m.hetubook.com.com者為主導的學術話題,看看有哪些「似曾相識」,可是花了足足一周的時間還是幾乎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微分學和積分學的意義張海卻是略有耳聞的,那幾乎是在數學史從17世紀後期到19世紀初一場前所未有的數學革命,用一代人的時間來積累以求取得突破也是不為過的。
在管理能力不足,很難遏制某些勢力壟斷高等教育資源,而且整個教育體系沒有太多「為少數創新人才讓路」的模式下,統一高考當然具有不可替代的社會效益。可是此時的新朝卻大有不同。如今的新朝已經不是「追趕型」的國家,而是建立自己就成為這個世界主宰的國家。選拔出不僅僅在知識面及理論研究上有相當的水平,還必須具備一定程度的交往與組織能力的優秀人才就成為最重要的人物了。
在張海與西方諸學者還有負責文教部的劉棟等人的商議下,火炬學校更名為新m.hetubook.com.com朝中央大學。不繼續以「火炬」為名是因為做為最初培養人才的地方,火炬學校已經挖成了其歷史使命,而不以「皇家」為名,則是因為張海對自己的後代已經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不信任,不知道這樣的名詞是否有可能產生什麼負面影響。而新朝「中央大學」的名字雖然俗了一點兒也普通了一點兒,但對於文化水平並不高的人來說這顯然更容易讓人們理解這所院校的性質。
按張海的看法,在前世,大規模的科學研究已經越來越取決於團體項目,可是一名優秀的學者籌集經費和組織活動的能力依然不可缺少。那麼在這個時代,一名能夠做出突出貢獻的學者也不是能夠單純通過考試的辦法選拔|出|來的。就像大型企業招聘人才面試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環一樣。
張海卻不知道應該怎樣與柳香言明:「我們新朝在有些學術上的進展已經落伍於我們的社會太多了,我們需要在一代人的時間hetubook.com•com以內完善起來。」
新的中央大學沒有進行院系調整,仍然是維持組、系、院、校四級。為了在理論數學方面有專門的突破,也為了突出對數學的重視,專門的成立了一個基礎數學研究院,如此之外有實驗院、天文于自然院;這樣一來,就確立了中央大學自然與基礎科學地位上的主導性作用。每個院除了百人規模左右的學者,一百到二百人不等的教輔人員,還增加了三百到五百人不等的學生。整個中央大學的總規模就這樣擴充到了三千人上下的水平。
整個南京高教的人數規模規劃雖然並不多,但是在人才水平與質量上張海卻是寄予了厚望。
在張海忙碌著新朝高等院校教育的時候,柳香乃至張海身邊的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當張海一連在中央大學新成立的數學院惡補了不少時日的解析幾何之後,柳香也覺得有些不太對了。在張海偶爾回到西院的時候就問道:「學問上的東西,真有那麼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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