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面前的大山
七、我來晚了

還沒等楊教授掛電話,林星辰已經衝出來辦公室,陸通趕緊追上。
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三人直接去來到楊教授的辦公室。
全開說出來的正是陸通煩心的原因,正如他之前質疑全開的那樣,認為全開積极參与這次行動是因為想和魏仁武比賽。
全開閉上眼睛,緩緩說道:「『鬼魅』是從天津過來的,而林姐姐也是今天才抵達的天津,所以『鬼魅』沒有多少時間來布局,他找到合適的磚車,就要立刻找到擄走林姐姐的最佳地點和犯案的最佳地點,所以三個地方應該相距不會太遠。但是奇怪的是……」
本來燥熱的天氣,這時格外的清涼,清涼中又帶著一絲陰冷。
黑暗中一閃一閃,忽左忽右的亮光。
三人放輕腳步,走進那個廢棄廠房。
全開睜開了眼睛,說道:「『鬼魅』好像非常清楚林姐姐的所有行蹤。」
「是什麼?」林星辰搶道。
楊教授接過塑料袋,臉色凝重地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說完,楊教授就出門了。
林星辰本來就費勁力氣奔跑,被陸通一抓,全身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蔫了,說道:「當然是到磚廠啊。」
畢竟林星辰是女孩子,她還是跑不過陸通,陸通抓住林星辰氣喘吁吁地說道:「星辰,別急啊,你都不知道該先到哪兒。」
全開沒有回應,他在搜尋線索的時候,需要專和*圖*書心致志。
光照在了一張臉上,一張十分清秀卻充滿恐懼的臉上,而這張臉正是林言的臉。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針對魏仁武。」全開率先打開沉默。
全開恍然大悟,說道:「是紅磚。用柴油的話,應該是貨車。也就是說,『鬼魅』偷了一輛裝滿紅磚的貨車作為作案的交通工具,所以身上和車上散落出來的是紅磚的粉末。」
全開回答道:「從表面的線索來看,林姐姐已經被『鬼魅』擄走了,事態萬分緊急,我需要楊教授幫我檢驗一下這三個塑料袋裡面的成分。」全開把自己收集的三個塑料袋交給楊教授。
接著,全開沿著腳印一直向前走,陸通和林星辰沒有說話,默默地跟上。
陸通一臉不悅地說道:「算了,算了,沒聽見就算了。全開,不管你怎樣去破案,現在我們也只能相信你了,你可要爭氣一點。」
全開和陸通攔都攔不住,只能又硬著頭皮跟上。
全開說道:「這是一場智慧的較量。首先,我們得想辦法取得警察的幫助才行,我們要先知道是哪裡的磚車被盜,來縮小搜索範圍。」
這時,全開也追了上來說道:「不對,不是磚廠,磚廠是貨車被盜的地方,『鬼魅』當然不會把林姐姐帶到那裡,他肯定要找一個廢棄的荒無人煙的藏身地。我已經拿來了地圖,我們現在坐的士,沿著細河路挨家尋找廢棄的工廠,和圖書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全開蹲下來,仔細研究著腳印。
「細河路的聖地磚廠。」
果然如魏仁武所說,一公里的路程后,就能看到馬路。
全開向楊教授要了一張地圖才去追林星辰。
越接近那道光,卻可能越接近真正的黑暗。
這一路,三人皆無言,他們三人心裏都各自藏著一些煩心的事情。
可林星辰好似沒有聽見,因為她根本不關心全開或者魏仁武是不是在比賽,她只關心林言的安危,誰先找到林言或者誰先找到「鬼魅」都不重要,重要得是趕緊救出林言。
廠房應該並不大,但是三人卻看不清廠房的輪廓,因為這裏面已經沒有一絲燈光,他們只能憑感覺緩慢前行。
電話里說道:「為什麼要問這個?」
全開摸了摸地上泥土上的灰跡,說道:「這個灰跡不是一般的灰跡,我得提取一些回學校找專門的人員研究一下。」全開身上帶著一塑料袋,挖了部分的泥土放在塑料袋裡。
沒到五分鐘,電話就回過來了:「不出你所說的,確實有一輛裝著磚的貨車被盜。」
楊教授這時還在辦公室里,一見到三人,便詢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全開說道:「我們得做剛剛魏仁武已經做過的事情,現在他已經領先我們很多了。」
「細河路的聖地磚廠是吧?我知道了,謝謝。」
全開三人全程沒有語言交流,只有手勢上的交流,他們不敢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太大的聲響,萬一「鬼魅」就躲在暗處,豈不是太危險。
電話掛斷了。
全開堅定地說道:「放心,我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判斷,我不會受魏仁武的影響的。」
林言圓睜著大眼,瞳孔已經失去了生氣,額頭上有一個大窟窿,從大窟窿流出來的血已經凝結成一道血痕。
一邊走,一邊全開還說道:「現在只剩下兩種腳印,一種是魏仁武的腳印,一種是『鬼魅』的腳印,魏仁武的腳是43碼,『鬼魅』的腳是41碼。」
「我來晚了,但你們來得更晚。」是魏仁武在說話,他右手拿著電筒照在林言的臉上。
陸通說道:「難道『鬼魅』真的是鬼?」自己說出來的話,陸通自己都被自己嚇得背脊發涼。
細河路上,只有忽明忽暗的路燈,路邊各大廠房都已經下班停工,沒有燈光,沒有人煙,整條路寂靜地只有全開三人的腳步聲。
陸通和林星辰看著全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尋找線索,陸通疑惑道:「全開,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到底真的是為了尋找林姐姐,還是只想為了和魏仁武比賽?」
全開說道:「我會的。」
那道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林星辰說道:「姐姐已經被『鬼魅』擄走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電話里說道:「我明白了,我馬上幫你問問,待會回給你電話。」
陸通還是不放心,他把問題拋給林星辰:「星辰https://m•hetubook.com.com,你覺得呢?」
楊教授問道:「在哪裡?」
全開趴在地上,一邊摸著車胎印,一邊匍匐前進,而陸通和林星辰就只能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前進。
陸通說道:「但是你的行為,很難讓我們認為你不是針對魏仁武。」陸通口中說的「我們」是指他和林星辰。
她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陸通搖頭說道:「我是擔心你太在意魏仁武,會影響你自己是否能做正確判斷。」
天色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由於現在在荒郊野嶺,四下也無任何交通工具,全開三人只能走路回學校。
「啊……」抵達光源的時候,林星辰發出一種撕心裂肺的尖叫,尖叫聲響徹整個黑夜。
林星辰聽到這裏,總算集中起思維,急道:「那他會把姐姐帶到哪兒呢?」
「手腳被反綁住,額頭上中彈,我還檢查過胸口,又寫了一個『鬼』字。」魏仁武簡單的陳述了目前的狀況。
楊教授說道:「這個事情交給我,我和警察比較熟。」
剛前進沒出十米,全開便站起來了,他已經不需要趴在地上找目標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個晃動的亮光。
走到馬路邊上,全開指著地上說道:「這裡有車上漏下來的油,說明確實有車停留過。」全開又提取了一些地上的油和灰塵放在另外兩個塑料袋裡。
林星辰也搞不懂這個問題,因為她也覺得全開太過於在意魏仁武的行動。
約莫半小時,楊教授和*圖*書才回來,一回來便說道:「有一個塑料袋裡裝得是柴油,另外兩個塑料袋裡的成分有接近的部分,都具有砂質粘土,化學成分多為三氧化二鐵和氧化鋁。」
楊教授馬上便給一個應該職位不算低的警官打了通電話:「廖警官,你幫我問一下,報案中心今天有沒有收到一個報案,是被盜了一輛裝滿紅磚的貨車。」
楊教授責備道:「不要胡言亂語,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這隻是一個智商超群的犯罪者干出來的事。」
「嗚嗚嗚嗚嗚……」林星辰撲到林言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豪慟大悲。
全開面對質疑,顯得十分冷靜,他又說道:「戰勝魏仁武是我的心愿,這一點我承認,但是本質上我還是希望找到林姐姐,只要本質不變,我相信是不是針對魏仁武也不會顯得那麼重要了。」
嘟嘟嘟……
衝動的林星辰,這次又沖了過去。
走著走著,全開小聲地說道:「我們左手方的有一個廠房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很可疑,泥路只有一道車胎印,而且印記輪廓明顯,是今天剛壓出來的,我們進去看看。」全開控制住音量,確保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
全開示意陸通和林星辰,千萬不要用手機或者其他照明設備,在黑暗中發出一點光的話,很容易就會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林星辰魂不守舍,才反應過來,獃滯地說道:「你說什麼?」
楊教授急道:「回頭告訴你吧,現在事態緊急,來不及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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