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死神的審判
四、從內部打破

讓魏仁武始料未及的是,楊曦的車,竟然橫衝直撞進了地鐵站里。
魏仁武趕緊開動自己的雙腿,急速跑向地鐵站。
魏仁武來不及和其他車上的警察進行交待了,他趕緊衝進地鐵站。
總之,押送楊曦的警車被圍得水泄不通,很難想象有誰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把楊曦救出去。
「什麼事?」警察疑惑道。
護送楊曦的另外兩輛車也開了過來,很顯然這個突然事件也讓他們始料未及。
魏仁武趕緊道:「快,跟上。」
楊曦呵呵笑道:「警官,你懂我唱的是什麼嗎?」
岳鳴問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魏仁武得意道:「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其實,楊曦手中的陶瓷片,是打碎了魏仁武留下的酒杯製造而成的,他一直都藏在手裡。
眼看,警車要漸漸走遠,岳鳴急道:「要等多久?」
林星辰規劃的路線,是先從文翁路轉進人民公園,再走到長順上街,轉進永陵路,便一條直線走向蜀漢路的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
伍巍好奇道:「魏先生,你說『白虎』在這三輛車裡?」
待車身落地以後,岳鳴明顯得感覺到四個車輪都沒有氣了,他努力控制住方向盤,避免汽車側翻,也沒有踩剎車,任由汽車慢慢靠向路邊。
另一邊,押送楊曦的警車內,依然是關押楊曦的四個警察押送楊曦。
楊曦癟著嘴說道:「警官如果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魏仁武搖頭道:「再等等。」
魏仁武和圖書哈哈笑道:「當然,這是我的主意。」
他一下車,就看到楊曦的那輛車沒有向大路逃離,而是朝路邊的地鐵口衝去。
楊曦滿意道:「時間過得還真慢啊。」
因為魏仁武離地鐵站有些距離,但是他的短跑速度還是對於人類來說算比較快的,他只花了一分鐘便來到了已經被撞得稀爛的地鐵進站口。
兩道亮光劃過,楊曦左右的兩名警察的頸部出現了兩道明晃晃的血痕,血像噴泉一樣從脖子上噴發。
楊曦又看了看車窗外,說道:「今天陽光可真好啊!」
「可是,我並不想和你說話。」警察並不買賬。
突然街面上也尖叫了起來,其他地鐵進站口,源源不斷地跑出無辜路人,魏仁武看得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驚恐的表情。
魏仁武衝到汽車前進行查看,車內的四名警察全部已經犧牲,而楊曦也逃之夭夭,早已不在警車內,只留下一副手銬放在汽車後座的兩名死了的警察中間。
毫無疑問,楊曦已經從警察的身上找到手銬的鑰匙,並極有可能拿了警察的配槍,才恐嚇著地鐵內的無辜群眾,使他們一擁而散。
「你可真是麻煩!」警察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我們一點鐘出發的,現在一點四十了。」
岳鳴也將方向盤甩了一下,意圖追擊楊曦。
魏仁武站在地鐵進站口往下看,整個樓梯哀嚎一片,布滿了傷亡的民眾。
楊曦坐在後座,雙手被銬住,左右都有一名警察將他架www.hetubook.com.com住,在這樣的光景下,常人難免心裏會緊張一點,但是楊曦卻好像沒事人一般,不但不緊張,還哼起了小曲。
過了良久,五輛警車連車燈都看不到了。
為了押送楊曦,林星辰準備了五輛警車,她把楊曦放在中間的警車,自己乘坐一輛警車在前面開路,另外兩輛警車在楊曦的警車兩邊護衛,還有一輛警車在楊曦的警車後面斷後。
楊曦搖頭道:「不,警官,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問這首歌講的是什麼?」
「你!」副駕駛的警察驚恐萬分地喊出來,但是也只說了一個字,他的頸部立馬便一陣劇痛,他也像後座兩個警察一樣,鮮紅的血液從脖子上噴出,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楊曦手裡的東西,是一塊沾著血液,並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耀眼刺光的陶瓷片。
那位警察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國際歌》么,就像誰沒聽過似的,你不準再唱了。」
魏仁武已經來不及查看警察是否丟了配槍,他只是自責地大罵自己道:「我太他媽的大意了,居然還是被擺了一道。」
「我管它講的是什麼,總之你不要再唱了。」
楊曦輕嘆道:「既然你說不出來,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這首歌講的是無產階級向資本主義宣戰,更重要的是它講了人們要追求自由,就必須靠自己的雙手,不會有任何的救世主,而真正的救世主只會是自己。」
魏仁武滿意地點點頭,說道www.hetubook.com.com:「沒錯,目標明顯的靶子是最容易被擊中的,而五輛警車就是最顯眼的靶子,如果把『白虎』放在那幾輛警車裡面,不是明擺著告訴『封神會』,『白虎』就在這裏,你們快來救啊。」
「閉嘴。」警察怒目圓睜地看著楊曦,「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岳鳴迅速接過話茬,回答道:「是靶子,不動的靶子最容易被擊中。」
押送隊的車開的很慢,花了好長時間,才離開青華路來到二環路的路口。
「遭、遭、遭了,魏先生出事了!」岳鳴當然看見了楊曦的車偏離車隊,驚慌地大喊道。
這時,楊曦又打破了車內的寧靜,他又朝他左邊的警察問道:「警官,現在幾點了?」
「啊什麼啊,趕緊啊,『白虎』在這三輛車裡。」魏仁武猛敲岳鳴的後腦勺。
「再見。」楊曦大喊一聲。
但是「甲殼蟲」連車道都沒有變過來,就聽到砰一聲,車輪突然火花四濺,整個車身突然彈起,將車裡的三人抖了一下。
楊曦回答道:「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一直沒有說過話,恐怕以後也很少有機會說話了,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和你多說說話。」
伍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是一招『聲東擊西』了?警車裡是假的『白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掉車內的四名警察后,楊曦立馬跳到前座,將方向盤一甩,他的車立馬偏離了押送車隊。
五輛警車浩浩蕩蕩地從公和圖書安廳開出,為了保持陣型,五輛車都是低速行駛,第一輛警車閃著警報,示意周圍的行車讓道。
「啊?」岳鳴還在猶豫。
楊曦突然冷笑了起來:「看來,以後不會有機會再說話了。不過,警官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汽車已經開到「成溫立交」的橋下。
「說完了嗎?」警察警告道,「你他媽再嘰嘰喳喳,信不信我教訓你一頓?」
當他下到地鐵的時候,地鐵內已經空無一人,不相干的人早已逃走,只有一輛被撞得快報廢的「捷達」汽車橫在地鐵內的大廳里。
魏仁武等人的車停在公安廳旁,看著警車開出,岳鳴問道:「我們要跟上嗎?」
魏仁武自然也看到這一場景,他心裏也焦急了起來,他確實沒有預料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他冷靜地說道:「別慌,快追。」
突然,駕駛座的警察的眼睛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強光,這道光來自於不遠處的大廈,駕駛座的警察明顯得能感覺到這道光的出處,但就是被刺得睜不開眼睛,嚴重影響了駕駛,使他只能靠感覺低速開車。
楊曦頓了頓,說道:「最堅實的防禦很難從外部擊倒,它最柔軟,最容易打破的地方是內部。」
駕駛座的警察剛從不遠處的刺光中恢復了視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他的生命也順著脖子上的血液一樣立馬消失殆盡。
這時,公安廳里又出來三輛車,只不過這三輛車不是警車,而是很普通的「捷達」車。
https://www.hetubook•com.com巍也疑惑道:「我們要等什麼?」
魏仁武抽出一根煙點燃,說道:「我問你們,當你是一個槍手的時候,瞄準什麼最容易擊中?」
岳鳴這才傻愣愣的發動汽車,跟著三輛車的車尾后。
「操!」魏仁武還沒等「甲殼蟲」完全停下,便跳下了汽車。
「很快。」魏仁武輕鬆地說道。
他左邊的那位警察不厭其煩,怒斥道:「唱什麼唱,老實點。」
「……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楊曦的歌聲越來越大。
楊曦微笑道:「眼看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要記住我經歷過的每一個時間。」
魏仁武輕描淡寫地說道:「繞一點不打緊,只要離『靶子』遠一點就沒事。」
警察撇了他一眼,說道:「你問這麼多幹嗎?」
警察沒有說話,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搭理楊曦。
魏仁武深吸一口煙,說道:「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招『聲東擊西』,將敵人的注意力全轉到那五輛浩浩蕩蕩的警車上面,然後真正的『白虎』卻走另外一條路,去到法院,而那些埋伏好的便衣警察也在真正這條路的各個路口把守住。」
車內,頓時陷入了一陣寂靜。
岳鳴一邊仔細地駕駛著汽車,一邊問道:「我們走的是哪一條路?」
岳鳴質疑道:「這樣走,好像會繞一點。」
魏仁武說道:「我們走的是沿河邊的錦里中路,穿過青羊宮,上青華路,然後再穿過『浣花溪公園』,進二環,再沿二環去蜀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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