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偵探的競賽
十一、重啟案子

魏仁武說道:「別擔心,林隊長現在說話已經回到原來的份量,只不過我們還是不能太張揚的進去,所以我才挑的晚上,不過放心的是,就算出了事,也會有人給我擦屁股的。」
魏仁武扔掉手中的煙,說道:「沒錯,名片在這裏,說明他當時也在這裏,這張名片就是他發給當時在場的某人。而且,他是酒吧的人員,對酒吧的情況應該非常了解,並且姓李的話,還很有可能是李老闆的親屬,所以我們應該立馬去找這個人,他是這個案子非常重要的線索。」
魏仁武還沒有回答,岳鳴立馬就撥打了名片上的號碼。
岳鳴說道:「名片上有電話,我馬上打一個試試。」
岳鳴有些喪氣,魏仁武安慰道:「小岳,不用太心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且警察們正在準備抓捕『三木會』的其他人,那個李彥亮肯定想躲起來,所以電話打不通也是很正常的。」
「魏先生,我們一定要重新查那三個案子嗎?」岳鳴不解道。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看來事情進展得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順利。
岳鳴說道:「是的,舒潑是這樣說的。」
「等等。」岳鳴阻止道,「我們就這樣進去?」
周邊的所有酒吧都燈火通明,響聲四動,唯獨這個酒吧被黑暗所籠罩,沒有一點人氣。
「莫非你是說,找李老闆問問?」岳鳴問道。
魏仁武解釋道:「當一個人做和_圖_書了錯事,在沒有被揭穿的時候,他一定不會承認,但是一旦被揭穿,心裏一定會恐慌,並且陷入絕望,特別是當他知道那是錯誤的時候,他一定會在心裏想去為自己的錯誤找補,承認是最好的找補方式,而且法院也會根據認罪態度而酌情定罪,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經歷過的案子里,沒有一個人到最後都拒不認罪的原因。」
魏仁武說道:「其實很簡單,找其中一個人來問問就知道了。」
「一計滅掉兩個人,一個死,一個被抓,沒有比這更卑鄙的計謀了。」魏仁武嘆道。
「誰說我們沒有警方的許可了,我可有林隊長的許可。」魏仁武辯解道。
「林隊長現在恐怕沒有太大的份量吧。」岳鳴雖然不想這麼說林星辰,但是事實卻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
岳鳴急道:「這麼多人,要怎麼展開調查才好?」
無可奈何,岳鳴只好跟上。
岳鳴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他認不認罪和他犯沒犯罪,應該是兩碼事吧。」
魏仁武搖頭道:「不能找李老闆,當然李老闆這條線是最直接有效的,但是李老闆現在在警方手裡,而我們現在是秘密調查,不能被警方知道,所以李老闆這條線只能放棄了。」
魏仁武解釋道:「因為李老闆有動機,他也有下毒的機會,所以理所當然他應該是兇手嗎?」
魏仁武拿起面前的半杯酒說道:「當時,死m•hetubook.com•com者正在和自己的朋友們喝酒。」
魏仁武說道:「你說的依據,是指李老闆的殺人動機吧。」
因為酒吧已經停止營業,裏面沒有一個人,整個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沒有警方的許可,貿然闖進警方封鎖的地方,被別人抓到把柄的話,可怕會招惹是非。」岳鳴有些擔心地說道。
「因為我如果現在跟你講這些,又得說上兩個鐘頭。」說話間,魏仁武已經進入了酒吧。
「什麼意思?」岳鳴更加弄不明白了。
「當然是最終得利的那個人。」魏仁武深深吐出煙圈,「你肯定忘了,你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這就對了,試著回想一下,一個證據確鑿的事實,他會不認罪嗎?」
岳鳴醒悟道:「這應該是當時在場的人吧!」
魏仁武在黑暗中對岳鳴喊道:「小岳,拿一個能照明的玩具出來,這裏太黑了。」
「『一石二鳥』?」
魏仁武回答道:「我現在不能跟你講這些。」
岳鳴的腦中陷入了死循環,一方面覺得李老闆是兇手這樣的結論應該是合理的,一方面又覺得李老闆是兇手這樣的結論是不合理的,而這兩個觀點正在他的腦中掐架。
魏仁武攤開雙手,說道:「我是猜的,只是沒想到你剛好有。」
魏仁武已經發現了死者所在的那個酒桌,只是死者已經被抬走了,只留下桌上那些酒杯和地和_圖_書上雜亂的碎玻璃渣。
名片上是屬於一名酒吧客戶經理所有,這個經理的名字叫做李彥亮。
兩人站在少陵路的路口,面對著的是發生過毒殺案的酒吧,此時酒吧被警戒線包圍。
岳鳴真是搞不懂魏仁武,他的一些猜想,有時候是有很強大的依據去推理的,有時候又全靠感覺,但是他每次的感覺又總能是對的。
魏仁武放下酒杯,撫摸著八字鬍,說道:「那麼,我問你,李老闆認罪了嗎?」
岳鳴搖頭道:「不,舒潑認為是李老闆乾的,是有依據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這樣的東西?」岳鳴從包里掏出一根類似於照明棒的東西,打開開關,瞬間酒吧被一道綠色的光所籠罩。
岳鳴仔細回想一下,搖頭道:「好像,真沒有。」
魏仁武點燃一根煙,說道:「真相就是,『一石二鳥』。」
魏仁武說道:「你被常規的因果關係影響了判斷。」
魏仁武露出了笑容,特別在綠色的光影下,魏仁武的笑容顯得十分的詭異,他從座位上站起,指了指地下,說道:「你看看地下有什麼?」
魏仁武繼續說道:「事實上,當時在酒桌上的人,可不止死者和李老闆兩個人,有機會下手的人,這桌上的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也就是說嫌疑人在十個左右。」
岳鳴疑惑道:「難道不應該是他么?」
魏仁武說道:「知道為什麼嗎?」
岳鳴順著魏仁武所指的方向看去,地和圖書上除了玻璃碎渣外,還有一張閃閃發光的卡片。
岳鳴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麼是誰乾的呢?」
「是的,這三個案子是有問題,很有必要查一遍。」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
「有人擦屁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剛來之前,到底和林隊長談了些什麼?居然讓我在這裏等了你兩個多鐘頭,你必須跟我講清楚才行。」岳鳴像連珠炮似的質問魏仁武。
「那我們應該找誰呢?」岳鳴問道。
「為什麼?」岳鳴不服氣。
魏仁武說道:「那麼,我又問你,我們經歷過的案子,那些兇手,在證據確鑿之時,他們有沒有拒不認罪的現象?」
經過魏仁武的提醒,岳鳴總算想起來了,他自己的確也經歷過這種「一石二鳥」之計,當時岳陽陷害他成為殺死岳中原的兇手之時,又何嘗不是證據確鑿,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魏仁武說道:「當時,酒桌上應該還有其他很多人,而舒潑卻一口咬定是李老闆乾的,這就有點不合理了。」
魏仁武搖晃著酒杯里的酒,說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舒潑認為李老闆在酒桌上故意碰掉死者的酒杯,然後幫他換上了有毒的酒杯,才使得死者中毒身亡的。」
岳鳴站在酒桌邊,回答道:「沒錯,當時這個酒吧的老闆,也就是『三木會』的老大,也在這個酒桌上陪死者喝酒。」
岳鳴說道:「是的,李老闆與死者在生意上有分歧,李老闆完和-圖-書全有理由殺掉死者,並且他也是最有機會的一個人。」
岳鳴有些明白了,他問道:「那真相是什麼?」
魏仁武說道:「你所看到的,只是別人故意做給你看的,只有破開迷霧,你才能看到迷霧之後的真相。」
岳鳴一頭霧水地說道:「怎麼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岳鳴問道。
「走吧,我們進去瞧瞧。」魏仁武便要進入警戒線。
這下可真把岳鳴給問住了,岳鳴搖頭道:「李老闆他沒有認罪。」
魏仁武走到酒桌前,坐到了死者當時毒發的位置上。
「不然呢?」
岳鳴撿起卡片,一看,原來是一張鑲過金邊的名片。
「那李老闆和死者之間的生意分歧,還有剛巧死者毒發時,李老闆就在身邊,並且酒杯也是李老闆酒吧里的酒杯,總不能是巧合吧。」岳鳴依然無法接受之前他已經接受的理論被推翻。
能成功勸架岳鳴的腦中的兩個觀點的,只有魏仁武了,魏仁武接著說道:「很明顯,李老闆拒不認罪,並不是因為他性格如此,而已他很有可能真的沒有殺人。」
岳鳴指著那個酒桌,說道:「就是那裡了。」
魏仁武搖頭,輕嘆道:「小岳啊,你還真是膚淺。」
魏仁武頓了頓,說道:「至少我們知道現在這個案子應該朝著什麼方向去查了,回頭我讓林星辰去查查這個李彥亮的住址在哪裡,然後我們再去他家碰碰運氣,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該去看看第二個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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