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姜述篇
第37章 姜府家釀

青州國學順利開辦的同時,「姜府家釀」正式面世,這是自古以來首批高酒精度蒸溜酒。高度酒搭配天然香科,口感醇厚,回味香濃,很快風行青州各郡,一時間供不應求。商業巨鱷翼州甄家、徐州糜家,品嘗「姜府家釀」以後,出於其市場敏銳性,皆派人趕赴臨淄,商談與姜家合作事宜。
甄姜看完,將合約放在几案上,道:「莫非大人未卜先知?認定甄家會與大人合作不成?」
少女雲鬢高挽,眉目如畫,全身上下透著迷人的風韻,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給人淡雅高貴的純情美感。女子款款行到姜述面前,施了一禮,嬌笑道:「小女甄姜見過大人,門前迎候不便,又讓大人久候,萬分抱歉,請大人勿怪。」
「誰說女子不如男?自姐姐接掌甄家,聽聞生意越發興隆,姐姐之才令人敬佩。」姜述心情逐漸平靜,言語頓時甜了起來。
甄姜親手端起茶杯,請姜述品茶,道:「傳聞姜家佳釀製作秘法為大人所創,大人除了文才揚名天下,還能思出此等絕妙之法,令小女子佩服不已。」
「目前每日最多生產百桶,兩月以後能達到五百桶。」姜述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姜述道:「明日我與先生去國學挑選學生,現在合校學生人員不多,不宜挑選太多,以十人為限。下期國學弟子先生可以挑選二十人,先生意下如何?」
姜述道:「曾聽神人講和圖書述,人體器官功能、位置等,與往常醫學略有不符,以此與神醫交流,或為神醫借鑒。」
姜述笑著從懷中取出一份合約,道:「合約小弟已經擬好,姐姐先看一遍,若無不妥之處,現在就可簽約。」
「專營權拍賣。小弟欲將此酒按照大漢各州地域,邀請各州有實力的商家,竟價而賣經銷權,價高者得。」姜述簡單講解一下他的想法,商家拍得專營權后,成為此區域唯一專營商,按姜府酒價出廠價格購貨,然後加價銷售,如此實現各地商家加盟合作。
姜述笑道:「姑娘真會說話,怪不得甄家生意這般興隆。」心中卻是暗自驚奇,此女落落大方,言談舉止有禮,如此人物在甄家只是下人,甄家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姜述點頭道:「此酒利潤空間很大,甄家又十分關心,姐姐親自出馬,自然不會輕易放手。小弟所提條件不算苛刻,料想姐姐不會拒絕。」
華佗道:「路人皆知,自是曉得。」
沿著紅漆實木搭建的寬大木梯拾步而上,姜述游目四顧,酒樓廳壁上掛著各種布畫,風格淡雅,書法端正,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到了三樓迎面先見一個檀木屏風,環首又見十余開放式小包間,皆用屏風相隔,高達八尺余,接近樓頂,屏風上面畫著牡丹山水花鳥,筆墨簡潔,意境深遠,讓人賞心悅目。
姜述道:「除非m•hetubook.com•com貨物全價先付,而且典押額度巨大的違約金。」看甄姜正在認真傾聽,姜述接著說:「舉個例子,小弟去貴家糧鋪定下十萬石糧食,定金付三成,貴家糧鋪備好全部糧食就需墊錢採購,若是長時間不來提貨,是否壓了貴家本錢?」
甄姜聽到這個新名詞,感覺十分新鮮,道:「拍賣?如官奴那樣拍賣?」
姜述兩世為人,見識自非常人,但是面對這位美女,心情卻火燒火燎一般,似是渾身血液瞬間點燃,表面雖然平靜,內心委實發慌,連忙上前還禮,在艷光四射之下不由感覺有些手忙腳亂,道:「不想甄家來的是如此美貌的女子。」
甄姜此次前來,就是來談購買配方一事,姜述既然不願放棄青州市場,退而合作也未嘗不可,道:「如何合作?」
簽約以後,甄姜留下姜述飲宴,春光明媚,和風輕吹,菜式精美,美酒醇香,美人在側,姜述心情十分愉快。甄姜也格外興奮,喝了兩小杯酒,臉色紅撲撲的,忽然轉個話題,道:「傳言大人自創字體,又能即口成文,今日心情愉悅,小女子厚顏求墨寶一幅。」
華佗當即應諾。姜述又道:「神醫可知在下曾得神授?」
甄姜異道:「公子產酒,商家售酒,如何會受制於人?」
姜述聽聞甄姜所言,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卻動了心思,暗想這釀酒之法除了少數心腹,餘人皆以為m.hetubook.com.com是姜家祖傳秘方,甄姜一言道破配方出處,想是已經派人摸過底,若非釀酒配方已被嚴格控制,恐怕早就落於此女手中。
史實上的曹操超級保鏢典韋被姜述提前撬來,搖身一變成了姜述的貼身親衛,衛護左右,形影不離。今天典韋帶著十余名護衛,衛護姜述前往和富樓,與甄家代表商談姜府家釀的合作事宜。
小婢們拿上筆墨,卻沒拿來紙張,而是送上布帛。布帛價植與後世不同,即便劉辯平常也沒奢侈到拿布帛練字的地步,姜述暗自感嘆一聲,心道甄家果然豪富,隨即讓小婢鋪好布帛,定神冥思,繼而奮筆疾書。
華佗喜道:「此為好事!」
甄姜略一停頓,示意美婢續茶,道:「青州一地每日最多銷售一百五十桶,兩月後就需外地銷售。」
「拍賣。」
「筆墨伺候。」姜述心情特佳,對眼前美女又是莫名的心儀,藉著酒意,抑制不住顯擺一番的慾望。
「大人慾要如何處理?」甄姜又問道。
姜述笑道:「合作。」
「家父數年前過世,家兄又不理世務,小女子只得拋頭露面,讓大人取笑了。」甄姜笑道。
姜述笑道:「姜家本錢太小,只求佔得青州市場,外州姜家不會派人經銷。」
姜述搖頭道:「道理確實如此,將來或會受制於人。」
姜述執筆勾出一幅人形草圖,按照腦中記憶,講述一些現代醫學知識。姜述前世不是醫https://m•hetubook•com.com科專業,僅知一點皮毛,饒是如此,依然讓華佗倍感震驚。聽完姜述所言,華佗頭腦如同開了一扇天窗,平常不通之處頓時通暢。華佗便聽便提問題,與姜述溝通近兩個時辰,渾渾噩噩地回去閉門靜思。次日清晨,華佗前來求見姜述,行下大禮道:「老夫代天下醫者感謝大人大恩。」
甄姜默思一會,點頭道:「小女子並不認同區域專營之法,不知大人還有其他合作方式嗎?」
甄姜雖是商業天才,畢竟未接觸過類似現代營銷手段,但她悟性極高,沉思一會,展顏笑道:「大人若將青州以外專營權全部賣給一家,運作起來豈不是更簡單?」
姜述喝了一口茶,皺了一下眉頭,此時花茶非後世花茶,雖也稱為花茶,只是用花瓣等物煮些老茶葉,遠遠不及後世炒茶。姜述正觸起炒茶之事,只見門外進來一行人,美婢當前引領,中間簇擁著一名艷麗少女,應是甄家主事之人。少女身著淡紫大袖對襟絲衫,下著拽地同色長裙,披著淡黃顏色綿帛,在素衣小婢陪同下裊裊走近。
「姜家以釀酒配方、生產工藝及生產設備等機密作價入股,並要求萬金現款,然後由姜甄兩家派人共同打理生意,獨立記帳,財務共管,每年按照利潤分配,四六分成,姜家只要四成。」
「大人過譽。」甄姜笑道,絕無做作之態,自然美態更是傾國傾城。甄姜等小婢擺上香茶,只留貼身美https://www.hetubook.com.com婢侍候,揮手讓餘人轉身去門外侍候。
「此法實為家族祖傳,先人不曾放在心上,時間久長也就擱下,小弟翻看家中藏書,無意中得到此方而已,並非小弟所創。」姜述答道。
剛至酒樓門口,一名美女帶著兩名小婢迎上前來,道:「家主人出門相迎不便,讓婢子在樓下迎候,請大人見諒。」說完,施禮讓姜述先行。
姜家不少子弟從商,管理各地姜家商鋪,姜家勢力相對集中在青州,商鋪也多設在青州諸郡。姜述每季度開課三天,召集從商子弟授課,傳授術數計算新法以及經濟商業理論。後來姜述諸事頗多,讓姜懷業代授術數,擇其中成績優異者代授理論,諸子弟自后皆習珠算,使用阿拉伯數字記賬,因為眾人皆有實際經驗,數年以後皆成為姜家產業的高層管理人才。
姜述停頓一會,道:「並股合作。」
小包廂之後是正式包間,最裡面一個包間南牆、西牆各開一個窗戶,明亮透風,又可欣賞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景,顯然是甄家特地留下。美女引領姜述到包間坐下,奉上一杯花茶,施了一禮,道:「大人稍坐片刻,小婢去通知家主人。」
姜述提出的條件非常合理,甄姜盤算一下,心道不算吃虧,道:「小女子同意大人所言,不知何時簽約?」
甄姜聞言便知大意,頓時來了興趣,道:「如何合作?」
「未知此酒產量如何?」甄姜並未在此處糾纏,淡然一笑,轉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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