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姜述篇
第50章 族滅董家

太后聽聞劉辯平安回宮,正不自安,卻見靈帝急速進來。靈帝見面略一施禮,道:「董重造反。」
董重臉露驚容,道:「這可是逆反大罪,安能如此。」
太后驚道:「董重為孤親弟,安敢如此,必遭人陷害。」
何進當即秘密調撥人馬,又去求見靈帝。此時馮尚已將刺客口供獻上,靈帝看完口供,心中知曉此事應是董重指示,待要重辦,又礙著太后臉面,正在猶豫之際,忽聞何進有急事來報。
何后展顏笑道:「辯兒得你之助,真乃幸事。董氏已去,陛下未立太子,何故?」
董重猶豫半天,不能決斷,董渾急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何進知道何后素重姜述,不敢以年少而忽視,問策道:「依昌邑侯之見,此事如何處置?」
董重之弟董渾道:「此事尚未見勝負,豈可言敗?何況我等尚有一絲生機。」
姜述道:「何家掌握大權,皆陛下寵幸所致。若京城兵權盡歸大將軍,陛下心安否?」
靈帝聞言大慰,道:「皇兒如此識見,甚得兵法精要,隨父皇去見太后。」
靈帝大驚,道:「兵馬多少?」
這場軒然大|波來得快,平息得也快,短短一天時間,洛陽城就平靜下來。董氏一族被連根拔起,董太后外援已失,在後宮發言權隨之降低。
董重頓時www•hetubook.com.com如同入了冰窖一般,寒意涼到了心底,知曉大禍臨頭,命人火速將心腹親朋召集起來,道:「事急,刺殺之事已敗,根據探來的消息,被生擒二十餘人,為首者亦被擒拿。董家大禍將至,諸位各自逃生去吧。」
何后然之。
靈帝道:「請母后同至南門往觀。」
靈帝心中大定,道:「如此安排甚合朕意,立即傳旨依此行事。」
董渾道:「車騎將軍府內有護衛八百,轄下兩標人馬駐于城內,城外尚有轄下兵馬五千餘眾。矯太后詔,召集兵馬沖入宮中,或可拼出一條活路。」
何后道:「自使大將軍兼并之。」
董重見太后駕臨,心知不妙,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是沒有退路,呼道:「奸宦當道,清君側爾。」
姜述謙道:「臣不過想些主意,大將軍應居首功。」
何后恍然大悟,道:「述兒所言甚是。」
何進大驚,道:「賊子安敢如此?」
董重知道已是入不得宮,無法探明詳情,心中無奈,只得回府。回府不久,有心腹來報,道:「從旁觀者處得來消息,被生擒者二十余,稱為首之人曾聲稱,皆上峰所令,有機密大事請求面聖。」
何后笑道:「此事甚易,些許不入流的小官,大將軍即可辦理https://m.hetubook•com.com,只須將名單報來。」
何進道:「車騎將軍府護衛八百,尚有董家及其心腹家丁,共約一千五六百人。另外,其弟董渾持軍令去軍營調董重轄下兩標兵馬,臣已命部將張蘭統部下前去阻截。另聞,其心腹已到城外軍營調兵,臣欲安排兵馬嚴守諸門。沒有明旨,諸軍皆不敢動,因此前來請旨。」
何進出門調兵,靈帝稍起疑心,以為何進與董重不和而欲陷害之,若是扳倒董重,京城軍權大半就歸到何進手中。正在狐疑之時,忽聞南宮衛士丞王前來報,道:「車騎將軍統兵攻擊皇宮南門,聲稱奉太后詔書,以清君側,衛士令黃忠正統兵守御。」
太后怒罵董重不休。董重部下兵丁初時以為董重奉太后詔書而為,今見太后如此,知道受了董重蒙蔽,紛紛倒戈反擊。董重見軍心已亂,援兵不至,正欲率領親信撤退,只見宮門大開,黃忠統領衛士殺奔過來。
何后道:「述兒身為女婿,也是半個何家人,想要什麼封賞,儘管道來。」
董重方決,派出心腹手持車騎將軍軍令出城,命令城外所屬駐軍將領統兵入城。又讓董渾手持令牌去城中軍營,統領營中兩標兵馬,約期至皇宮南門聚集。又矯太后詔,召集府中護衛道:「今宮中為內侍把持,奉太后詔和-圖-書,入宮清君側。」
對於何家來講,這無疑是一場空前大捷,事後論功行賞,姜述當推為首功。何后召姜述入宮答謝,候姜述進殿,何后屏退左右,道:「此次除去董家,大快孤心,述兒當居首功。」
趙忠道:「老奴亦不知詳情。老奴傳旨去了,將軍見諒。」
姜述道:「據報,董重之弟董渾已持軍令,入車騎將軍轄下城內軍營,又派心腹傳令城外駐軍入城,此時召集車騎將軍府護衛,要攻打皇宮。」
何進正在宮中候旨,聽聞姜述在宮門求見,說有火速事情稟報,急忙到宮門與姜述相見。姜述道:「事急矣,車騎將軍董重欲反。」
靈帝聞言疑心始消,心中怒火又生,正待去南門看看情形,劉辯前來求見,道:「聽聞董重造反,又聲稱奉太后詔書,兒臣以為必是董重矯詔,若請太后同臨南宮城牆現身,其勢自消。」
城中既安,城外車騎將軍轄下兵馬奉命來到城下,見城門緊閉,洛陽城又是堅固,強攻斷不可為。因此任憑董重親信催促威脅,各軍只在城門外按兵不動,未有多時,何進統兵將董重、董渾等人押至城頭,張讓宣讀聖旨,道:「董重謀反,除首惡及同謀者外,餘眾除罪,諸將即各引部下回營,抓獲附逆者記功。」
護衛不知內情,皆齊呼道:「喏。」
姜述道:和圖書「若無意外,殿下即位已無異議。如今何家權勢已是天下第一,又有扶助之功,殿下登基之後,何家權勢欲大。主弱臣強,乃為禍之道。歷來帝王御下之道,不外平衡兩字。臣以為殿下年紀漸長,若能獨立開府,則能培育自己勢力。等到登基之時,羽翼已豐,對何家依賴則低。如此一來,殿下可以順利掌控天下,而何家亦得長久富貴。目前殿下身邊親衛,有數人能力尚可,可以藉機安插軍中,以為殿下爪牙。」
姜述道:「可使大將軍面奏陛下,言車騎將軍轄下兵馬甚多,應儘快封車騎將軍,以安撫部下。陛下定會徵求大將軍意見,大將軍言:『天下兵馬皆屬天家,此重要職位臣下安能建言?只須陛下一言而決,誰敢不從?』陛下以為大將軍沒有私心,自此何家地位必固。」
董渾道:「事急矣,此事若是查實,董家亦是族滅之禍。今上無道,可除之立皇子協為帝。上有太后,下有皇子協,或可成就大事。」
姜述道:「此事萬萬不可。」
董重也是一員勇將,見狀策馬來迎。不料黃忠名聲不顯,武藝卻高,一個來回,就將董重生擒。董重被擒,親信見大勢已去,皆棄械拜伏于地。
張蘭所領北軍皆軍中精銳,人馬眾多,兩標將領雖是董重部將,但見勢力相差懸殊,自然不會上前拚命,hetubook•com•com沉默片刻,幾乎同時下令,統領兵馬去擒拿董渾。董渾身邊只有十余名親隨,怎能抵擋得住?旋即被擒。
何進入殿,急道:「董重造反,統兵將至皇宮南門。」
姜述道:「城內兵馬多為將軍所控制,可以北軍監視城中車騎將軍麾下兩標兵馬,再派兵馬巡防諸城門,不放城外兵馬入城。車騎將軍護衛人少勢單,不足為懼。董重若是率少量兵馬攻打皇宮,可借勢將其一網打盡,殿下之位安矣。」
董重道:「講。」
史阿得到消息,急報給姜述。姜述謂郭嘉道:「奉孝之計果然精妙,此事成也。」隨即入宮。
何后沉思片刻,道:「述兒有何想法?」
姜述又道:「若是陛下身後,何家盡掌天下兵馬,殿下心安否?」
姜述道:「左右數人隨臣日久,欲為其求尉官。」
董渾統領兩標兵馬,出得軍營,忽見前方有兵馬擋道。統兵大將張蘭策馬上前,呼道:「奉天子詔,車騎將軍董重謀反,你等按兵不動者,可保無虞。捉拿附逆者,以軍功論。」
一行人急行至南門,登上城樓下望,遠遠望見一群人簇擁董重在內,其部下兵丁正在盾牌掩護下,用大木撞擊內城門。董后不由大怒,指著董承道:「天家待董家甚厚,為何造反?」
何后道:「為何?」
姜述道:「車騎將軍原轄兵馬,母后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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