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姜述篇
第115章 恢復洛陽(二)

袁術此次引兵前來,並無出力的打算,只想趁此良機賺取名望,又可藉機窺視眾諸侯實力,卻沒有料到姜述竟會如此,道:「術引精兵,討伐無道,上應漢德之心,下應萬民之求,怎好無功歸去?」
袁愧冷哼一聲,道:「偽朝臨淄篡立,響應者眾,若因此而滅門,百官滅族者十有七八。袁家擁立之功,豈是尋常官員可比?太師若是欺人太甚,太皇太后怎會任你胡為?」
越幾日,諸軍皆至,共到姜述帥帳聚齊。劉岱、孔岫、韓馥、袁術、張邈、曹操等,與姜述原本相識,劉瑤、孫堅、公孫瓚、王匡卻是初見。姜述道:「今得陛下信重,統兵來討董卓,諸位前來相助,皆社稷忠良之臣。若回臨淄,必向陛下陳述諸位忠義。」
李儒再不復言。忽聽外面傳來軍報,道:「平津渡遭襲,守軍抵擋不住,損傷無數,糧草皆被焚毀。」
董卓轉首狠狠瞪了袁愧一眼,大聲喝道:「來人,將此賊押入大牢。」
眾人皆認為虎牢關堅固,不可強攻,武關雖然繞路偏遠,但是地勢平緩,關牆失修,遠遠不如虎牢關堅固,因此分兵之舉也是合理。眾人皆道此法可行。
何苗思忖片刻,道:「袁術、袁紹等不怕董卓殺了袁愧全家?」
孫堅與姜述此前並無交集,孫尚香就如潤滑劑一般,幾句話便讓陌生感消失,言談也變得隨意起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佈道:「報徐榮探知,姜述起青冀兩州兵馬二十余萬,州郡響應者十余家,兵馬不下十萬。據報,姜述使劉瑤、劉岱為帥,袁術為前鋒,曹操為合后,分兵轉往西行,猜度其軍應是轉攻武關。」
董卓怒火之下,袁愧卻未驚慌,不慍不火道:「兩子大逆不道,今晨已將兩人出籍。況且道路隔絕,不知其中實情,或暫事賊子以為內應也未可知。」
姜述笑道:「此少時趣事,有何怪罪之處?香兒最近可好?」
說完,姜述頒下將令,讓關羽出戰。關羽策馬出陣,卻見面如紅棗、三尺黑須,體態不如華雄雄壯,氣勢卻猶勝之。兩人報過名字,策馬交鋒,兩人都用長刀,兩刀相交,只聽「噹啷」一聲巨響,華雄連人帶馬退了六尺有餘,再觀兵器,卻見百鍊精鋼刀上出現一個缺口。關羽人馬也向側方偏了數步,感覺雙臂發麻,兵器卻無損傷。彼此試探一下,兩人心中有數,皆不敢輕視,策馬再次交鋒,都小心謹慎起來。
姜述此言卻是厲害,點明袁術或有通敵之嫌,若是袁術返回,則會坐實此言;若是袁愧遇害,也是袁術考慮不周。無論袁術如何選擇,此次撈取聲名之舉,則是無所收益。
關上守軍副將徐榮,見勢難以搶回華雄,連忙鳴金收兵。姜述讓趙雲和-圖-書統領騎兵追擊,殺敵五百余,一直追至關城,見關上箭矢紛發,趙雲這才收兵回營。
姜述道:「袁愧居三公之顯要,又得董太后看重,袁家底蘊深厚,又有推舉董卓輔政之功,以為董卓不敢殺他。董卓何許人,如何會吃這個虧?衛將軍心意本侯焉能不知,且請忍耐一時,靜候佳音。」
董卓搖頭道:「袁術從賊已經確認,袁愧若為內應,我等危矣,不得不先囚之。」
姜述笑道:「你父袁愧身在洛陽,非疑公路通敵,而是擔心你父為董賊殺害,並無他意。」
見姜述談笑間揮灑自如,孫堅不由信心倍增,大笑道:「大將軍胸有成竹,定已擬好破敵良策。可笑諸人笑我,安知應是我笑諸人?」
眾人謝過,各自落座。姜述望向袁術,道:「公路忠義之心,可為天下人表率,然今攻取洛陽,公路不合適同去。且請引兵歸去。」
兩人回帳落座,聊了數句家常,孫堅道:「虎牢關雄偉險峻,大將軍為何舍易攻難?」
董卓不由大驚失色,急問:「詳情如何?」
眾人認為攻打虎牢關損傷必眾,姜述勢力獨大,又有大義之名,倘若藉機消耗眾人兵力,卻是有苦難言,眾人心懷鬼胎,相互看看,並無一人出言。孫堅見狀,內心委實看低眾諸侯,奮然道:「堅願隨大將軍攻關。」
次日上午,虎牢關守將華雄聽聞敵軍分兵,自謂武勇無和_圖_書敵,統兵出關挑戰。姜述統領眾將出營觀敵,見華雄身材雄偉,氣勢不凡,部下皆是精銳之士,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袁術思忖片刻,道:「父親素為董太后所重,董賊未必有膽下手。況且為國殺賊,萬死尚且不辭,況且破家乎。」
姜述聞言,心道袁術並非史上所言草包之類,話語大義凜然,為其加分不少,今日又不能與袁術翻臉,不再與其爭論。笑顧眾人道:「今欲兵分兩路,一路攻打虎牢關,另一路攻打武關。諸位以為如何?」
姜述笑道:「回帳細說。」
姜述道:「烏合之眾,又相互掣肘,只需兩萬精兵,即可拒其于武關之外。董卓舊部原為西涼精兵,兼并眾軍多為征黃巾百戰精銳,騎兵又多,戰力委實不易低估。候我等破了虎牢關,董賊或會棄守洛陽西奔,武關自然不攻自破,眾軍響應大義而來,尚不至於空跑一趟。」
姜述下達軍令,眾人各自回營,整頓兵馬,準備糧草。三日後,姜述、孫堅出營相送,目睹諸軍漸次行遠,孫堅忽道:「向日小女驚擾大將軍,且請見諒。」
洛陽城太師府大堂,只見董卓滿面厲色,一雙牛眼狠狠瞪著階下站立的袁愧,道:「袁術、袁紹從賊,袁司空知否?」
平津渡儲存糧草數十萬石,為洛陽附近駐軍軍糧,正值戰時,事關重大。董卓暴怒而起,道:「何人為之?」
m.hetubook.com.com卓面色森然,謂董璜道:「璜兒,你引精兵五百,捉拿袁氏滿門。」
呂布答道:「華雄自恃武藝高強,出關單挑,為敵將關羽擊敗,生死未卜。徐榮引兵固守,軍心浮動,急需援兵。」
孫堅在旁躍躍欲試,請命部將祖茂迎戰,姜述知道華雄實力不弱,孫堅手下諸將皆非對手,止之道:「華雄武勇僅在呂布之下,首戰涉及軍威,不容有失,我派麾下勇將迎戰。」
關羽刀力只餘三分,華雄所披衣甲又是十分堅固,刀鋒並未入體,饒是如此,華雄已是受了暗傷,氣力亦將耗盡,舉不動大刀,策馬往後退去。關羽勒住坐騎,取弓搭箭,正中華雄坐騎,不待華雄爬起,已經飛馬上前,刀側拍擊華雄頭部,一下將華雄擊昏。華雄部下上前來搶,姜述也揮兵殺上,兩方接戰廝殺之際,關羽早將華雄活捉回陣。
董卓面色稍緩,道:「速派家人聯繫,若其可為內應,則有大功于朝。真敢降賊,袁家滿門性命難保!」
董卓謂左右道:「急傳李儒。」又問道:「賊子多少兵馬?」
姜述笑道:「彼輩此去皆不會儘力,但只需彼輩牽制董賊兵馬,實未指望他們破敵建功。」
姜述道:「文台公其志可嘉,先請落座。既然如此,除文台部以外,其餘諸軍合兵一路,以劉瑤為主帥,劉岱為副,袁術為前鋒,曹操為合后,攻打武關,三日後大軍開撥。」
孫堅和-圖-書大喜道:「若有辦法破關,我無憂也。只是惱怒會盟諸公,表面大義凜然,實則各懷鬼胎,著實令人不齒。」
姜述搖頭道:「雄關於我若同平地,文台公勿憂,破關之事由我部負責。文台公只需整頓兵馬廝殺便是。」
袁愧見事不諧,頓時面如土色,急道:「袁氏立有大功,未經朝議安敢擅自下獄?」
姜述又笑道:「本侯欲領所轄兵馬攻打虎牢關,諸位誰願與本侯同肩作戰?」
董卓心火更盛,眼神變冷,待要發作,突見呂布匆匆進來。呂布近前附耳說道:「虎牢關緊急軍報,折了華雄。」
左右不顧袁愧嘶喊,上前拿住,押著出堂。董璜引領親兵徑去袁家拿人,李儒正好遇見,急趨正堂,謂董卓道:「岳父大人,袁愧朝中重臣,門生故吏遍及天下,如此成死敵矣。」
孫堅道:「願聞其詳。」
十余回合,華雄已是大汗淋漓,關羽額頭也已見汗,相對卻是輕鬆得多。華雄明顯出於下風,心道若是不行險招,怕是取勝不易。再次交馬之時,偷偷拔出腰刀,欲施刀中夾刀之絕招。關羽眼觀六路,見華雄臂膀起伏,知其或有詭計,不敢大意,出招之時留了三分氣力。兵器相交,又是「噹啷」一聲巨響,隨即響起一聲慘叫,卻是華雄偷襲不成,反被關羽藉機劈了一刀。
孫堅答道:「自得大將軍激勵,乖巧許多。只是經常吵著到臨淄見你,讓我夫婦頭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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