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姜述篇
第185章 格物進展

馬鈞可以說是三國時期著名的發明家,前年投奔東萊,一直在長山島從事研究工作,姜述巡視長山島時發現此人,因為馬鈞是歷史名人,此後十分重用。馬鈞也不負重託,數項科技攻關皆與他有關,又讀書識字,頭腦反應很快,經過姜述重點培養,對格物已有獨特見解,姜述成立國學之初,讓馬鈞兼任副教育長。
自來水原理簡單,只須有密封管道,利用壓差就可將高處水引往低處。姜述過來觀看,重點不是自來水,而是密封材料。姜述仔細觀察過後,認為這種材料已經接近現代塑料,這個發現令他欣喜若狂。塑料用途十分廣泛,是現代工業的基礎,若是利用得當,許多超時代物品將會提前面世。
祝融道:「南疆區域甚廣,各部落分別聯盟,分成南、北、西三大勢力。北邊以孟家為首,勢力最強,稱為北洞王,合族壯丁二十余萬。孟家因為勢大,自稱為南疆之王。我族處於西邊,我父為諸族之長,稱為西洞王,壯丁十萬餘眾。南邊部落以撣族領袖木鹿大王為首,稱為南洞王,有兵丁近三十萬,因為信仰不同,與我族甚不相融。」
姜述道:「南疆偏遠,氣候不同中原,元儉辛苦了。此行可有風險?兵丁有無損傷?」
張嶷膀大腰圓,通曉武藝,史上也是名人,曾任蜀國蕩寇將軍。史上評價和*圖*書張嶷:識斷明果,咸以所長,顯名發跡,遇其時也。姜述與其對答數句,見此人識文能武,又知西川地理,道:「你此次立下大功,讓你隨我左右,可願否?」
給新生講了一堂激勵人心的勵志課,又被高年級請去參加討論會。國學的教育方式已與傳統教育相背,教育氛圍很好,儒家雖然還佔主要地位,但是其餘學科的地位已經上來,法家、道家等言論也不禁止。
廖化述說簡單,姜述卻明白此行危機四伏,所幸前有張嶷嚮導,後有祝融公主相助,這才得以平安返回。姜述道:「孟獲為何追殺不舍?」
姜述心中暗喜,道:「讓廖化到書房說話。」
虞翻字仲翔,會稽餘姚人。為姜述十六親隨之一,此人博學好問,好為實務,性格耿直。姜述因其所學甚雜,通達匠事,使其任將作大匠之職。後來見虞翻做事認真,律下嚴謹,又善於鑽研,就將治鐵、鑄幣、制器等事務皆合於將作大匠轄下。
姜述道:「鐵板生產工藝與鐵管彷彿,按照鐵管工藝改進一下即可。鐵板目前厚度能控制嗎?」
姜述即使妻妾如雲,也被她的媚態誘得差點失神,祝融近前施禮畢,姜述道:「公主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且請坐下,有事細聊。」
虞翻走後,鄭玄又派人來請,說新生入校,請姜述前https://m.hetubook.com•com去講話。姜述在民間有英雄之名,文名也是最盛,又兼任國學名譽教育長,新生入校不能不去。
張嶷初為縣吏,因為得罪上官去職,此次隨同廖化南行,本有投奔姜述之意,聞言大喜,行下大禮,道:「屬下叩見主公。」
祝融雖處蠻地,卻通曉漢語,南疆與洛陽口音雖有差異,但是一路行來逐漸適應,卻能聽得明白,聞言坐在客位,道:「久聞丞相威名,不想如此年輕英武。」
姜述聽著學生們辯論,很有意思,除了引用儒家教義,還引用法家、道家、陰陽家的名言,如此發展下去,數年之後就會出現百家爭鳴的學術氛圍,對於學生和國家都是一件好事。
姜述聽廖化說到這裏,已知其中因果,道:「你喚張嶷進來。」
廖化奉召前來,道:「主公,此行不辱使命,已將祝融公主請來。」
許褚道:「人員不少,還有二十余名女子。」
國淵將小吏叫過來,姜述道:「你叫什麼名字?」
姜述道:「很好,近期辛苦了,回去重賞工匠。鐵板厚薄能控制個大概,甲衣成本就會大幅降低。」
馬強道:「加熱可使瀝青分解成數層,功能各不一樣,可惜爐火溫度所限,不能再作詳細分解。」
虞翻用筆記下,道:「喏。」
虞翻過來就是報喜,姜述聞言大喜,和*圖*書鐵管若能批量生產,採用壓井原理,可以大量開發石油,直接促生化工時代提前來臨。鐵板批量生產,將大幅度降低兵甲成本。姜述拿著鐵管、鐵板的樣塊,道:「鐵管生產工藝確定了?」
將鐵礦石煉成生鐵簡單,只要溫度達到,將生鐵練成鋼鐵也不複雜。但將鐵錠煉成鐵管、鐵板,已經遠遠超過這個時期的工匠想象。自虞翻接手治鐵以來,數十名工匠開始琢磨辦法,攻克一道道難關,生產出了粗糙的鐵管和鐵板。
姜述剛回府第,許褚迎上前來,道:「元儉回來了,正在外院等候。」
姜述道:「目前鐵管成品多長?」
虞翻道:「鐵板工藝是否補充?」
姜述收了張嶷,又使人召祝融公主赴客廳見面。南疆服飾與漢民大不相同,祝融身穿赤紅外袍,頭戴羽雕巾,年約十六七歲,生得極其妖媚,渾身裝束猶如火焰在燒,如同妖蛇般的軀體,讓人感覺口乾舌燥。
虞翻道:「分為管坯準備、加熱、穿孔、軋管四步。」
姜述道:「不錯。無須定量生產,先穩定工藝,然後尋找生產長管的辦法,若能達到丈余,鐵管就有大用了。」
剛剛回府,將作大匠虞翻前來求見。將作大匠秩俸二千石,原屬少府,後來從少府分離出來,專管宮室。姜述主政之後,將朝廷治鐵、鑄幣、制器皆合併過來,使親隨虞和_圖_書翻掌控。
虞翻道:「成品最多者兩尺。」
姜述問道:「元儉一人來的?」
廖化道:「路途確實難行,所幸路上遇到一人,姓張名嶷字伯岐,巴郡南充國人。張嶷熟知南蠻地理,又通曉蠻族語言,順利打探到祝融族駐地。南疆氣候雖然與中原不同,隨行軍醫備有藥物,兄弟們有過傷病,所幸沒有損傷。去見祝融族長之時,又得張嶷通譯,言及丞相欲娶其女至京,族長雖處蠻夷,向聞丞相大名,當下並未為難,反而以禮相待。護送祝融公主返回時,卻逢蠻王孟獲統兵來劫,被我部擊敗。此後孟獲率部追擊,與我軍連戰十余,皆被我軍擊退,進入益州境內,孟獲方才引兵返回。蠻兵雖眾,但是甲衣不整,武器簡陋,對我軍士兵有威脅者,唯有毒箭,傷了兵丁二十余。所幸祝融公主頗知醫理,識得其毒,指點軍醫用草藥解毒,此行得以全員而歸。」
姜述知道南疆女子率直,微笑不語,繼而問道:「南疆形勢如何?」
馬強聞言,連忙仔細請教,問明原理,高興得抓耳撓腮。姜述謂國淵道:「此處研發諸物,已與農具相差甚遠,讓馬強這夥人歸丞相府轄下,我撥專款讓他們研究。」
研究瀝青的小吏年約二十八九,正在鼎爐上方觀測,神情專註。分離瀝青利用的加熱法,姜述對此不是很懂,指點不上,饒有興趣地圍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研究場所看了一圈,對管理者十分感興趣。
虞翻接手之後,根據姜述要求,按照長山島基地工序,改變武器、盔甲生產工藝;又遵照姜述指點,將工產工藝全部改為工序制,大幅度提升了生產效率。在生產走上正規后,按照姜述要求,建起兩座高爐,領著工匠研究鐵板與鐵管的生產工藝。
姜述上前仔細觀察,見爐底燒得石炭,用風囊助燃,記得小時用的風箱。讓人送上紙筆,劃出草圖,道:「可用硬木製成風箱,如此風力可以控制,或許能使爐火溫度提升。再還有一個辦法升溫,使用高煙道。瀝青附屬物皆易燃,研究時千萬小心。」
姜述沉思一會,道:「在其後工藝加上再加熱、定徑、熱處理、矯直、精整、檢驗。」
工匠頭道:「在下名叫馬強,是國學副教育長馬鈞的族弟,也是馬教育長的學生。」
廖化道:「開始我也不能理解,後來祝融公主說,孟獲數次求婚皆被所拒,想必擔心公主進京……」
說完,姜述又畫出幾個圖形,仔細與虞翻講解。虞翻一邊聽一邊點頭,驚奇主公為何懂得如此多,不由深為佩服。若照姜述所言工藝,一年之後,全軍皆可披上鐵甲,那時便真正無敵于天下了。虞翻臨行前,道:「主公之才,自古未有。」
姜述問馬強道:「有何心得?」
虞翻道:「厚薄不均,正在想法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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