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姜述篇
第194章 殺袁令(一)

紀靈以前領兵做過類似事情,知曉普通士兵身不由己,皆是依令行事,想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你等束手就擒。事涉齊侯家事,能否得到赦免,尋常人無權過問。」
曹操答道:「姜家產業雄厚,又有五大鉅賈相助,其所言獎金雖然豐厚,但絕對支付得起。姜述信義遍於天下,雖是侯爵,但在洛陽朝廷轄區,其手書效力甚至高於官府公文。青州、冀州之地皆知有齊侯,而不知有朝廷。」
隔了數日,曹操接到急報,急赴宮中去見劉協。劉協看完急報,良久無語,道:「想不到青冀兩州底蘊如此深厚。」
齊郡出了這般大事,文武眾官皆有過失。紀靈抓了成剛等人,青州文武算是將功補過,眾文武聞聽田豐兒安全奪回,懸在半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荀彧親自帶著兵丁,連夜趕到廣縣,將田豐兒接回臨淄。
甄姜掌管神鳥系統,消息最是靈通,道:「青州賊曹紀靈,安排得當,措施有利,在廣縣山路將豐兒妹妹奪回。」
朝廷未曾下文赴東萊參觀之時,兩人相約去東萊學習取經,又受姜述不少薰陶,見轄區與東萊有些方面相仿,若是興修水利,可以造出不少良田。於是發下狠心,興修水利建設,做好規劃,按照官府登記給予補償。
曹操正色道:「姜述為了田m•hetubook.com.com豐兒之事,此時怒火正盛,近日必會出兵豫州。陛下都不敢觸其鋒芒,諸侯誰敢引火燒身?其公告上言,窩藏衛護袁家族人者,與袁家同罪。若是此時拉攏袁術,袁術自是求之不得,然而其怒火必會轉嫁到我們頭上。目前我軍錢糧缺少,比起洛陽底蘊更是不足,空有雄兵數十萬,兵甲不如彼軍,又缺少錢糧,如何敢惹姜述?許攸領兵征戰漢中,若得漢中,再攻益州,收兩地錢糧以養兵,才具備與其爭雄之實力。」
東萊提供了可以借鑒的經驗,各州陸續發生一些事情,特別是水利工程佔地補償出了不少問題。幽、並、涼三州新下,還沒安頓利落;司隸水利工程完備,只需修修補補即可。青州、冀州利用冬閑時節,都在興修水利,做法不一,產生的後果也不一樣。比如常山太守是儀、清河太守阮瑀名望甚高,曾是姜述親隨,轄下不能大治,以為很丟面子。
劉協沉思半晌,道:「若是袁術失敗,洛陽勢力更大,即便得了益州,我等勢力也是不及。」
劉協看完,啞口無言,良久方道:「此文是姜述個人名義所下,天下人能信嗎?」
劉曄道:「喏,屬下這就安排人通知。」
曹操異道:「根據珠絲馬跡,如此快速奪回人質,人和圖書才確實難得。是何人破得此案?」
姜述面色堅定,道:「糧草之事不勞眾臣費心,以我個人名義向青州百姓借糧,這袁家觸我逆鱗,安能讓他好過?此次不僅要滅袁術,還要將袁家這禍亂連根拔起。凡是敢包庇袁氏族人者,與袁家同罪。我要看看天下諸侯,誰有如此大胆子。」
姜述前番遭到刺殺,也沒似今天怒火衝天,他除了痛恨異族,還有一處逆鱗,最痛恨有人對付身邊的人。姜述道:「你與奉孝、文和擬份名單,文官重臣也要增加護衛。」
曹操尚未答話,親衛遞上密報,道:「陛下,姜述發出殺袁令,通告天下。」
曹操搖搖頭,道:「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郭嘉諫道:「主公,如今錢糧緊缺,發動大戰不合事宜。」
劉曄道:「喏。如何鑒定?」
曹操向劉協彙報田豐兒被劫消息,劉協此時滿面紅光,似是搶了個漂亮媳婦一般,高興勁還未下去,曹純進門來報:「青州賊曹已破田豐兒被劫一案,田豐兒平安奪回,賊子非死即擒。」
劉曄道:「喏。」
曹操道:「姜述歷來言出必踐,天下人皆知。從今日起,袁家族人將寸步難行。」
甄姜道:「袁術。」
曹純掌管情報,道:「于禁出事之後,我派人去青州仔細打探。紀靈奉命去東萊刺殺姜https://m.hetubook.com.com述被擒,不知何故姜述並未殺他,讓他做了一名普通士卒,因功升到青州賊曹。」
姜述在京聽到田豐兒被劫的消息,臉色陰沉,內心怒火滔天。眾心腹聽到消息,此時都聚在齊侯府。姜述道:「子揚,傳我命令。增加親衛編製,擴編一倍,今日之事以後別再發生!」
姜述道:「你與文和、奉孝研究細節。通知何苗及司隸境內郎將以上武職、千石以上官員參加後日朝議,制定出兵豫州方案。」
劉協奇道:「獎金如此豐厚,姜家能支付得起?姜述只是侯爵,所令難道高於朝廷公文?」
救回田豐兒的消息,距離事發時間僅隔半天傳來,甄姜來到前堂,笑道:「夫君,齊郡傳來消息,田妹妹已平安解救回來。」
所佔土地多半為富豪大戶所有,瞞報面積三分之二以上,這下官府負擔很輕,大部分百姓受益,因此歡聲雷動,農閑時勞力不缺,皆賣力築堤。
姜述聞言心中大喜,在座文武眾臣也放下心來,姜述問道:「何人立功?」
曹操聞言觸起記憶,道:「我記起來了,此人從前衛隨袁術左右,沉穩機智,確實是個人才。紀靈為何不隨袁術,而投了姜述?」
劉協知道曹操所言皆是實情,雖然有心與洛陽爭戰,但是實力不足,如何敢捋虎鬚?眾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討論一會,還是認定現在不宜與姜述正面衝突,還是以征討漢中、益州為要。
曹操道:「朝廷轄區地小兵多,百姓負擔過重,即使逼迫,百姓也再擠不出錢糧。姜述行藏富於民之策,青州、冀州兩地近年百姓富裕,感念姜述恩德,因此姜述振臂一呼,便能借出無數糧食。前期以為姜述缺少糧草,還想興兵與其相爭,如今看來幸虧沒有出兵,不然我軍即使不敗,與其相持錢糧也會支撐不住。」
姜述道:「調任紀靈為丞相府賊曹。立功兵丁按朝廷獎賞之外,姜家每人獎勵十金。傷亡者除了朝廷撫恤,亡者姜家每人撫恤百金,傷者每人獎勵二十金。」
曹操道:「洛陽六十余萬兵力,皆鐵甲精兵。若興兵攻打長安,我軍能抵擋嗎?」
劉協年歲已大,參与朝政,並非昏庸之人,聞言嘆道:「我軍委實抵擋不住,只是支持時間長短而已。」
姜述當初赦免紀靈,本是惜其勇不忍殺之,不想繼上次抓獲于禁之後,再次立了大功。姜述道:「兵丁有無損傷?」
劉協忽道:「姜述定會與袁術結怨,可以趁此與袁術結盟,共同對付姜述。」
劉曄恭聲道:「諾,主公。」
曹純答道:「此人姓紀名靈,現任青州賊曹,于禁失手也是此人所為。」
姜述又問道:「何人所為?」
甄姜hetubook.com•com道:「亡兩人,傷十一人。」
姜述拍案而起,道:「本侯以姜家家主名義頒下殺袁令,凡殺袁氏嫡系族人一人者,姜府賞金百金;殺袁氏旁系族人者,姜府賞金二十金;殺袁氏遠支族人者,姜府賞金五金。」
曹操答道:「姜述佔了豫州,雖然勢力增加,但是戰線拉長。荊州劉表、揚州劉瑤懼其吞併,必會聯弱敵強。從戰略上來看,袁術失敗於我軍形勢有利無害。」
這般舉措同時得罪了富豪大族,大戶之間聯合姻親,私下通氣串連反對,部分小吏與大戶有各種關係,陽奉陰違刻意搗亂,怨聲鬧到京城。然而此舉讓多數人受益,老百姓聽聞大戶彈劾太守,幾乎同時上萬民書力保兩位太守。
曹操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一時想不起來,小聲道:「紀靈?名字甚熟。」
曹純道:「此人原為袁術家將。」
曹操接過公告,看了一遍,不由直冒冷汗,呈給劉協道:「陛下,姜述此招太狠,袁家怕要連根拔起了。」
劉曄應喏一聲,姜述不僅為其親人增加護衛,同時還考慮到文官心腹的安全,在座文官皆感激涕零。一位柔弱女子被惡人劫去,後果不堪設想,眾人都與姜述一道,面色焦灼,都在等待著齊郡消息。
劉協沉思一會,道:「袁家此時無路可投,正是招攬時機,何不利用此次機會將其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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