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134章 怎知我們會犯錯?!

說到這裏,張靖立起身來,道:「三位將軍公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魏延笑道:「殿下說來聽聽,說不定對我們也有助益。」
張靖指了指上面,道:「行前我請齊隸師兄相助,調閱諸將信息,除了王欣、徐質,其餘大致不會記錯。」
張靖摸了摸鼻子,道:「所謂兵者國之大事也,戰事一起,不唯前方將士奮戰,後勤物資、糧草兵器供應、各兵種配合策應等等,任何一點疏失,都能導致戰局扭轉。我軍官兵軍事素養很高,武器、甲衣配備齊整,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強軍。有一點卻讓人憂心,三位將軍不可不察。」
張飛兩女張星彩、張月彩皆是姜述妃嬪,宮中密事了解得多些,看著拜帖上張靖兩字,心中似乎抓到些什麼,只覺得沉甸甸地,一時卻想不起來。張飛拿著望遠鏡走出營帳,遠遠往營前瞄了一會,看清楚張靖相貌,拍了一下腦門,進門拉著魏www.hetubook.com.com延、張合便走,道:「是四皇子到了。」
張靖笑笑,道:「打敗康居粟特人,攻堅營一軍或許兵力薄些,但有十萬兵馬,足可讓康居粟特滅國。但歷來戰事,不唯外敵,還要考慮內因,我們將士在前方奮戰,千萬別讓自己人將自己人打敗才好。」
魏延抬步回座,邊走邊說道:「不是現在有錯,是告誡我們不要犯錯。」
張靖笑道:「我們現在辦的是公務,圖的並非私利,只需神鳥機構秉公辦事。至於情報司,你應該明白的,弄不好傳出去的消息是假的,最終會將我們陷進去。」
魏延、張合皆是後知後覺,聽到張飛這話,才觸起張靖的身份。三人走出帳門,剛要上馬,魏延忽然拉住兩人,道:「不對,陛下不讓暴露諸子身份,我們這下大張旗鼓出去迎接,諸人只要不糊塗,皆會猜出四皇子身份。」
送走徐和,張靖回到室內hetubook.com.com開始琢磨,但是缺少情報支持,只能從諸將派繫上琢磨,再無什麼心得。
魏延三將將張靖四人送到門口,目送四人匆匆離去,魏延長嘆一口氣,道:「四皇子這是在敲打我們!」
徐和異道:「神鳥機構有我們的人?」
張靖先行個軍禮,笑道:「我等現在皆是軍中普通官兵,從此經過前往攻堅營報到,擔心過門不入,三位叔伯日後見責,因此貿然前來拜見。」
張靖點了點頭,道:「要防備的人已經很明確,是郭淮、皇甫伸、孫禮、淳于瓊、呂曠五將。郭淮出身長安系,但老十三年紀很小,曹操老謀深算,目前出手可能性不大。孫禮雖是袁紹舊部,但與逢紀、郭圖等人來往不多,又是個明白人,出手可能性也不大。淳于瓊這人才能平庸,耳朵根子很軟,又貪杯,這人誤事機率不小,但要辦大事,此人膽色不行。呂曠之弟呂翔與我黃巾將士交戰和*圖*書時戰死,與我等讎隙不可化解,又與逢紀等人往來密切,這人要嚴格防範。皇甫伸是皇甫規長子,是洛陽系核心人物,與何苗關係非同一般,此人也要小心提防。」
張靖正色道:「我們雖是兵科畢業,但對行軍打仗而言,只是紙上談兵,毫無實戰經驗,這次有幸到孟起將軍麾下,若能親身參戰,獲益肯定不少。我在路上反覆考慮這次戰事,總結有些心得,也不知對也不對,請三位叔伯賜教。」
魏延一怔,道:「何事?」
說到這裏,魏延扭頭對周邊親兵道:「此事絕密,不許對任何人提及。」又對守門官道:「你迎接諸人到主帳。」
魏延是此次戰事主將,張飛、張合級別雖不弱於他,但依軍中慣例,並未搶先答話,均望向魏延。魏延哈哈笑道:「殿下有陛下親手調|教,我等三個大老粗有什麼教的?殿下見笑了。」
次日一早,張靖吃過早飯,對諸人道:「我們既然和圖書來到莎車,一起給魏延將軍請個安。」
張合默然不語,目光卻是一亮,張飛揪了一下盔纓,問道:「我們做錯什麼事了?」
守門官恭敬地答道:「四人皆十四五歲,氣度舉止不凡。」
徐和道:「少主信息從何處來?準確嗎?」
張飛擠了擠眼睛,又揪了一下盔纓,道:「戰事未起,四皇子怎知我們會犯錯?」
魏延說完,當先回帳,張飛與張合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隨魏延進帳。不一會,張靖帶著周樹三人入帳,魏延揮手讓親兵出門,站起身來,向張靖施禮道:「原本應到營前迎接殿下,想起陛下不讓暴露你們兄弟身份,只好在營帳等候,殿下莫怪。」
因為參戰人員眾多,小小莎車城根本容不下十余萬兵馬,大營立在城西,佔了很大一片地盤。張靖率眾來到營門,送上拜貼,求見魏延。
張靖道:「只讓他們監視,必要時送出情報即可,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害了子弟性命和*圖*書。我等只是提前防範,其實以父皇的謀略,這些人身邊豈能沒有探子?我們所做的只是拾缺補漏,預防萬一罷了。」
西征戰事將起,魏延正與張合、張飛議事,守門官忽然遞上四份拜帖。魏延打開一看,四人全不認識,心中不由狐疑,問道:「這四人多大年紀?」
張靖又問了些中軍情況,見無多少需要重視的情報,對徐和道:「師叔軍務在身,我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安排人盯住五將,重點是皇甫伸和呂曠,必要時可以聯絡神鳥機構,借用他們的通迅系統。」
徐和想了想,道:「呂曠、皇甫伸兩營皆有黃巾將士,是否通知他們監視兩將?」
魏延三將皆是軍將,是與關羽平起平坐的人物,周樹等人拘謹地上前見禮,不敢就座,並列站在張靖身後。張靖扭頭看了一眼,也未讓座,自個兒坐了下來,道:「我們都是初出校門的學生,如今在軍中歷練,與三位叔父有緣見面,正好請教一下軍中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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