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214章 約文鴦配合辦案!

齊隸道:「最多一日一夜。」
于禁臉色一變,顫聲問道:「莫非陛下已不信任我?」
關興是關鳳兄長,張苞是張月彩、張星彩兄長,皆是國舅身份。齊隸約見文鴦的原因,正如費禕猜測一樣,因為文鴦與後宮諸妃沒有關聯。其實抓捕付丘之事,沒有齊隸想的那麼複雜,但因馬超案關聯甚多,不由齊隸不多思量,約見文鴦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費禕面對小他許多的齊隸,羞愧得不敢抬頭,用手遮面道:「待尋到四皇子,我自請辭職,再去陛下處請罪。」
第三日一早,費禕來見逢紀,進了公房,見逢紀桌上擺著幾個紅色請帖,笑道:「元圖兄,有什麼喜事不成?到時莫忘了請我和文則。」
逢紀字元圖,南陽人,歷史上袁紹四大謀臣之一。姜述征并州時,袁紹自殺,文武諸臣多投降姜述。逢紀初在相府任職,攻破袁術后,姜述任用逢紀為南陽太守,績考連續三年排名前三,時逢南州新創,www•hetubook.com•com原定的人選張松又不願上任,因此提拔逢紀為南州刺史。
齊隸面色一整,道:「付丘差點將馬孟起害死,怎沒有膽量加害四皇子?你們可知當初是誰救了孟起將軍?」
文鴦、關興、張苞都是姜述弟子,張苞駐于占城,距離此地遙遠,文鴦駐于撣郡,比關興駐地還遠,齊隸不約關興,反而約見文鴦,這讓于禁一時摸不到頭腦。這時費禕附耳小聲說道:「想必涉及後宮之事,不方便讓關張兩將參与。」
齊隸想了想,道:「這事無妨,有陛下手令在此,會簽以後我可以借約談為名,暫時拘下兩人。到時文則兄一人坐鎮兵曹衙門,能控制住局面嗎?」
費禕連忙點頭,只聽齊隸又說道:「按說以四皇子的身份,安排在南州兵曹,陛下應該給文則兄密信,文則兄沒有接到密信,可知是什麼原因嗎?」
齊隸嘆息一聲,道:「以目前我掌握的證據來看,和圖書付丘十有八九是荊州的明鏡先生司馬徵。司馬徵是河東司馬家嫡系,敵視新朝有作案動機,馬情怕也是司馬族人。若我猜測不錯,三年前的姜恪案兇手應是馬情。」
正在三人密議之時,田闖進門,道:「齊大人,文鴦將軍依約趕到。」
于禁皺眉道:「營兵調防,不是小事,需要我與兵曹長史、司馬會簽,我這邊沒有問題,保證全力配合這次行動。但是一旦會簽,長史、司馬需要知悉此事始末,能否保守秘密我不敢保證。」
于禁一怔,道:「這……四皇子就是安然無恙,去當這理河縣縣尉,也不太妥當吧。」
齊隸又轉向于禁,道:「文則兄,陛下赦免你的罪責,提拔你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你不知感恩,反而縱子胡鬧,受人請託,可對得起陛下對你的信任?」
于禁垂目不敢直視,擺擺手道:「這話莫再提了,我現在是無地自容,您還是下命令吧,只要將四皇子平安尋回來,我與文和_圖_書偉一同辭職,同去陛下處請罪。」
說到這裏,齊隸向文鴦詳述一遍馬超案始末,又從懷裡取出姜述手書,交給於禁看完復收回懷中,道:「文則兄,陛下手書你已見過,付丘在南州勢力龐大,這次抓捕付丘,要盡量避免南州動蕩。據我了解,付丘在兵曹中軍滲透多年,親信不少,不得不請次騫領部兵過來,文則兄有異議嗎?」
齊隸搖頭道:「陛下識人之名,冠絕天下,敢將一州軍務託付給文則兄,怎會懷疑你的人品?陛下已知南州亂狀,擔心兵曹衙門有黑手,萬一不慎泄露四皇子身份,或會給四皇子引來殺身之禍。」
齊隸道:「陸路關卡皆沒發現四皇子蹤影,想必已經投往水軍軍營,四皇子為人機警,身手也高,身邊還有高手保護,人身安全應當可以保證。這次貶去理河縣,也是一種歷練,這事我會寫個摺子專呈陛下。」說到這裏,齊隸目視費禕,鄭重地說道:「費大人,四皇子的身和_圖_書份不得泄露,包括你那位姻親。」
齊隸以張靖失聯為引子,將嫌疑人定為馬情和于翔,費禕與馬情有曖昧關係,于翔領兵搜捕過張靖,費禕、于禁為了洗脫嫌疑,主動交出手中收集多年的相關證據,這些證據直指逢紀及幕僚付丘。
文鴦隨著齊隸進屋,因為于禁是頂頭上司,先向于禁行個軍禮,又向費禕施禮,這才坐在齊隸下首。齊隸守著文鴦,不再談張靖之事,話題轉到付丘身上,道:「今日約次騫過來,共同商議一件大案,這宗案子影響很大,牽連者眾多,不得不小心行事。」
齊隸一字一頓地說道:「付——丘。」
文鴦是姜述八弟子,是于禁部下營將,這時來見齊隸,定與張靖失聯或者付丘案有關。于禁、費禕猜不透其中緣由,一齊望向齊隸,只見齊隸擺擺手,道:「兩位大人稍座,我去迎一下師弟。」
于禁、費禕交出這些證據,已經與逢紀徹底撕下臉皮,對於齊隸來說,得到南州大佬于禁、費禕m•hetubook.com•com的支持,抓捕付丘的時機已經成熟。
于禁、費禕臉色頓變,于禁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對付皇子?」
馬超案至今未結,並未公告天下,但于禁、費禕坐到這個位置,有各自的信息通道,對馬超案大致情況都有些了解。齊隸所言如同一記睛天霹靂,將於禁、費禕魂兒差點轟出來,兩人相視無語,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費禕驚道:「這案子是付丘的手筆?他如何會有如此大的能量?」
于禁略想一想道:「若是時間不長,可保萬無一失。」
于禁、費禕互視一眼,皆目露驚色,費禕道:「付丘手段卑劣些,但一小小幕僚,怎敢與朝廷作對?」
齊隸長嘆一聲,道:「按說我的職級低於你們,不該多說,南州如今這個局面,四皇子又下落不明,我回京如何向陛下交代?追尋四皇子一事,已有專人負責,這事不須兩位掛心。四皇子在南州歷練,也不好泄露他的身份,這事暫且放在一邊,你們只當沒有這事,也別再提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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