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269章 費文偉官帽被摘!

讓賈家另外一件無法解釋的事情,便是安排在密室的三名護衛為何無故撤離。按照常人理解,蒯家與賈家互不信任,各自安排三人看守密室房門,若是賈家沒有確信天書已經到手,怎會撤離人手?
毋丘儉忽道:「何不入國學從事教職?既可以學習新思想,與陛下思想合拍,又可暫時跳出是非之外。」
毋丘儉入仕時受姜述徵辟,初任姜述親隨,后在北軍任職,聽說過許多宮中秘聞。張靖過繼給張角承祀,宮裡宮外、朝堂重臣皆知此事,算不上什麼秘密。毋丘儉調離洛陽雖有多年,但鳳舞一言蒙對了大半,毋丘儉當初便模糊猜出張靖的身份,比對費禕所言,張靖身份已是呼之欲出。聽完費禕所言,毋丘儉思緒不再紛亂,不由「哎喲」一聲,驚呼道:「糟了,惹到天了!張靖應是四皇子。」
毋丘儉想了想,道:「諸皇子已入仕從軍者已有多人,誰知諸皇子分在何處?陛下為了歷練和*圖*書皇子,故意隱瞞皇子身份,官憑不會實寫,但又不能太假。陛下是國學名譽校長,祖籍臨淄,曾任職東萊,應兩所分院請求,挂名青州分院和東萊分院名譽校長,這事我在洛陽時聽說過。說是東萊分院老師也不能算錯,皇德妃在東萊有不少產業,說有一家紡織工坊也對。」
賈雄是賈布次子,從小不喜習文,被送到蜀山派學武。賈雄出師以後,賈布安排他在益州兵曹從軍,不出三個月,賈雄忍受不了軍隊枯燥,請辭回家,轉而經商。此次奉族長賈布之令,召集人手,來到占城搶奪天書。
費禕此時心情矛盾得很,毋丘儉猜出張靖身份,定然不會再阻止張靖與鳳舞的婚事,以張靖、鳳舞的感情基礎,這門親事怕是板上釘釘。自己受毋丘儉連累,沒有如願升上刺史不說,此次調職也是福禍難料,毋丘儉變為皇親,又有黃巾系照應,日後怕是還會升遷。
太守是原地提拔和*圖*書,軍權又掌控在張靖手中,雖然天書案未破,但占城還是順利完成了平穩過渡。城外江湖廝殺越來越激烈,幾乎每天都有人傷亡,各大世家越集越多,更多的江湖高手正往占城聚攏。
費禕去職不久,蔣琬調任南州別駕,陳波升任占城太守。幾乎同一時間,馬謖調職,周樹調任水軍五營長史,暫時代行營將職務。
費禕讓費雲借口去陪蔣璃兒,在占城小居,就存著撮合張靖與費雲之心,這下鳳舞既然搶在前面,費雲怕是難以如願。費禕內心黯然,面色卻是如常,道:「張靖官憑上說其父是東萊學院老師,母親在東萊開有一家紡織工坊,怎麼會是皇子?」
蒯偉遇害,證據確鑿,蒯家不需要深入調查,就將責任推在賈家身上。這事的確不是賈家所為,賈家感到非常冤枉,但兇手董古確是賈家門客,而且備受賈雄信任,事發以後董古又失蹤不見,這讓賈家辯無可和圖書辯,賈雄心情十分鬱悶。
蒯偉之死導致蒯家與賈家水火不容,隨即益州世家與荊州世家決裂。隨著時間推移,世家分裂成數路,其中以益州世家集團、荊州世家集團和揚州世家集團勢力最大。天書在諸集團手中轉來轉去,惹得諸股勢力你爭我奪,大量世家掌控的高手在鬥爭中消耗。奪得天書的勢力,因為天書分配權再發生爭執,內部出現矛盾,諸集團內部也開始分裂。
毋丘儉這時基本確定張靖身份,心中又喜又驚,喜的是若張靖真是皇子,鳳舞嫁給張靖為妻,自己就與皇家有了親,以後在軍中話語權便會大增,家族地位也會提升不少。驚的是前番動了手腳,已是得罪了張靖,搞得滿城風雨,若是惹得陛下不悅,不允婚事如何是好?
費禕受毋丘儉所託,出手打壓張靖,事後知道張靖身份,背地裡不知罵過毋丘儉多少次。但是兩人畢竟是連襟之親,在南州彼此也能呼應,關係一向很親www.hetubook.com•com近。費禕暗自盤算一番,不便與毋丘儉明言,只說了一些馬良、周瑜與張靖相見時的細節。
張靖每日除了看戲,再無什麼大的動作,只是派出大量斥候打探消息,嚴格盤查海陸道路,確保天書還在占城境內。正在此時,一個火爆的消息傳來,賈布之子賈雄被殺。
費禕見毋丘儉臉色數變,怎能猜不出什麼原因?略想一下,道:「此事福禍尚未可知,上次我插手張靖一事,貶他去擔任縣尉,後來此事隱瞞不住,張靖調任郡尉,不久刺史、兵曹雙雙去職,我此次調任朝廷也前途不明,而引爆此事的鮑旭卻得以升職,即使你調任也應與此事有關。陛下為人公允,此事涉及皇子,既沒有雷霆大發,也沒有牽連過多,此是一片仁愛之心。雲兒上次回來,勸我處事以公心,想是從張靖那裡探聽出些話頭。我近年來依仗曾隨陛下左右的情分,公心漸失,辦了不少出格之事,如今報應就在眼前。公琰公hetubook•com.com開出籍,我以前還不理解,現在才想通其中道理,還是公琰聰明,若不出籍,有人托請如何處理?如今出籍,不須考慮家族諸事,凡事處於公心,必入陛下法眼。我如今前途難料,公琰卻是一片光明。」
毋丘儉見費禕臉色黯然,寬慰道:「這事要怪我,當初有眼無珠,連累了文偉。文偉莫要喪氣,此次赴京,若能誠心向陛下請罪,以陛下的心性,必不能棄之不用,在京中沉澱幾年,必能復起。」
費禕被毋丘儉嚇了一跳,見他紅光滿面,眼神又驚又喜,心道:「這個糊塗蟲,現在才猜出張靖身份,卻不知你糊塗一時,我和于禁卻受了大過,說不定這次我會被打落凡塵。」
費禕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陛下創辦國學,培養人才無數,現在不是人才短缺,而是人才過剩。我是舊學出身,與國學思想並不一致,依賴幹練得任高官,但國學弟子升起來的,何人不精明幹練?一旦入京擔任閑職,就再無起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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