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271章 國車銜怒殺賈雄!」

此事說來也巧,孟雅就與蔣璃兒很熟。這日張靖處理完公務,回到居處不久,蔣璃兒便引著孟雅,一道來尋張靖。蔣璃兒人小鬼大,見張靖模樣不悅,猜出張靖不願與涉案人見面,上前笑嘻嘻地拉著張靖衣袖,道:「大哥哥,我見你孤身一人,想是寂寞得很,看孟姐姐生得好看,引來與你見上一面,說不定一見鍾情,我也成了成就姻緣的月老,可以積些功德。」
這邊賈裳見賈雄身亡,如何能夠善罷甘休?棄了他事不顧,派人召集賈家眾人皆赴尉衙。龔省押著一眾人來到尉衙之時,雖然將至午夜,但尉衙門前人山人海,賈家、郭家、孟家、國家及當地異族皆來了不少人。
國車見姜輝到了現場,一手捂著下體,一手指著賈雄,惡狠狠地對姜輝說道:「舅父,快抓住此人。」
田車吃了大虧,見賈雄已被擒下,忍著胯|下劇痛,從地上撈起一柄刀,用刀背朝著賈雄狠狠和*圖*書敲去。事有湊巧,田車力氣並不是很大,用得又是刀背,但偏偏擊在賈雄後腦勺上。後腦勺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賈雄受此重擊,當場昏絕於地,有人上前探視,見賈雄已經氣息全無。
蔣琬接到調令先赴夫甘報到,家眷還在郡衙內府居住。占城出了這件大事,直接驚動了周瑜、馬良,蔣琬奉命代表州衙回到占城,專門審理此案。
此事過程十分簡單,又有許多目擊證人,案情很快明了,惹事者是國車,殺人者也是國車,姜輝、郭興等在後推波助瀾,屬於協從者。陳波與張靖當堂商議,宣布依律將國車、郭興及出手之人全部押入監獄。又經過臨時公議,決定在案情未明之前,暫停郡丞姜輝職務,令其暫住郡衙公房,不得外出。
兗州孟家即是亞聖孟子後人,與曲阜孔家、穎川荀家一樣,是世家大族非常特殊的存在。姜輝身為異族不知深淺,和圖書郭興卻曉得厲害,知道惹了大禍,連忙打發人回去報信。
蔣璃兒年紀雖小,但是既狡黠又聰明,雖對政治和官場不感興趣,但她為人機伶,交往廣泛,凡與蔣家有關聯的女眷,沒有她不熟識的人。
姜輝與國車是舅甥關係,見到這等凄慘場面,如何不惱?國車一名跟班此時上前,將事情過程詳細講了一遍。姜輝狠狠盯了賈雄一眼,怒喝一聲,道:「將涉事之人全部拿下。」
姜輝見事不妙,讓人去通知巡邏士兵,又央求身邊之人,道:「郭賢弟,我知你身邊護衛厲害,借來一用,算我欠你郭家一個人情。」
賈雄雖非奶油小生,但很有男人氣概,孟雅與賈雄婚約在身,對他本有好感,這次又得賈雄出手相救,出了胸中惡氣,心中倍感欣喜。陪著孟雅胡鬧的諸家公子,為首者是孟雅兄長孟輕,方才奮力撲上,被國車跟班傷得頗重,此時見險情化解,www.hetubook.com.com在友人相扶之下走了過來。
郭家在冀州底蘊深厚,雖然不及清河崔家,也是排名前三的郡望高門。冀州武風很盛,郭興左右皆是滄州武術高手,見賈雄身手不俗,不敢輕敵,聞令上前合攻賈雄。賈雄儘管出身蜀山派,武藝不低,但身邊孟輕等人皆非武人,兩名護衛也非高手,這下寡不敵眾,很快被眾人擒下。
孟輕見妹父因救妹妹慘死,自是不能善罷甘休,指著郭興、姜輝兩人,惡狠狠地說道:「你等仗勢欺人,草菅人命,兗州孟家與你等勢不兩立!」
龔省押著眾人還未出門,只見賈裳引著人趕了過來。龔省見有人攔路,問是苦主家屬,便讓賈家人隨在後面,一同到郡尉衙門。郭興在後聽得明白,聽說死者是益州賈家嫡子,腦袋嗡的一下,幾乎要爆炸一樣。
人命案屬於大案,死者又是大族嫡子,又牽涉許多世家,太守陳波、郡尉張靖迅速趕至衙門www.hetubook.com.com,兩人升堂問案之時,全郡主要文武已經齊聚衙內。
姜輝身為部落首領,平常身邊少不了本族精銳,人多勢眾,又佔地利,眾人聞令上前,將賈雄等人圍在核心。賈雄出身大族,如何會懼異族首領?當下一言不發,手腳並出,不一會工夫,將姜輝隨身護衛全都放倒在地。
旁側之人姓郭名興,也是大有背景之人,是冀州郭家族人。郭家是冀州著名大族,涼州刺史郭圖就是郭家支系族人。郭興此次率眾前來,也是為了天書一事,他與國車之父國清相識,通過這層關係結識了姜輝。姜輝是異族領袖,又任郡丞之職,是地方上的地頭蛇,郭興想奪天書,得與地頭蛇搞好關係,因此今日約了姜輝,來這妓院吃喝玩樂。
這下鬧出人命,再也無法遮掩,此時正好龔省引領巡街士兵趕了過來,判斷賈雄已經死亡,喝令士兵將涉案諸人皆帶到尉衙。孟雅是賈雄未婚妻,雖未結婚,但對賈雄很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感,這下見賈雄身亡,當即哭絕於地。
周圍忽然間靜了下來,國車低一聲高一聲的嚎聲益顯得凄慘,看熱鬧的人待要散去,包廂門口忽然湧出一群人來。為首者年約三旬,相貌儒雅,氣度不凡。旁側一人卻是一名異族人,仔細再看,正是占城郡丞姜輝。
姜輝雖是異族首領,但在占城話語權不大,國家只是一介中等商人,也沒有多少勢力,比起郭家、孟家、賈家這些世家大族,根本不足掛齒。郭家、孟家、賈家影響力很大,各自在後發力,有出面為郭家開脫者,有要求嚴懲兇手者,有要求詳查此案者,總之占城郡衙的相關官吏,皆有人出面托請。張靖也免不了俗,接到冀州兵曹張牛角密函,讓他幫助郭家人脫罪。
郭興此次身負重任,並不想摻合此事,可是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受傷者是友人之子,未來又想藉助姜輝之力,卻不得面子,吩咐左右道:「既然郡丞大人下令,你等將這傷人賊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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