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305章 王權時來運又轉!

陳濤與王權談完話,就去馬良處彙報,這事當即定了下來,午後發下公文,令王權即日赴門下吏公房報到。王權這次調動,明面上只升了半級,但明眼人一見便知,一直空缺的門下吏,就是為王權刻意保留的職位。
陳濤伸出食指,指了指天,道:「這位背景能夠到天,你猜猜是何人?」
門下吏相當於省委秘書長兼辦公廳主任,公議會成員,南州高級官員,比尋常太守級別還要高。蔣琬聞聲而知雅意,知道馬良是想提拔王權,以結張靖善緣,笑道:「門下吏是個重要職務,但主要是為季常兄服務,這個人選只要季常兄提出,諸位大人不會提出一點異議。只是王權資歷淺些,由督郵門下吏直升州衙門下吏,連升兩級,有些不妥。我看是否先調任為門下次吏,主持門下吏事務,間隔數月,再提拔為門下吏?」
馬良在張靖明薦王權以後,就暗地裡觀察王權,見王權手腳麻m.hetubook.com.com利,態度不卑不亢,心中暗自點頭。送走張靖,馬良讓王權先去忙,與蔣琬一同往後走時,道:「門下吏出缺時間不短,我看王權比較合適。」
王權福至心靈,道:「莫非是皇子?承祀天公將軍那位?」
陳濤搖搖手,示意王權坐下,道:「這事跟我無關,另有人向馬大人托請。你認識張靖?」
王權不敢怠慢,隨即來到陳濤公房,見室內並無他人,先為陳濤茶杯加滿水,問道:「大人尋我?」
王權熟諳其中道道,聞言大喜,站起身來,施禮道:「多謝大人舉薦。」
陳濤笑道:「德妃娘娘沒有兄弟,哪來的侄子?再猜。」
王權聯想起張靖的背景,張靖與德貴妃有關係,但南州諸營將誰的關係小?若論宮中背景,關興是姜述親傳弟子,妹妹是關鳳,父親是名將關羽,來州衙時馬良只是出房門迎接。張靖與關興皆是營將,為何待遇和*圖*書反比關興高?若無意外,只有一個解釋,張靖出身比關興牛。
王權一怔,道:「他當初說只與德妃娘娘有點關係,莫非他在說謊?」
王權跟隨馬良等人迎接張靖進了客室,他是門下吏出身,對迎來送往的事情很熟,來不及去想張靖出身,在一旁沏茶送水,服務十分周到。
王權今天如墜夢中,清晨與張靖碰巧見了一面,當初還未意識到張靖身份高貴,只以朋友身份與張靖寒暄,被張靖明薦給馬良時,這才隱隱感覺不對。王權反應很快,留心打量張靖軍裝,又觀察張椿、南宮風等人軍裝,這才知道張靖已從占城郡尉升職。張靖是逢紀、于禁雙雙去職的內因,但以王權的級別,還接觸不到這些隱密。但張靖以縣尉之職,半年多時間恢復職務成為郡尉,間隔時間不長,又從郡尉升任實職營將,若無背景怎能辦到?
王權回到公房,將手中事務暫且放下,坐和圖書在一旁思索張靖的背景。正在深思時,有人過來通知:「陳大人有請。」
王權從軍裝上看不出張靖職級,南宮風、張一安、張一全級別皆是部司馬,穿著低級軍官軍裝,但是張椿現是校尉,著裝與張靖一樣,都是高級軍官軍裝。王權就開始琢磨,當初與張靖初識時,張靖是校尉,張椿是軍侯,現在從張椿著裝看,張椿至少已是校尉。用校尉為親隨,張靖肯定不至營司馬身份,結合馬良稱呼,王權很快分析出張靖已是營將級別。
王權在州衙人臉熟,到諸位上官處露了個面,回公房時,正好遇到馮彥。馮彥現是功曹判官,類似現在的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見了王權,笑道:「你甭春風得意,晚上可要出一下血,為你升職慶賀一下。」
陳濤正色道:「我不知道,也沒告訴過你,都是你自己胡猜,跟我無關。」
王權訝然道:「莫非德妃娘娘的侄子?」
陳濤是南州督察長兼政衙駐南和圖書州督察使,級別比刺史低半級,也是公議會成員。陳濤是陳(袁)遺之侄,待人溫和,做事幹練,頗有乃叔之風。王權升為督郵門下吏,大半原因是得了陳濤賞識之故,可以說陳濤對王權有知遇之恩。
水軍軍裝與陸軍不同,分級不細,分為軍將、高級軍官、低級軍官、普通士卒四級。夠格著軍將軍裝者,水軍只有太史慈、甘寧、姜陽三人,校尉以上軍官著高級軍官裝,什長以上著低級軍官裝,什長以下著普通士卒裝。
王權苦笑道:「大人,這事搞得我十分迷糊。您對我有知遇之恩,還是明白告訴我吧。」
門下吏主要任務是為刺史服務,馬良到任以後,一直沒有物色到合適人選。王權一來得了張靖推薦,二來入了馬良法眼,這下子時來運轉,真是擋都擋不住。
隨即又有一事引起王權注意,馬良、蔣琬親自出門迎接張靖。蔣琬原本與張靖同掌占城,排名在張靖之上,張靖現在雖然升和*圖*書為營將,憑蔣琬的資歷也沒必要出大門相迎。馬良身為一州大員,排名在兵曹之前,兵曹下轄各營主將皆是營將級別,從級別上說張靖是馬良的下級,能夠接見就算不錯,怎會出大門相迎?
陳濤打量一眼王權,見他應該真不知道張靖的身份,道:「張靖身份可不簡單,一言能讓馬大人重用你,你猜猜何人會有這般能量?」
王權恍然大悟,點點頭道:「是我一位姻親,平常交往不多,但能談得來。」
王權確定了張靖身份,滿面驚容,道:「想不到他竟是皇子,怪不得當初不將於翔當回事。」
陳濤指著對面案幾,道:「坐。」待王權坐下,陳濤問道:「馬大人想提拔你為門下次吏,主持門下吏工作。」
王權苦笑道:「我剛報到,諸事還未理順,晚上馬大人若無公事,請你自是無妨,擔心到時有公務,勞你空候。」
陳濤笑道:「也不算說謊,確實是德妃娘娘的關係,不過比你知道的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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