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314章 張靖用計問口供!

張椿一進軍營,便來尋張靖,見張靖正在客舍與熙倩說話,彙報完相關情況,又說道:「劉司馬見了馬寧,說與劉晨極像。」
馬誼毅然道:「義父,我們族人無罪被殺,都怪昏君無道,奸臣虛功。我們司馬家兒女只要剩下一人,也會想方設法推翻偽朝,殺掉姜述。大姐、三妹不在了,還有我和四妹,就是我不在了,宮中不是還有四妹嗎?」
馬寧望了張靖一眼,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張靖忽然道:「你還不知道嗎?化蝶病重,已經快不行了。」
張靖冷哼一聲,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名叫司馬寧,是司馬家族後人,還是近支身份。司馬徵請了鬼醫為你修容,本想殺掉劉晨以後,讓你假冒劉晨,但劉晨身邊護衛水平很高,你們試了幾次,沒有得手,頂替之計便實現不了。你本是司馬徵手中的重要棋子,司馬徵現在根基漸失,又要策劃大事,不得不啟用你這顆重要棋子。司馬家族鼎盛之時,也興不起什麼波浪,何況只餘hetubook.com.com數名餘孽?你府中文書我已經看了,對比一下《論語》,這才發現你們竟然還有不少棋子。」
馬寧怒視張靖,似要將他生吞一般,依然只言不發。張靖笑道:「你不說也不要緊,我跟你情姐姐說,她若不招,就對你用刑。你雖深恨馬情,馬情對你卻是極好,這些事情不是她熬不住刑,而是怕我們對你用刑才招的。」
張靖上前細觀馬寧,與劉晨果然極為相像,喝問道:「馬寧,你還不招嗎?」
劉晨兩年前因涉馬超案,查實通敵之事,充軍去了海州兵曹轄下,姜述肯定會安排人手看著他,怎能讓他到水軍任職?再說與馬寧就職時間也不相符,馬寧到任時劉晨還在新野當縣尉,肯定不是同一人。張靖心裏雖然這樣想,但不敢掉以輕心,就來牢房看望馬寧。
張靖詐言成功,心中暗喜,道:「你既已被擒拿,死罪已是難免,還是招供吧,免得皮肉之苦。」
馬寧聽了這裏,神色一變,抬眼www.hetubook.com.com望著張靖,道:「你是什麼人?怎會知道司馬徵這個名字?」
張靖聽到這裏,已知馬寧絕非劉晨,兩人相貌甚至聲音語調都很相似,但馬寧沒有劉晨高貴的氣質,眼神也不靈動。張靖冷笑一聲,道:「司馬徵費盡心思,讓你受盡肌膚之苦,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請了鬼醫手術,只是自找痛苦罷了,想來真是可笑。」
馬寧聞言色變,厲聲喝道:「你是何人?怎曉得這些事?」
張靖走出門口,觸起一件事,又返了回來,換了一套士兵軍裝換上,耳語張椿幾聲。張椿帶著數名士兵進了牢房,馬寧抬頭望了眾人一眼,對張靖多看了眼,隨即低下頭去。張靖氣質高貴,與士兵站在一起如同鶴立雞群,多看這一眼說明不了什麼。
天色快放亮時,陸遜帶著田闖等人趕了過來。陸遜入夜時得到消息,帶著田闖等人一路夜行,一人雙馬跑了大半夜。陸遜先尋食物添飽肚子,想要擇地開審時,張靖拿著供狀,送到陸遜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上,道:「這下有你們忙的了。我營今夜忙個通宵,主力還在海上搜查,連審問也做完了。暗語破譯規則也問出一些,你們比對信件抓人吧。還有,按照計劃,我軍應在天亮後行軍,為了避免交接時出現問題,再幫你們一上午,到了午時,我營準時開拔。」
待到張椿帶領部下搜查完畢,乘著小艇離開,女車夫緣繩而上,瞅著四周無人,將付丘拉了上來。女車夫將付丘藏於暗處,到貨倉探視一遍,見貨倉角落有堆絲綢,便抱著付丘進來,在絲綢堆里弄出個空當藏身。
馬寧知曉的情況顯然比馬情多,不僅了解暗語部分破譯規律,還負責與部分世家通傳消息。能夠破解部分暗語,以前搜出的文書有些可以明悉其意,可以挖出付丘的關係網,洞悉付丘的陰謀。
馬寧皺眉想了想,道:「逢化蝶與我又沒什麼關係,病或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周樹等人在海上繼續搜索,張椿帶著一隊兵馬押著輜重船回到軍營。這事出在郭https://www.hetubook•com.com沫軍中,涉及營將蔣欽,為了讓郭沫分潤些功勞,避免蔣欽受到連累,將功勞讓了不少出來,並未將相關人押去五營駐地,而是押在一營軍營。
張靖確定馬寧非劉晨,便猜出司馬徵用意,司馬徵逃命之時,還帶著一本《論語》,不能不讓張靖懷疑暗語與《論語》有關。馬寧受司馬徵教導多年,也算一個人物,但與張靖比起來差得很遠,聽到張靖所言與實情基本相仿,以為馬情已經全部招供,憤憤地說道:「馬情從小嬌生慣養,心志不堅,枉費父父對她這些年的教導。」
若說馬寧方才怒罵馬情,也是氣急之語,司馬家族殘餘後人不多,都被司馬徵接在一處日夕教導,感情若同親生兄弟姐妹一般。若是張靖對馬寧用刑,馬寧定會抵死不說。但張靖卻巧妙地尋到了馬寧的破綻,如果馬寧知道馬情為了他才招的供,方才的指責就會變成愧疚,為了免得馬情受刑,馬寧肯定會一五一十交代。
張靖審完馬寧,又去審馬綿,馬綿比馬寧還要倔強,但在張靖手和*圖*書中很快屈服下來,馬綿為了避免馬寧和馬情受刑,也將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但有兩件事情兩人隻字不吐,一是付丘如何逃走的,包括弄沉那艘救生艇的事;二是關於四義女老四馬長的消息,無論怎麼威脅都堅稱不知。
張靖怒斥道:「你們寄居在逢府多年,一點也不感恩嗎?若非逢家養活你們,你們何處安身去?做人沒有感恩之心,司馬徽怎麼教導你們的?」
付丘白髮蒼蒼,年紀已經不小,一年多來東躲西藏,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番又受了驚嚇,在海水裡浸泡那麼長時間,精神顯得萎靡不振。女車夫到上層偷了些食物淡水下來,付丘吃了些,才恢復些精神,嘆道:「十余年嘔心瀝血,這下將根基全部毀了。這次計劃進行到一半,無奈現不得身,又通傳不了信息,這次怕是又要遭,估計非但不能成功,還會牽連不少世家進去。誼兒,你隨為父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忙得一塌糊塗,將終身大事也耽誤了。現在情兒被捕入獄,寧兒、綿兒怕是也凶多吉少,復讎怕是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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