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謫篇
第435章 交州是蒯家主場?!

蒯重挺起胸膛,不屑地說道:「我是文人,自然不會出手,我派一個手下與你打。」
黃祖看完賭約,見是以命搏命,又見這邊下場者是位魁偉大漢,而那邊是位嬌弱女子,不由面露疑惑之色,猜不明白張靖是何意思。黃祖卻明白一件事,即使張靖這邊輸了,只要亮出身份,誰敢與他提賭約之事?黃祖當下揣著明白裝糊塗,念完賭約,又讓下場兩人簽好生死狀,宣布賭鬥開始。
這邊王熙兒解下外衣,露出一身紅色勁裝,更顯得線條婀娜。那巨人般的壯漢眼眸一亮,卻並非棋逢對手的興奮,而是色眯眯地盯著王熙兒高聳的前胸。
蒯重此時色迷心竊,以為勝券在握,在人群中環視一圈,尋不見合適人先,抬頭望見廳堂內有數人經過,為首一人鬚髮全白,身體雄壯,認出是交州兵曹駐南海兵營營將黃祖。急忙上前見個禮,拉著黃祖往裡就走,道:「正好世叔來此,我與人有個賭約,請世叔做hetubook.com.com個中人。」
王熙兒緩緩朝前踏了一步,面色淡然,道:「我習慣用拳頭說話!」
兩人待要動手,這時外面又湧進一批人,一群神態囂張的男子魚貫而入,中央是位三十左右的男子,氣勢不凡。不少人認得此人,不由心中一窒,暗中為張靖等人擔心。
「封博!下手別太狠,千萬別傷了人。」蒯炎顯然沒想過蒯重會輸,語氣透出一份憐憫,其實並非他有菩薩心腸,而是看上了王熙兒,生了謀奪之心。又扭頭對蒯重道:「九弟放心,交州是我們蒯家的主場。」
黃祖在交州南海多年,自然認識這位惡少,邊走邊問,走到後院,才弄清是何事。黃祖問蒯重討了賭約來看,看到名字是張靖,不由嚇了一跳,又仔細看了一遍,不是張靖又是何人?
馮划就是方才被張靖擊傷者,現在醫館治病未歸,馬六表情難堪,欲言又止。
張靖指了指王熙兒,臉上露出譏和-圖-書笑的笑容,道:「你的手下不值得我出手,我讓我的妻子出戰。還有,賭約之前先立文書,免得你輸掉以後賴賬。」
蒯重原先見張靖武功不弱,雖然答應賭約,心中委實感覺不安,如今聽說王熙兒下場,猜測一個嬌弱女子能有多少本事?心中有了勝算,便招呼掌柜取來紙筆,迅速寫完賭約,一式兩份,簽上名字,遞給張靖,揚頭說道:「既然如此,便請簽上大名。」
蒯炎走到場上,似乎成為主導人一般,即使對上黃祖,也只是面上尊重。蒯炎此時目光望著場中,對封博武力甚是放心,又望向王熙兒,眼光頓時充滿赤|裸裸的佔有慾。怔了一會,回過神來,仔細再看王熙兒,感覺她身上似有一股肅殺之氣,與尋常武人氣質不同。
蒯重微微動容,上前行個禮,恭敬地說道:「見過三哥。」張靖當年利用天書對付賈家、蒯家時,對蒯家底細摸得很透,看這男人第一眼,就猜到他的身份www.hetubook.com.com,這是蒯良之子蒯炎。蒯炎臉型長相和蒯良十分相似,只是比蒯良年輕許多,氣度也迥然不同,顯得硬朗許多。蒯炎原在交州衙門擔任門下書吏,後來放了一任縣令,去年升任南海郡丞。
封博不由一聲長笑,喝道:「你雖是女子,但很有種!」
掌柜清楚蒯重背景,暗地裡為張靖捏了一把汗,但賭約已立,官兵也已撤到門外,他也有心無力。看看這邊只是張靖帶著七名女子,蒯重那邊卻有十數位孔武有力的大漢,掌柜暗嘆一口氣,讓夥計擺上案幾座位,招呼眾人落座。
蒯炎向黃祖行過禮,尋個空位坐下,對蒯重說道:「老九!聽說你與人賭鬥,我過來看個熱鬧。」想是蒯炎已經聽說這次衝突由來,回頭看了看馬六,指著張靖道:「你和馮划都打不過他?」
黃山帶兵守在門外,蒯重出來附耳交代幾句,黃山帶人先行撤了出去。眾人來到後院,蒯重帶人站在東首,張靖帶人m.hetubook.com.com站在西首。此時飯時已過,圍觀人員並不是很多,後院較為寬敞,雖然湧入這許多人,顯得並不擁擠。
那大漢姓封名博,練的是外家功夫,往年欠了蒯家一個人情,這些年一直跟在蒯重左右。蒯重在南海名聲響亮,大半是因為封博能打,在南海商業街以一對十,打得當時商業街的老大鬼哭狼嚎,帶著三十幾名手下當街下跪;接著又挑了南海周家武館,館主斷了腿,幾名教師含羞遠離;後來蒯重在鞠義侄子鞠安開的一家妓院鬧事,封博單挑鞠家二十幾名護衛。蒯重敢與張靖以命搏命,就是依仗封博的超強武力。
封博雖知王熙兒練的是內家拳法,但並不認為她有一戰之力,捨不得打死這嬌美娘,色眯眯地說道:「待會不敵之時,只要喊叫一聲,我會饒你不死。」
蒯重這邊下場之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膀圓體壯腿長,走路鏗鏘有力,一臉橫肉,霸氣外露,雙眼有神,讓人一見之下先怵三分。
張靖拿來一hetubook.com.com看,大筆一揮,也簽上名字,將一份遞給蒯重,道:「此間狹小,就去後院比試。」
按照大齊賭約規定,雙方賭約需有中人,蒯重環視一圈,並無合適人選,指著掌柜道:「你來當這個中人。」
張靖又道:「誰打?你?」
按照普通人的眼光,王熙兒身材纖細,腰身與對面大漢的胳膊差不多粗細,如何能是大漢對手?只有少數內行,從她不丁不八的站姿,以及不慌不忙的神態猜測,王熙兒應是一名內家高手。
黃祖舊朝時任江夏太守,史上也是個名人,孫堅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劉表獻荊州歸降時,黃祖被明升暗降,失了實權,後來侄女黃月英嫁給姜述,鞠義建交州兵曹時,被起用為營將,一直駐紮在南海。
掌柜往後一縮,忙不迭地擺手道:「我見血就暈,此事萬萬不行。」
黃祖是黃澄的父親,菲羽的祖父,回洛陽參加婚禮回來不久,自然認得張靖這位孫女婿。張靖見黃祖望過來,不由苦笑一下,做個手勢,讓他莫要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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