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洛陽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武林悲歌

道家除了我們樓觀派和茅山派,便只有龍武派了;和尚便是南北少林,還有山西五台山,其次就是一些練武的世家,比較有名的便只有四川的唐門和杭州西湖邊上的藏劍山莊了。其他便都是一些遊俠兒和綠林強賊罷了……」
「知道了。」安祿山神色木然道:「陛下已經削去了我的爵位。貶為范陽平盧節度副使。史思明為節度留後,著我戴罪立功,回范陽清除蛇牙。」
局面變幻的實在太出人意料,現在安祿山才終於想明白,他那個威脅並不是虛張聲勢,故弄玄虛,之所以前面不用,只是怕後續的麻煩而已……
兩人自然對蕭去病將他們變為廢人恨入骨髓,張獻誠找來,便將知道的毫無保留都告訴了張獻誠,然後他們兩個就被張獻誠一掌打死了。
「他此次能夠逆轉,就是因為能讓那狗皇帝年輕六十歲。我們放出風去,就說蕭去病手上有十顆包治百病,能讓人變成半仙之體,並延壽一百年的仙丹。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天下追求長生之人就能讓他永無寧日!」
天寶末年,奸臣當道,有殺神橫空出和-圖-書世,三箭定河中,五千里追亡逐北,一戰亡南詔。安賊造反,天策府孤軍挽天傾,蕭去病單騎破萬胡,天下景仰!本以為良將名臣,不曾想轉眼操莽,江湖上忠義之士紛紛挺身而出,誅殺操莽,上演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武林悲歌。
蕭去病也笑了:「流雲啊,你跟我講講,這大唐都有哪些門派啊,有沒有什麼武林盟主,蓋世大俠,劍聖什麼的?」
蕭去病搖頭道:「說了他們又怎肯信?就算信了,無非是更多的人來找我給他們推宮過血。我豈不累死?」
「可是那蕭去病現在正受寵信,位高權重,且又武藝高強,連你也遠不是對手,這仇要如何報?」
「好,就這麼做!」
推宮過血后,兩人感覺氣血運行一下順暢了上十倍,力量的速度也大幅增長。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沐風和流雲以及他們身後的茅山派和樓觀派,都認為蕭去病是想用推宮過血的手法,讓李隆基變得更年輕。
「你想做什麼?」
聶星魂為唐門棄徒,隱藏氣息和和殺意,輕功暗器是一絕,但劍術卻是張獻誠和*圖*書所授。他對張獻誠的武藝箭法佩服得五體投地,卻沒想到張獻誠連與蕭去病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流雲娓娓道來,蕭去病隨意地聽著。沒人會知道,這件由張獻誠和安祿山搞出來,旨在給蕭去病找麻煩的事,在今後的幾年裡,會引起多大的波瀾。若是在事後回過頭去看,這幾乎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武林浩劫,殺神屠戮武林的傳說,便於焉開始。
嚴庄點點頭,便在這時,外面傳來高尚瘋瘋癲癲的聲音:「高不危寧當舉大事而死,終不能咬草根以求活耳!」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張獻誠恨恨地道。
原來他們經常議事的主廳,現在已經變成了靈堂,裏面躺著安祿山的兩個兒子,一最喜愛,寄予厚望的長子安慶宗,一個腆著臉叫自己阿爹的孫孝哲,還有他信重一名大將何千年正靜靜躺在裏面。
親仁坊。安祿山回到了原先的東平王府,原本喧囂熱鬧的,全長安最豪華的府邸,此刻卻空空蕩蕩。昨天被殺死的三百多人大部分都被拖出去埋了,地上,花草上,牆壁上噴射的血跡仍然還在,觸和圖書目驚心。陰風陣陣。
嚴庄臉上感動,心中冷笑,怎麼也是這句話。安祿山繼續說道:「我已經對陛下說了,準備即刻回范陽去,一切等到了范陽再說。」
岳沐風想了一下,道:「要不要我們將事情的真相與他們說了?」
流雲笑了笑:「武林是個什麼都不清楚,何來武林盟主,蓋世大俠,劍聖什麼的聽都沒聽過。不過練武的門派倒是有些,大多是道士和和尚。
「那惡魔定當是如此。」嚴庄氣憤道:「他現在居中原之地,興辦武學,練新兵三萬,又得天策府三千精銳將士為奇兵,大勢一成,必席捲天下!不知主君欲如何應對?庄誓死追隨左右!」
「這些天,我學著用他的那種方法站樁練功,頗有心得裨益,只是有太多不甚通透的地方。我想回草原找我師父一起參詳,你要不要同去?」
兩天前,他們還在密室里謀划著怎麼對付蕭去病,對扳倒他充滿信心;一天多以前,自己和他們還在這間大廳里洋洋得意。等著蕭去病被激怒而犯錯,好抓他的把柄;然後蕭去病那惡魔就真的被激怒了,他一m•hetubook•com.com下掀飛桌子,但他的雷霆報復卻不是自己這邊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有人信嗎?」
「那蕭去病將我們逼成這樣,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
在幫何可兒全身推宮過血之後,第二天的時候,蕭去病又替岳沐風和令狐流雲也推了一次。當然,兩人並未中毒,所以只推了上半身。一來呢,這個推宮過血的手法是兩派替自己找來的,兩人又盡心盡責替自己護衛何可兒和宅邸,也算是對兩人的回報和獎勵;
「我現在被官府通緝,還被樓觀,茅山兩派道士發布天下令,懸賞三十萬緡追殺,無處可逃,正好同去。」
令狐流雲笑著道:「說得就是,何須怕他們,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來多少打退多少!」
從宥州回到長安之後,張獻誠便找到之前被蕭去病趕走的袁煥和祖原素,兩人現在已經從一個壯漢變成了連走路也要小心翼翼的病夫了,但蕭去病教給他們站樁和控制肌肉抖動的方法卻不曾忘記。
「怎麼沒人信!若他所說之事為真,到時候陛下突然年輕幾十歲,天下之人自然會很快知曉,所有的人都會想到,是和圖書因為蕭去病!」
安祿山一下咬牙切齒起來:「若不是這狗賊總勸我造反,我何至於此。叫人割了他的舌頭,等回到范陽,我要活剮了他!」
二來呢,蕭去病總覺得之前那個按摩的手法和經脈順序很有問題,也有研究改進的意思在裏面,經過三人的研究,這種推宮過血的手法已經被改善得相當完美了。
「還能如何?那惡魔心意昭然若揭,嘴上雖說還可苟活性命,實則等他大勢一成,必將再次對我下手。對河北胡人下手,對所有胡人下手,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
「主君有何打算?」
嚴庄從蕭去病府上回來了,帶來了那惡魔話:「……人頭暫時寄放在你脖子上。勿再生叛心,還可苟活性命,否則定殺你全家,千刀萬剮!」
安祿山抓著嚴庄的手,感動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個時候嚴先生依然對我不離不棄,祿山此生必不相負。」
嚴庄心有戚戚地出去傳令,兩人又商議了一會。兩天之後,蕭去病在得知這些訊息時候,也是沉默了半響,隨後哂然一笑:「全武林都會知道啊,那他們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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