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帆行駛，竟然比之前那些只經過簡單改裝的舊式帆船，快了接近一倍，而且行駛得平穩無比！

「啊！啊！快看……」

蕭去病瞄得比較准，弩槍正在射在抹香鯨頭部氣孔附近，李倓則射在背部中間位置。抹香鯨吃痛，發狂一樣下潛，尾鰭用力拍打著海面，捲起六七米高的海浪。與此同時，戰艦的艦首一下扎進海里，傾斜角度足有二十度，一秒鐘后又猛地抬頭，驚駭得所有船員連聲大呼。

「子良兄，太白先生什麼時候能回來？」

李倓等人是第一次見到大海，第一次乘坐海船，上艦之後，立刻有些搖搖晃晃，還有些噁心暈船。但沒用多久就調整過來。

蕭去病等人興奮地跨上了一艘小船，正要開船。到了海州一直跟著的安倍晴明也準備繼續跟著，蕭去病卻突然道：「不好意思，新式戰艦，異國人是不許上艦的！」

然後就給蕭去病說起，漢書記載，有一年東萊有大魚擱淺，然後第二年丞相公孫弘就死了。蕭凡也算是個儒家，家學淵源，對於這些典籍自然的清楚的，儒家在漢董仲舒之後，又特別喜歡玩什麼天人感應這一套。

「啊……我的天啊，這麼大的魚！」

「呵呵。」蕭去病嗤笑道：「莊子胡說八道的東西你也信，那逍遙遊上還說『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你現在看到了，不過和圖書六丈左右嘛，可知莊子說的不可信。」

看著一望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海，整個都處於一種興奮甚至是亢奮的狀態，特別是在航行了半個時辰，真的看到有海豚在前面領航的時候，簡直一大一小兩個小孩當即就大叫起來。

果然，抹香鯨劇烈掙扎了差不多四五秒后，力量便越來越小，不再帶著船往海里扎，而是想拖著往前面跑。這時兩架八牛弩又重新上好了弦，兩人再次瞄準砸下了機括，兩支弩槍再次頂在那頭抹香鯨身上。

眾人心想也是，要死也是死王侯，要背責任也是蘭陵王和建寧王背，自己有什麼怕的，當即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

「主人，這是神的傑作，我從未見過這麼完美的戰船，它們在大海上，將是無敵的存在！」蕭天明和阿里依笑著說著，一臉的驕傲。

雖然說蕭去病打心眼裡認為李白不是好員工。但杜甫這個自己麾下的「教育部長」的面子得給啊，於是想了想，就給李白安排了一個「外交部長」的差事。

「走，子良，阿里依，小倓，我們也上去試試。」

「什麼抹香鯨？蕭世兄，這叫大鯤，據說可以化作大鵬，我們遇到了是我們福氣！」蕭梵谷興道。

安倍晴明只好非常鬱悶地退了回來，看著一行人非常興高采烈地上了一艘大艦，那名叫薛西斯ｍ•hｅtuｂoｏｋ.cｏm•ｃｏm的波斯少年還回頭對自己做了一個鬼臉。

蕭凡一聽蕭去病要殺死這頭大鯤，頓時就慌了，著急道：「不可，不可！即使這大鯤不能化作大鵬，也不能殺啊。殺了不吉利，豈不聞漢書有雲『巨魚死，王侯薨』，殺了巨魚，就有王侯要要薨了。」

「抹香鯨？」蕭去病看了看，背上沒有鰭，頭還這麼大，差不多十七八米長，不是抹香鯨又是什麼？

不得不說杜甫真的是李白的腦殘粉，自從蕭去病定好要走洛陽發展之後。他就趕緊寫信託人帶給李白，要他來投。

蕭去病連忙跑了過去，就看到距離船頭大約三四里里遠的海面上，一道水霧突然衝天而起，足有十來米高，水霧散開后，便有一道彩虹出現。

「回航！」雖然有些血腥，但蕭去病還是很高興，一頭抹香鯨，幾十噸重，夠海州的所有水手和四海商社員工吃上十天了，而且重要的是，老子和李倓兩個郡王殺了一頭巨魚，還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是，猿飛晉三和藤原靜香他們不是也上船了嗎？陪同蘭陵王派往日本國的大使太白先生一同前往日本。」安倍晴明鬧了一個大紅臉，悻悻道。

海州碼頭，帆船越聚越多，可謂是帆檣林立，但所有的船加起來，都不及五艘新建造的大艦，當它們出現在海面上的時候，頓和-圖-書時就引起一大片的驚嘆聲。

「師父，師父，快來看！」

其實對於海邊大多數人來說，比這這五艘大艦還大的船，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比如長江里就有四層樓高的樓船，還可以在上面跑馬，但給眾人的震撼力卻遠不及這五艘新式帆船。

這李白如果真的被她迷住了，把正事給耽誤了，以後自己也不會再重要他了，詩仙又怎麼樣，偶像是偶像，工作是工作，蕭去病如是想著，便在這時聽到聽到船頭有人哇哇地尖叫起來。

新式的八牛弩這次隨蕭去病正好帶來十架，五艘大艦的船頭分別裝了兩架。於是蕭去病和李倓在兩名親衛的幫助下一人操作一架八牛弩，用絞盤上好弦之後，裝上帶倒鉤兒臂粗細的弩槍。

結果沒想到唐睿宗心說天象都是這樣說的，那我就傳位給他，祈福避災好了。

頓了頓蕭去病笑道：「這就是抹香鯨，看我把他射死，拖回海州！」

蕭去病皺了皺眉。他之前看過研究日本人性格的著作，其中就有這個孝謙天皇的專門介紹，具體評價就是絕代艷后，風流成性。李白這樣驚才絕艷，詩酒無雙，這孝謙天皇不會對李白施展美人計吧？

讓他帶領使團，前往日本，說服日本的大臣和天皇答應蕭去病的度假村計劃，並妝模作樣從日本收購一批硫磺什麼的。

大艦的速度很快，沒過兩分鐘就追和-圖-書上了那頭抹香鯨，等他再次浮上水面噴氣的時候，蕭去病和李倓的手中的木槌就一下敲在八牛弩的機括上，兩支弩槍帶著粗粗的纜繩，一下就釘在鯨魚的身上。

比如有蝗蟲，是皇帝或者某地官員不休德政，於是上天降下蝗蟲給予警示；又比如天上一顆星星如何如何，預示地上皇帝大臣會如何。

「哇，太……大大了！」

蕭去病睜大眼睛看著滿船水手士卒，見他們貌似都和效仿一樣的態度，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大怒道：「轉舵給我追上去！所有人回到各自崗位，八牛弩準備，這是軍令！」

見眾人還有些遲疑，又大聲道：「現在船上就我和建寧王兩個王侯，我們都不不怕，你們這些不是王侯的擔心個什麼勁？」

鮮血染紅了大海，沒過多久，它便越游越慢，差不多一個刻時以後，終於徹底不會動了，被戰艦拖著走。

李隆基就是因為這個當才當上的皇帝，當初李隆基為太子，一日彗星出現，星象有異，太平公主要害李隆基，就叫一個術士去跟唐睿宗說，根據天象，太子要當天子了，如果他當不了天子，根據天象指示，他也不能繼續再做太子了（你就廢黜他的太子吧）！

「應該就在這幾天吧。據從日本回來的商隊所說，太白先生此次前往日本，非常受歡迎，日本天皇要要留他在平城京多住幾日，要不和-圖-書早回來了。」蕭凡道。

「那不同。那是用老式戰船改裝是戰艦，自然沒有問題，但新式戰艦不行。」蕭去病語氣平淡道。

「哈哈，師父，真的有比船還大的巨鯨！看他們還會噴水！」

這才是真正可以馴服大海，專門為海戰而戰船。整艘船呈狹長的流線型，船頭像箭頭一般斜向上突出四丈多遠，下面的撞角寒光閃閃，輕易就能碾壓撕裂擋在它們面啊的所有船隻。

「蕭世兄，幸不辱命，五艘大艦和十七艘中艦通通建造完畢，試航幾天，各項指標都非常好！」

整艘艦長約十八丈，寬接近四丈，中間那個主桅杆足足有十七丈高，每根桅杆都有四面可以調節方向的軟帆，甚至主帆的兩邊還各可以安裝一面副帆。海風吹起，這五艘便在海面上劈波斬浪，來去如飛。

破除迷信很重要啊，省得到時候在海上這群人因為迷信不肯聽指揮，那就完了！

「就是，我們兩個郡王都不怕，你們怕什麼？」李倓見狀，也趕緊表態，他前面其實也有些猶疑，現在卻無比堅定。師父是不會錯的，師父是神仙弟子，怕什麼大鯤？

「不用怕，我們是大船，沒事的，這鯨魚馬上就要死了！」蕭去病也沒捕過鯨，但他看電影《怒海爭鋒》，那裡兩艘戰艦都只有十二丈左右，可比自己這艘小多了，人家那個船就是偽裝成捕鯨船，說明完全沒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