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社稷
第十九章 王圖霸業盡歸塵土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個天下,就是因為有了太多像你們父子這樣的野心家,這才會戰亂不休!所以,我今日我天策府就要對你,對南詔嚴懲不貸,為來者誡,為後人誡,讓天下像你父子兩這樣的野心家,竊國者看看,禍亂天下的最終下場!」
這個世界,是需要一定的秩序的,若人人都如父子這樣,野心勃勃,有了一點實力以後,就想稱王,就想自立,就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就想和大唐平起平坐,那這天下還不知道有幾百人稱王,那這片土地還不到處是征戰?那這個世界還不徹底亂了,沒有一處安寧?
其實在中國古代,一直以來國家民族的概念都非常淡薄,什麼時候都是家族優先於國家,此時蕭去病拋出國家這個概念。眾人並未太多認同,蕭去病倒也不在意,這是個潛移默化的過程,頓了頓,他繼續開口。
蕭去病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止戈為武,本王殺人,是為了平息戰亂,而你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和權力慾望。
「你這是要我蒙舍詔亡族滅種啊,好狠的心啊……」閣邏https://m.hetubook.com.com鳳眼睛睜到最大,歇斯底里大喊,隨後他看著段全葛、段儉魏、趙眉丘、楊傍佺等人,突然大笑起來:「你們這些賣主求榮的亂臣賊子……孤王是南詔王,是雲南王,這片土地都是孤王的,孤王是這裏唯一的王,孤王要做和大唐皇帝平起平坐的天子……朕是天子,你們都是亂臣賊子,還不跪下向朕磕頭求饒……」
不管閣邏鳳是真瘋還是裝瘋,最後他都被幾名天策戰士押到殿外廣場,強迫著觀看了整個行刑過程,幾百顆鬧到都是當著他的面砍的,之後連他自己也被行刑人員挑斷了手筋和腳筋,被鎖在籠子里,由一百名天策士兵,連同監軍中使賈奇俊,押往長安,向皇帝獻俘。
「二十萬唐軍將士無辜不無辜,八十萬失去親人的家庭無辜不無辜?被你父子滅掉的河蠻一族,無辜不無辜?怎麼現在要死的是自己的親人,就說起無辜來?」
同時他們又想到蕭去病殘酷的雷霆手段,和天策軍超強的戰鬥力,又感到不寒而慄,脖子涼颼https://m•hetubook.com•com颼的。
想要活命,去殺吐蕃人來贖罪,殺一個可換取自己或家人的自由,殺兩個,可換取自己和家人的自由,一個都殺不了的,全家老小給為奴十年,自己給大唐服十年苦役,累不死就算贖罪了。」
你們南詔什麼都比不過大唐,若不是大唐的先進文化滋養,只怕你們現在全都過著茹毛飲血。露天而居的野人日子,剛教會你們三分人樣,就妄圖與大唐平起平坐,當真是夜郎自大,狂妄至極!」
你們南詔蕞爾小邦,人口不足大唐的百中取一,土地不足大唐的五十取一(不是另一個時空安史之亂后南詔大量佔據唐朝土地。劫掠的物品人口堵塞道路三百余里,現在南詔的面積非常小),文化、科技還有制度,也遠不如大唐先進。憑什麼要與大唐平起平坐?
就憑你們父子兩的機關算盡,陰謀詭計嗎?可是你的這些陰謀詭計這些在我天策軍的絕對實力之下,沒有絲毫作用;
蕭去病冷笑道:「非但蒙氏一族要被滅族,所有蒙舍詔高過膝蓋的男子還有南詔所有戰m•hetubook.com.com士、鄉兵,夫役,此刻在本王這裏也都是死人了,除了這次立功之人,其他所有人的腦袋,都是屬於本王的。
「你們父子想主宰自己的命運,這自然沒錯。但你們父子挑動戰爭,使得大唐、南詔,整個雲南之地,死傷上百萬人口,這就你父子倆的死罪!我天策軍就要將你們統統消滅!
本王也追求功業,但本王追求的是保境安民,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你父子倆追求的功業卻是妄自尊大。
蕭去病也環視眾人一圈:「再說這塊土地,早在一百多年前,便是大唐國土,這裏雖不屬於我們漢人,卻屬於大唐。
他們都是聰明人,別人都是殺雞給猴看,蘭陵王這卻是殺猴給雞看,這時一個個都在心裏發誓,只要蘭陵王存在一天,一個個就都老老實實的,絕不敢生什麼非分之想,起什麼不該有的野心。閣邏鳳已經是必死之人了,蘭陵王花費這麼多時間跟說這麼多,自然是說給他們聽的。
就如你所說,她也不屬於你們南詔。原先這裡有河蠻,白蠻,你們南詔也是後來以武力佔據,憑什麼你們父hetubook.com.com子倆就要成為這塊土地真正的主人,這土地上寫你父子倆的名字嗎?
閣邏鳳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你要怎麼做?」
段全葛、段儉魏、趙眉丘、楊傍佺等之前的心腹手下這時都被他的氣勢逼迫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有蕭去病心中冷笑,古往今來,這樣野心家,實在太多了。
南詔已經覆滅,閣邏鳳皇圖霸業的美夢也被擊得粉碎,這個時候也索性不管不顧了,他赤紅著雙眼,環視眾人一眼。曾經的王者氣度,瞬間又回到了閣邏鳳的身上。
憑什麼我們南詔就不能和大唐,和吐蕃平起平坐,憑什麼我們就要對大唐,或者對吐蕃俯首稱臣?」
這塊土地,是我們烏蠻人,白蠻人世代生活的地方,本不屬於你們漢人,我父子倆想成為這塊土地真正的主人,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這有什麼錯?大唐憑什麼就是天朝上國,憑什麼就要高高在上,憑什麼?
「本王早就說過,南詔殺我大唐二十萬將士,這事全都因你父子二人的野心而起,是你們恩將仇報,身為唐臣卻不想服從朝廷管理,是你們反咬大唐而起,所以蒙氏一脈自和圖書然是滿門不留,不論老幼,一個個都要當著你的面砍頭!」
錯,這片土地,包括大唐其他土地,永遠都不屬於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她只屬於在這上面世世代代生活的各族百姓。以及這些所有人組成的國家!」
閣邏鳳興奮地狂叫起來,瞳孔已經發直,不停自言自語,看上去竟然像是瘋了一般。眾位當地土著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是戚戚焉。
閣邏鳳狂笑道:「至於戰亂死傷,血流成河……古往今來,成大事者,哪有不死人的,哪一個不是殺人如麻,最後才成就了自己的無上功業?就是你蘭陵王,你殺的人還少嗎?同樣是殺人,同樣是死人,你與我們父子倆,又有什麼不同?」
他吸了一口氣,大聲怒吼道:「我父子有什麼錯?大唐想拿我南詔當槍使,難道我們只有乖乖認命的份?
閣邏鳳豁了出去,他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身體雖然依然虛弱,此刻他抬起頭正對蕭去病的眼睛,氣勢卻不弱絲毫。
閣邏鳳嘶喊道:「所有的陰謀和算計,都是我們父子所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大唐以仁義立國,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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