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證詞

康緒卻沒有想到這許多,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關鍵的詞句,忙問道:「你是說,這些天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找過呂季同?」
他身後跟著一名小廝,小廝身上還扛著一頭獠牙野豬。
可是,細想回來,似乎又不太合乎常理。
康緒摸了摸鼻子,杜鳳兒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沉思了片刻,便問道:「四天前的夜裡,你可是親眼所見呂季同在此處?」
康緒心中瞭然,他對著杜鳳兒擺了擺手道:「罷了,此事暫且放下。我且問你,呂季同現在何處?」
「大人有所不知,呂公子嗜酒如命,且喜好結交,平素里常在這裏宴請好友。『紫韻坊』有空房數間,本是為醉酒客官所置,但後來卻被呂公子給包了下來,所以他才會住在坊中。」杜鳳兒捋了下額前秀髮,恭敬地說道。
「咦,大人,快看,呂季同來了。」就在康緒剛走下閣樓,來到正堂前的高台時,杜鳳兒忽和*圖*書然驚咦了一聲。
杜鳳兒點了點頭,慵懶地道:「他確實在『紫韻坊』,當真是奇哉怪也,我這『紫韻坊』乃是風雅之地,前來之人哪個不是為了這裏的姑娘而來,可近來卻總有人前來找呂季同。」
「奴家不知是縣令大人駕臨,方才口無遮攔,還望大人勿怪。」杜鳳兒臉色有些難看,忙跪了下去。
卻在此時,樓下正堂之中,響起了絲竹之聲。
「回大人,那些人雖看起來與中原人無異,但行事作風卻有著天壤之別,而且常常會說出一些讓人無法聽懂的古怪語言。」杜鳳兒老實地說道。
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兇手並不是呂季同?
「當天夜裡,呂公子喝的酩酊大醉,並未離開『紫韻坊』,直到次日正午,他才起身離開。」杜鳳兒回想了片刻說道。
「能否帶我前去一觀?」康緒隨口問道。
「可以,可以。」杜鳳兒低著頭道:「這些天常有語氣怪異之人前來找和-圖-書呂公子,那些人語氣生硬,似乎並非我大唐之人。」
「哦?那前來找他之人是何相貌?呂季同可曾離開過這裏?」康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問道。
還是說,有人在故意栽贓嫁禍於他?
「大人,今天的『霓裳羽衣曲』已經開始演出,請您移步觀賞。」杜鳳兒微微欠身,右手虛引道。
「他一個人,包下了所有的空置房間?」康緒疑問道。
康緒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杜鳳兒所說。完全否定了呂季同的作案嫌疑。
康緒想不通,各種線索都指向呂季同,為何到了這裏,卻出現了對呂季同有利的證據。
「既然呂季同不在這裏,本官也不便叨擾。不過,坊主若是發現呂季同行蹤,還望通知衙門。」康緒揉了揉眉心,稍一沉思之後,便往樓下走去。
「四天前的子夜時分,呂季同是不是在『紫韻坊』?」康緒收起了戲弄杜鳳兒的玩笑表情,嚴肅地問道。
「回大人,千真萬和_圖_書確,確實是我親眼所見。」杜鳳兒回憶道:「那天晚上,正值『霓裳羽衣曲』首演,來了許多客人。呂公子也在諸多客人之中。與他同來的還有其餘幾人,幾人皆是富家公子。他們也可作證。」
原本以為到了『紫韻坊』,就可以查出呂季同殺人證據,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遠超出他之所料。
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康緒才問道:「呂季同為何要住在『紫韻坊』?」
康旭搖了搖頭,原以為在這裡能夠找到呂季同的下落,不想此番前來竟落了一場空,看來只有前往呂家詢問了。
杜鳳兒看著手掌出現的『正陽縣符』字樣,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杜鳳兒搖了搖頭,秀眉微蹙地自語道:「難道,如今這些男人不喜歡女人,都喜歡上了男人不成?倘若真的這樣,我是不是該去找些梨園男樂師了呢?」
康緒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見一名丰神如玉,俊朗出塵的男子,背負雙手緩緩走了進來。
這一https://m.hetubook.com.com番話頓時將杜鳳兒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她瞪了眼康緒,絲絹自手中輕輕一抖,哀怨地嘆道:「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罷了罷了,說吧,你有什麼想要詢問的?」
「回大人,自從呂公子離開之後,就再沒有來過,奴家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杜鳳兒低眉細語道。
「奇哉怪也,我為何要將這些事告訴你?」杜鳳兒還在為方才康緒的調侃而感到生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實不相瞞,康某已經有了妻子,若是再娶了你,你豈不是要做小妾?杜坊主經營這偌大產業,身份何其尊貴,若是成了我康某妾室,豈不是委屈了你?」康緒似笑非笑地道。
從他之前所查到的線索來看,兇手八成就是呂季同。但調查至此,竟然找到呂季同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這簡直就是給劇情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大反轉。
「何以見得?」康緒疑問道。
「這……怕是不妥。」康緒故作糾結地嘆息了一聲。
「這https://m.hetubook.com.com個……。」杜鳳兒有些為難起來,「大人,並非奴家不想帶你去看,只是那幾間空房,如今的使用權是呂公子……。」
杜鳳兒點了點頭道:「其實不過三間空屋罷了。」
康緒淡淡一笑。從懷裡拿出一枚符印,往杜鳳兒手掌中蓋了一記。
「現在。可以將事情告訴我了吧?」康緒攔住她下跪的趨勢,微笑道。
倘若杜鳳兒所說屬實,那呂季同就沒有作案時間,陶昭雪也就不可能會是他殺的。
「那他是何時離開的?」康緒想了想問道。
杜鳳兒的證詞可以說推翻了之前一切,這讓康緒陷入了疑惑。
既然有人證明他當晚沒有離開『紫韻坊』,自然不會有殺人機會,那麼他為何要潛逃呢?
康緒的眉頭鎖的更深了些,他第一個反應是,呂季同畏罪潛逃。
「有何不妥之處?」杜鳳兒好奇的盯著他。
杜鳳兒打了個哈欠,慵懶地道:「呂公子是『紫韻坊』的常客,自從是十天前他住在這裏之後,就常有人前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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