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公堂變故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我呂季同問心無愧,何懼與人對質?」呂季同昂首挺胸,一臉正色地道。
「一個鄉間地痞,一個落魄乞丐。他們為何要冤枉你?」康緒冷笑連連地道:「本官向來不贊同刑訊逼供,不過。對於喪心病狂之犯人,本官不介意施展一番。」
從他看到兇器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絕對見過此短刃。
康緒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對他之舉動全部看在眼裡,他發現呂季同對兇器的重視遠超案件本身。
呂季同盯著那柄兇器入了神,對康緒所說似乎充耳不聞。
呂季同神色凝重,他眼珠子咕嚕一轉,道:「大人,我有不在場證據,這足以說明我與此案無關。」
那乞丐忙抬頭看去。他抓了抓黏在一起,滿是污垢的頭髮。回想了下,回道:「認得,就是他搶走了我撿走的匕首。」
「不錯,這確實是一處疑點。」康緒沉聲道:「不過,這也只能說明,擄走陶昭雪和_圖_書的可能另有其人,但施暴者是你,卻是證據確鑿!」
康緒命人將證物一件件呈了上來,他指著一柄短刃道:「而這短刃,就是從死者體內取出。本官命人調查過短刃,這短刃本是一乞丐無意之中撿到,他見短刃柄上鑲有寶石,便將其翹掉拿去典當。不想剛出了當鋪,就被你發現,並搶走了短刃。」
呂季同所說,也正是他所疑惑之處,甚至可以說是整件案子的關鍵所在。
劉鐵與乞丐不可能故意誣陷他,何況還有三名被囚禁的少女,她們同樣能夠作證,兇手確是呂季同無疑。
「呂季同,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康緒點了點頭,猛地一拍驚堂木,厲喝道。
呂季同愣了下,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證據確鑿?大人,容在下問幾個問題。首先,大人有何證據證明是我調換了章兄與陶姑娘的信件?難道,除了他們之外,就當真沒有其他人知曉?那丫https://m.hetubook.com.com鬟就沒有說謊?其次,案發當晚我與友人在『紫韻坊』飲酒作樂,此事當晚之人皆可為證,我並沒有離開過『紫韻坊』,又如何命人前去劫掠陶姑娘?還有,這幾天我都在城外尋找『魘魔』,此事眾村民也可作證,我又怎會跑到河頭村去折磨那些女子?」
說到這裏,康緒對著衙役遞了個眼色道:「帶那乞丐進來。」
從一開始審問,對於殺人罪名,他始終是一臉淡然。
呂季同臉上寫著震驚,他皺眉道:「如此行徑,簡直與禽獸無異,但我還是要說,兇手並非是我。」
呂季同走到盛放證物的桌椅旁,近距離的觀察著兇器短刃。
但當兇器呈現出來之時,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兇器上,這讓康緒覺得甚是奇怪。
「小妹她……她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去折磨於她?」陶箬竹雙目充血,惡狠狠地盯著呂季同,憤怒的吼道。和*圖*書
還有,就是那失落的一個時辰,這是始終困擾著他的疑團。
「你是不是兇手,只待劉鐵取回證據,自然知曉。」康緒挪了下身子,沉聲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忽然凌空翻進了正堂,那身影抓住呂季同,帶著他就要往外沖。
稍作沉思之後,呂季同忽然問道:「大人,這兇器可否讓我一觀?」
既然沒有作案時間,他又是如何殺的人?
「有刺客!保護大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猝不及防。
「陶昭雪屍體被發現在城外十里坡,發現屍體之人乃是一名牧童。本官接到報案之後,隨即率仵作前往驗屍,檢驗結果顯示死者死前受到過凌|辱,身上有鞭傷,燙傷,以及利刃划傷。十指之中被釘入鋼針,除此之外,在死者陰|戶之中,還發現一柄短刃,短刃沒入死者小腹之中,乃是死者真正的致死原因。」
「大人,我不知他們為何會認得我。但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hetubook.com.com!」
衙役躬身應是,隨後帶著一名乞丐走進了正堂。
況且,他們說的言辭鑿鑿,還能夠拿出各種證據。這讓他根本難以反駁。
「本官在死者口中發現一根絨線,經過調查發現,這絨線來自地牢之中絨布之上。這足以說明,死者的被害現場是在地牢之中。」
倘若這能證明他是兇手,這短刃就是最為有利的罪證,但是如果他並非真兇,他對短刃如此重視,說明這短刃與他必然有著某種關聯。
康緒見他神色有異,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又連續叫了幾聲,呂季同才從沉思中醒來,但他的目光始終放在兇器之上。
「你可有認錯?」康緒沉聲問道。
呂季同只看了一眼,隨即後退了過去,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
呂季同一連串的發問,讓康緒眉頭擰了起來。
「抬起頭來。仔細看看你身邊之人,你可否認得他?」康緒問道。
那些衙役慌忙抽出戒刀,很快將正堂給包圍了起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錯不了大人,小的雖說是乞丐,但每日里在正陽城乞討,對於容貌記憶最為深刻,就是他在當鋪前搶走了匕首。」那乞丐跪在地上,憤怒的看著呂季同。
陶箬竹越聽臉色越是難看,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小妹竟然會死在如此殘忍的手法之下。
那乞丐慌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給大老爺請安。」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呂季同就是兇手,可他卻沒有作案時間。
公堂之上頓時陷入一片安靜,陶箬竹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道:「呂季同,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虧得我以前還拿你當至交好友,你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呂季同沉默無言,他對陶箬竹的質問充耳不聞,目光卻是不停的自兇器短刃上掠過,似是想到什麼事情,臉色甚是凝重。
呂季同的臉色不再似之前那般平靜,不管是劉鐵還是乞丐,他們所說證詞。對他都是極為不利。
康緒隨意的點了點頭,眼神卻是緊盯著呂季同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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