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節外生枝

「呂季同!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康緒猛地大喝一聲打斷了呂季同的話,他怒道:「你貪圖美色,用非人手段將陶昭雪折磨致死,此舉簡直人神共憤!而今證據確鑿,本官要上奏刑部。將你繩之以法!」
康緒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陶昭雪一案尚且有著不少疑團未解,而今讓他去調查禮部尚書失蹤一案,當真有些為難。
康緒點了點頭,示意他安靜下來,然後用手指了指呂季同,問道:「你們可認得此人?」
「大人,這錢袋確實是我所有,但這錢袋早已丟失多時……。」
「為何?」
「他是富家公子,你們怎會與他相識?」康緒淡淡地問道。
「此處人多,請大人隨我到後堂說話。」陶箬竹嚴肅的道。
「哈哈,大人這推斷果然精彩,可是證據何在?」呂季同拍了幾下手掌,眼中露出讚許之色,他搖頭道:「可惜大人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案發之時,我在『紫韻坊』並未離開,又怎會和_圖_書出現在城外竹林,劫掠陶家小姐?」
「無人證明。」呂季同愣了下,說道。
「既然尚書大人早已失蹤,為何到現在才前來報官?」康緒思忖片刻后問道。
「是你們?」章合璧有些驚訝,他忙道:「大人,那晚正是他們攔住了我的去路。」
「哼,當日你確實在『紫韻坊』,不過據本官調查所知,在子時臨近,你獨自離開了『紫韻坊』,那時你去了哪裡?」康緒冷哼了一聲,質問道。
「回大人話,相識說不上,因為他曾給我們十兩銀子,讓我們糾纏這位公子,所以才說認識。」為首一名乞丐指著章合璧,低首說道。
「回大人。就是陶家小姐失蹤的當天夜晚。那天,我和兄弟們偷了一戶人家的狗。想打打牙祭,不想卻被這位公子發現。他不僅沒有報官。還給我們銀子,讓我們去糾纏這位公子,讓他在丑時之前無法出城。」那乞丐說道。
陶箬竹噗通一下對他跪了下去,著急地和*圖*書道:「李大人,出事了,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
「什麼?禮部尚書?」康緒猛地吃了一驚,禮部尚書乃是封疆大吏,怎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正陽縣?
「恩師是微服至此,已有三天時間。因為舍妹之事,這些天我並沒有隨恩師住在客棧之中。方才侍衛來報,我才知曉,恩師已經失蹤兩天。」陶箬竹神色驚慌地道:「事關重大,恩師絕不能有所閃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自知愚鈍,無法與大人相提並論,這才希望大人能夠助我尋找恩師下落。」
幾名衣衫襤褸的乞丐頓時被帶到了正堂。
「不知陶公子恩師是何名諱?」康緒安撫了下他的情緒,遂有些好奇的問道。
呂季同撿起錢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命人將錢袋呈上,康緒翻來覆去的看著錢袋,隨手扔給呂季同道:「你可認識此物?」
而且從陶箬竹的話中不難看出,禮部尚書是奉皇命而來,雖不知所為何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若https://m•hetubook.com•com是禮部尚書出現意外,李滄海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恩師崔渙,乃當朝禮部尚書。」陶箬竹說道。
「陶公子莫急,尚書大人是何時來到本縣,又是何事失蹤的?」康緒沉聲問道。
康緒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眼看就要將呂季同定罪,此時陶箬竹卻讓他暫停審理。
「恩師奉皇命前來,具體事宜我卻並不知情,我只知道,恩師此番前來,是與聖上東巡之事有關。」陶箬竹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道:「李大人,眼下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找到恩師才是重中之重啊!」
「陶公子快快請起,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全力相助,可是發生何事你卻是要告訴我啊!」康緒忙將他攙起,問道。
陶箬竹嘆了口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恩師向來喜歡獨自在民間查訪,這種事以前倒也不是沒有。」
「會不會是尚書大人喝醉了酒,在某個酒館睡著了?」康緒沉吟道。
「認得。」幾名乞丐老老和_圖_書實實的點頭。
不過,李滄海現今昏迷不醒,他只有繼續冒充下去。
康緒立即察覺到事有蹊蹺,忙問道:「尚書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陶箬竹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待大漢說完。他突然走到康緒跟前,壓低聲音道:「大人。請暫停審案。」
「那你們如何確認尚書大人是失蹤了呢?」康緒有些不解。
「哦,此事發生在何時?」康緒問道。
那大漢沖入正堂,徑直朝陶箬竹走去。俯身在他耳邊嘀咕了起來。
此時,忽然從門外衝進來一名勁裝大漢,打斷了眾人。
「何人能夠作證?」康緒沉聲問道。
康緒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可真是多事之秋。
先是李滄海中毒卧床,再是遇到複雜難解的命案,如今倒好,禮部尚書竟然在正陽縣失蹤。
「有,有,有。」乞丐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錢袋,道:「這是他給我們的銀錢,裏面有十兩銀子。」
陶箬竹臉色蒼白,好似大白天見鬼一般,他咽了口唾沫道:「實不相瞞,此番我和-圖-書是跟隨恩師前來,可恩師如今失蹤了,如今恩師生死不明,若是他發生意外,可真是不得了啊!」
錢袋上綉著『呂』字,正是他所用之物。
「恩師每次微服,都會在沿途留下只有我們才能看得懂的記號。而這次,恩師卻沒有留下記號,所以我擔心恩師會出現意外。」陶箬竹說完,拉著康緒的手道:「大人,您就不要再問下去了,倘若恩師真的出現意外,咱們可都負擔不起啊!」
陶箬竹愣了下,他忙搖頭不止:「這不可能。恩師向來謹慎,絕不會飲酒誤事。」
「可有證據?」
康緒有些詫異,他雖聽不到大漢所說,但從陶箬竹的表情來看。似乎發生了極其重要之事。
「我沒有離開『紫韻坊』,只是有些熏醉,回房休息罷了。」呂季同回道。
康緒皺了下眉頭,他帶著陶箬竹走到後堂,疑惑地道:「陶公子,究竟發生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你當然沒有人證。」康緒摸著下巴,猛地一拍驚堂木道:「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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