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未竟之志

「薛姑娘,你來了?」張懸命詫異地道。
薛萱直覺得腦袋一暈,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聲音充滿苦澀地道:「滄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從小到大,我以為我可以保護你,可是現在……對不起,滄海……。」
小五看著張懸命,眼角突然滑落兩行淚珠。
「日後還能靠誰來處理?下任縣令嗎?這個世上除了大人之外,還有何人能夠有大人的魄力?」常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了幾句,便朝著靈棚走去。
張懸命聞言略覺得有些詫異,便隨口問道:「薛姑娘,莫非你與大人自幼相識?」
「張醫師,實不相瞞。抓住那些東瀛浪人其實是我與呂季同共同合作的結果。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他對我說的那位杏子姑娘,似乎就是那封信上所說的那位。在我們捉拿東瀛浪人之時,杏子姑娘還出手相助。我不明白,她也是東瀛之人,為何沒有像信上所說對呂季同有所警https://m•hetubook•com.com惕,反而對他甚為信任?」常風一臉疑惑地說道。
「狄左使,你這是何意?他們又不是我找來的!」宮內良介同樣憤怒地說道。
一襲白衣的薛萱臉上矇著白色面紗,眼睛盯著靈棚,她靈動的雙眸儘是悲傷之色。
狄恨天懊惱的鬆開他的手腕,其實他又如何不知,即便桑島浪人前往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畢竟狼牙軍乃是安祿山最為精銳的一支軍隊,他們要真的去了,恐怕也得折在荒村。
「怎麼辦?我倒要問問你,桑島那些浪人為何沒有及時出現?」狄恨天怒氣沖沖地看著宮內良介。
王家宅院,狄恨天等人狼狽不堪的逃了回來。
「滄海,我會幫你完成你未竟之事!」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安祿山這個老狐狸竟然對他隱瞞了實力,竟然想把他一併除去。
杜鳳兒愣了一下,她看著薛萱眼中充盈著淚水,沒有絲毫猶和*圖*書豫的點了點頭,挑了幾名高手之後,便跟著薛萱離開了紫韻坊。
兩人爭吵間,面具男子走了進來,見兩人身上都帶著傷勢,忙問道:「左使,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莫非計劃出現了變故?」
多麼完美的計劃!狄恨天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天才!
薛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她眼中充滿哀傷,開口問道:「可有查出『逆鱗玄武』在正陽城之下落?」
「常捕頭。究竟發生何事,你如此匆忙作甚?」張懸命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問道。
「狄左使,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宮內良介陰沉沉的問道。
「小五,別亂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處理好大人後事。」張懸命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
「大人,您何時才能回來啊!」張懸命仰天輕嘆。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懸命愣了下,對於李滄海的很多事迹。他都聽小五說過。
「五師爺,百姓們送來一篇訃文,希望您能夠念給大人聽。和-圖-書」此時,一個白鬍子老頭走了過來,雙手捧著一幅字卷,顫巍巍地說道。
整個計劃所針對的根本就不是安祿山,而是烏蘇米施。
丟下一句堅定不移的話之後,薛萱轉身離開了衙門口。
薛萱離開之後,常風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杜鳳兒恭敬地道:「回仙主,找到了,狄恨天等人全部藏匿在王不全家中。」
以范統為誘餌,再用真正的殺手揭露范統,取得對方信任后,再突下殺手一刀宰了烏蘇米施。然後,他再煽動那些被壓迫已久的流民乞丐進行反抗。
薛萱眼神迷離,她深吸了口氣,沒有回答張懸命,片刻過後,她突然眼神變得微冷起來。
「滄海他真的就這麼死了嗎?」薛萱語氣之中滿是哀傷。
這個計劃是他與安祿山共同謀划,甚至於刺殺的細節雙方都有過部署。
面具男子語氣平靜,似乎並沒有說謊。
不管是在洛陽阻止「逆鱗玄武」,還是在正陽縣除惡霸,堵黃https://www.hetubook.com.com河,無不展示了李滄海的胸襟能為。
可他這個天才卻遭遇了最大的挫折。
誠然。這世上並不缺少官員,但有能力的做不到清廉,清廉的卻又沒有能力。如李滄海這樣事事親力親為,凡事以百姓為先的官員。放眼整個大唐恐怕都很是屈指可數。
狄恨天臉色陰沉,他眼中幾乎噴出火焰,身形一晃,他頓時出現在面具男子身旁,迅如閃電般的扣住了他的脈門,低聲喝道:「我問你,桑道浪人為何沒有按計劃前往荒村?」
坊主杜鳳兒帶著一眾女子恭敬的對著薛萱拜道:「屬下參見仙主!」
薛萱俏臉微寒,她長袖一揮,聲音冰冷地道:「鳳姐姐,你即刻挑選幾名好手隨我前去王不全府宅,我要讓狄恨天償命!」
面具男子嚇了一跳,他眼睛自狄恨天與宮內良介身上掃過,頓時明白了發生何事,他說道:「左使,我確實已經通知了他們,並且他們也確實答應了我會按時前去,至於他們為何和圖書失信,我並不知道原因。」
張懸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他對於此事並未做過調查。也不甚清楚,便道:「常捕頭,呂季同既然沒有越獄而逃,不若先將其嚴加看管,此事待日後栽做處理。」
紫韻坊,薛萱走進去之後,立即關上了所有門窗。
如此一來,洛陽必會派援軍前來,這樣自己調虎離山的計劃就完成了。
此時,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張懸命身旁。
張懸命對他點了點頭,小五擦了下眼角淚水,忙將訃文接在手中,走到靈棚前大聲念了起來。
「安祿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算計本使?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你!」狄恨天坐在椅子上兀自發狠的低聲咆哮。
常風臉上儘是納悶之色。似乎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難題。
張懸命嘆了口氣:「不敢有所隱瞞,大人他確實是去了。」
此番出去八名忍者只回來了他一人,其餘之人全部射成了刺蝟,可謂是全軍覆沒,他的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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