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蟠龍秘衛

「你以為常風牽制住了桑島浪人,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桑島浪人識破了你之謀划,並奪走了錦盒?」李滄海眉頭微皺地道。
「起來吧,本官還是那個問題,絲絹上的東瀛文字所說何意?」李滄海神色淡然地問道。
呂季同嘆了口氣,搖頭道:「杏子所傳遞的消息上只說錦盒失蹤,究竟是否被桑島浪人所得,卻是不得而知。」
「大人,之前有所隱瞞。實屬情非得已,但如今事態嚴重,我必須離開大牢。」呂季同神色凝重地道。
李滄海從懷中摸出一枚印鑒,在他手中蓋了一個圖案,呂季同仔細的看了看圖案,發現確實是大理寺正卿之印,忙跪了下去。
聞聽此言,呂季同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李滄海來回踱了幾步,沉吟道:「即便本官放你離開,你也不知錦盒下落。與其沒頭沒腦的四處尋找,不如先從桑島浪人著手,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得到錦盒。」
呂季同低頭沉思了起hetubook.com.com來,他自然聽得出李滄海話中之意。
李滄海早就猜到他會否認,於是淡淡地道:「你身處大牢,對外界之事並不知曉。難道你就不擔心有意外發生?否則,她又為何在這深更半夜的前來送飯?」
呂季同猶豫了起來,過了片刻后他說道:「事到如今,也無需再做隱瞞。大人應當知曉,蟠龍秘衛被派往各處搜尋長生不老葯。只因我曾去過東瀛,月余之前,我接到高將軍傳書,讓我前去揚州接應一夥東瀛人。待我接應到他們之時,發現為首之人乃是我在東瀛的舊識,藤原杏子。」
「我怎知你所說是真是假?」呂季同眼中突然出現一股忌憚之色。
他並不是很懂東瀛文字,但從其中夾雜的漢字來看,可以看出似乎是與盒子有關。
李滄海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
呂季同眼神微冷,他突然從衣袖見掏出一塊小小的令牌,嚴肅地道:「大人和_圖_書,請立即放我離開。」
呂季同聞言,剛踏出去的腳步頓時又收了回來。
李滄海看了看令牌,不以為然地道:「本官可以放你離開。不過,你要告訴本官,這上面究竟寫著什麼?」
李滄海點了點頭。他湊了過去,看到絲絹上出現的乃是東瀛文字。不禁皺起了眉頭。
「之後如何?」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本官已經知曉,你為他們包下了一座客棧藏身。」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李滄海背著雙手,仔細地聽著呂季同的述說。
「恕在下無可奉告。大人既然知道蟠龍秘衛,就當知道你無權關押於我。得罪了!」呂季同對著他微微拱手,隨即便要踏出牢房。
而呂季同凝重的表情,似乎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不過,自從皇帝沉迷酒色之後,這支秘衛便被交給了高力士,他們的職責,也由監視大臣變成了尋找長生不老葯。
李滄海見狀,知道自己所猜不錯,於是接著hetubook.com•com說道:「呂季同,本官希望你知道,我並非是要對付你。我所對付的乃是桑島浪人,關於這點,我們目標相同。」
既然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目標,雙方就有了合作的契機。只是,他不敢確定李滄海的目標,是否也包含他們在內。
「你若踏出牢房,便是越獄之罪,你可想清楚了。」李滄海雙手籠在袖中,盯著他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乃東瀛『匿跡術』。惟有用特定的酒水,方能令文字現形。」呂季同解釋道。
「蟠龍衛密探參見大人!」呂季同的態度忽然變得恭敬起來。
李滄海認得這標識。他眉頭微微一皺,盯著呂季同道:「你是蟠龍秘衛?」
蟠龍秘衛乃是由皇帝所組建的一支密探,本是由皇帝直接統領,專門為皇帝搜集滿朝文武大臣的秘密。
呂季同將絲絹展開,然後將清酒灑在絲絹之上,片刻過後,皆白的絲絹上頓時出現了一行字跡。
大理寺卿掌天下刑獄,即便和*圖*書是皇親國戚,也對其敬畏有加。
「正陽縣令確實無權關押你。但若是大理寺卿呢?」李滄海並沒有攔他,而是提高了聲音,淡淡地道。
李滄海聳了聳肩膀,淡淡地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嗎?很不巧,本官剛被提升成了大理寺正卿。所以,現如今依舊是本官在審你。」
「問題果然出現在這絲絹之上,原來要用清酒方可顯現。」李滄海說道。
見呂季同默認,李滄海忙將手中的清酒遞了過去。
呂季同琢磨了片刻,覺得李滄海似乎沒有理由對付他們,於是便道:「勞煩大人將清酒給我。」
說到這裏,呂季同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欽佩,他看著李滄海道:「可以說大人之前所猜,一點沒錯。我利用常風,散布錦盒假消息,引得桑島浪人前去。同時,杏子派人與高將軍所派來的蟠龍秘衛接應,便可將錦盒平安送至洛陽。」
「不錯,但沒過多久,東瀛殺手便至。之後,大人認為我殺害了陶昭雪,將我下入大https://m.hetubook.com.com牢。爾時,聽聞聖上駕臨洛陽,我便想到利用縣衙牽制東瀛殺手,好在暗中將錦盒送至洛陽,交給高將軍。」
「這上面所說何意?」李滄海問道。
「杏子隨身攜帶著一個錦盒,那錦盒名為『天照寶匣』,據說裏面藏著升仙之秘,乃是東瀛至寶。只因東瀛發生叛亂,杏子才將錦盒帶至中原。我本奉命護送他們前去長安,但被東瀛殺手一路追殺,後來一場惡戰,使得我們失去了聯絡。好在我曾對杏子說過我乃正陽縣之人,這才使得我們在正陽縣聚集。」
李滄海看出他的顧慮,便開口道:「本官之所以對付桑島浪人,是因為他們作惡多端。只要你們安分守己,本官絕不會動你們。」
呂季同笑了笑,他拿起絲絹,輕輕的摩挲著,說道:「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些什麼。」
「你是大理寺卿?」呂季同眉頭緊鎖地看著他。
因為上面寫著『盒』、『無蹤』等字。
令牌上只有一個簡單至極的『探』字,背面則刻著一條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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