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疑犯心理

李滄海單手背在身後,邊緩慢地踱步,邊神色淡然地道:「本官在查案過程之中,發現許多不甚起眼的疑點,不過正是這些疑點,更加讓本官確定兇手是個心思縝密之人。」
「滄海,你說的這些對你破解案情又有什麼幫助啊?」狄晴皺著小巧可愛的瑤鼻,不解地問道。
「哎……大哥,你真的不該如此啊!」呂季同長嘆了口氣。
果然,那布片與缺失的裙角相互吻合!
李滄海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地道:「這就是證據。證明他殺人的證據!」
呂孟同手心冒出一層汗水,他不斷地在衣服上擦著,心中卻是無比懊惱。
「回大人,奴婢能分辨的出來。」冬梅抬起頭,堅定地道。
李滄海哼了一下,接著說道:「看來你對你這個孿生兄長似乎並不了解,那就讓本官來給你說一說吧!」
呂孟同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慌亂,他定了定心神,忽然笑道:「我與陶小姐無仇無怨,我為何要殺她?」
「你殺她m.hetubook.com.com,是因為你想要讓呂季同身敗名裂。本官沒有記錯的話,陶公似乎說過要將女兒許配給呂季同,使兩家永結秦晉之好。眾所周知,呂家只有一個兒子,那便是呂季同。而你身為長子,卻不能表明身份,永遠只能活在呂季同的影子之下,所以你想要報復呂季同,報復整個呂家。」李滄海淡淡地道。
呂孟同原本並沒有看出包裹里放著什麼,可當他看到包裹里的東西之後,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一片死灰之色。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殺害陶昭雪嗎?」狄晴插口道。
呂孟同瞳孔收縮,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滄海手中之物,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
李滄海停頓了一下,他看了眼呂季同,淡淡地道:「你不殺冬梅,是因為冬梅可以作為人證,指認呂季同,本官沒有說錯吧?」
他盯著呂孟同。悠悠地道:「本官之所以會認為呂季同是兇手,就是因為。有很多線索是他刻意留下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劉鐵、冬梅等人證,只要他們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呂季同擺布。那麼呂季同就百口莫辯,坐實了罪名。」
陶昭雪雖然已經入土為安,但她遇害時所穿的衣物,卻作為證物給保留了下來。
「這算什麼證據?」狄晴摸了下耳垂,不解地道。
「不錯。「李滄沒有否認,他冷冷地道:「狡兔三窟,可你比狡兔還要狡猾。要不是晴兒將我送至南華觀養傷,我也不會無意間找到你的藏身之處。」
李滄海眯著眼睛,微微搖頭:「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殺害陶昭雪,而是要讓呂季同身敗名裂!」
果然,在呂孟同的右肩發現了一排牙印。
提到陶昭雪,冬梅眼中突然充盈起了淚水,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做出了決定。
李滄海深深地看了眼冬梅,搖頭說道:「他不是呂季同,而是呂孟同。」
「若是這還不能是算證據的話,本官還有。」李滄海似乎並沒有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從包裹和-圖-書里拿起一封信,道:「相信這封信,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吧?」
呂孟同的臉色驟然起了變化,他瞳孔微微收縮,死死的盯著李滄海。
李滄海命人將陶昭雪所穿的衣服取來,而後,將布片與衣服裙角相互對比。
呂孟同吃驚地看著李滄海,突然明白了過來,語氣森冷的道:「原來是你進入了密室!」
這包裹乃是她前去捉拿呂孟同時,依李滄海所說。在布有奇門遁甲的桃林中的假山下所找到。但她並不知道裏面藏著什麼,而今見裏面竟然放著頭髮。頓時有些詫異。
「呂孟同對你的恨意,遠非一朝一夕所凝聚。而他殺死陶昭雪,也並非心血來潮。他私設囚牢,姦淫少女,其心性早已變得有別常人。」
讓冬梅暫且退下,李滄海走到呂孟同跟前,淡淡地道:「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李滄海沉聲道:「因為這些是陶昭雪的頭髮,而這布料,則是來自陶昭雪遇害時所穿的衣服。」
常風聞言,沒等李滄海發話,立即將兩人的肩膀www•hetubook•com•com給扒拉了出來。
「回大人,奴婢的身子被這賊人強行奪去。奴婢就是死,也不會忘記他!他在奪走奴婢身子之時,奴婢曾在他右肩膀咬出一排牙印。只要看他們的肩膀,就可以分辨出他們!」冬梅咬著嘴唇,輕聲啜泣道。
「在河頭村的地牢,本官發現了許多肚兜以及刑具,當時本官就對兇手進行了推斷。其一,兇手手段殘忍,性格暴躁。其二,兇手喜歡用工具對女子施虐,說明兇手很有可能患有某些身體機能障礙,只有用工具,才能讓他興奮。其三,兇手喜歡收集被她折磨過的女子的肚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種心態都是在幼年所形成,所以兇手幼年時可能見過穿著肚兜的女人,是以對肚兜有著深深的執念。」
李滄海神色淡然地道:「關於這點,本官也曾有所懷疑。但自從知道你的目的之後,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呂季同裝成你的樣子騙了冬梅。不過沒關係,本官手裡還有更為有和圖書力的證據。」李滄海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些東西,我想你應該不會陌生吧?」李滄海走到證物桌前,打開上面放著的一個包裹,淡淡地道。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呂季同!」冬梅指著呂孟同,厲聲叫道。
李滄海拿起一件東西,那是一個摺疊起來的布片。大小不過普通香囊,但布料卻極為考究。
「滄海,這是什麼?怎麼裏面還有頭髮?」狄晴湊了過去,看到他拆開布片。露出裏面的一綹頭髮,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她看來,查案就要講究證據,與其浪費時間在那裡揣測兇手心理,不如多找些線索來的實在。
「哦?」李滄海淡淡地道:「他們二人長相一般無二,你如何分辨的出來?」
所有人都支棱著耳朵,仔細的聽他述說,生怕一不留神,漏掉了最精彩的部分。
呂孟同瞪大了眼睛,但瞳孔卻幾乎縮成了針眼,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眼珠子咕嚕一轉,突然冷笑道:「我若是兇手,為何不殺了她滅口?反而留著她讓她來指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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