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滅門慘案

李滄海眉頭緊鎖,站了起來,順著地上的血跡朝偏房走去。
李滄海走出房屋,來到院子之中。
這兩具屍體,分別是一老一幼。
否則,此事若是被李滄海上奏了朝廷,說他一個堂堂府尹,竟連看一眼屍體也無法承受,那他這個府尹恐怕也就做到頭了。
「還差什麼遣,還不讓他趕緊驗屍啊!」韓渠厲聲喝道。
如偏房一樣,一行血跡連接著正房,看跡象,這條血跡似乎是正是從正房而來。
「韓大人言重了,本官作為大理寺卿,既有命案發生,又豈能無視?現場情況如何?」李滄海問道。
老者約在花甲之年,面地背天,雙手屈伸成爪,周圍布滿血跡。
「長安府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開!」隨著一聲高喝,幾名衙役分開人群,清出一條道路,讓李滄海和韓渠走了進去。
韓渠雖說已經見過屍體,但此時再見,仍然覺得腹內直涌酸水。
李滄海頗為失望地嘆了口氣,道:「韓大人,你身www.hetubook.com.com為長安府尹,負責的乃是京師重地之民生安寧,何以如此馬虎大意?」
整個偏房,桌椅倒塌,到處都是凝固的血跡。
「大人,這是何物?」韓渠拚命忍著腹中酸水,好奇地問道。
李滄海也懶的理他,便走進了偏房之內。
「晴兒,你不能去,我有事情要你去做。」李滄海說著,便湊到狄晴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由於天氣寒冷,死者的血液連同血水已經凍僵,看起來更為詭異。
「滄海,我也要去!」狄晴忙道。
「滅門慘案?」李滄海吃了一驚,他端起茶盞,將杯中早已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道:「事不宜遲,即刻前往案發現場!」
韓渠聞言,臉色唰的一下變得尷尬起來。
捕頭何涯站在一旁道:「大人,這正屋和偏房還有三具屍體……。」
李滄海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蹲了下去,仔細查看起了一番屍體。
李滄海搖了搖頭,讓何涯和圖書著衙役將屍體搬出,便離開了偏房,前往正房。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離的遠遠的,紛紛猜測發生何事。
「不錯,如若本官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這名孩童脖頸上缺失的部分。」李滄海說道。
李滄海順著血跡來到正房,正房之中的床榻邊沿,趴著一名老嫗。
宅院之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味。
除了男子之外,房間之中靠近牆壁的木床之上,還躺著一名女子。
韓渠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想到李滄海居然會徵求他的意見。
幼者不過垂髫,脖頸有一處傷口,大片血水自傷口流出,將周圍染成一片褐色,死狀甚是凄慘。
李滄海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
聽完之後,狄晴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此事交予我便是。」
他命人幫忙,將老者翻了個過,可眼前所見,卻是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情況,這孩童是死於老者之手。可是奇怪,這老者為何要殺死自己的孫兒?」和-圖-書李滄海有些疑惑。
「回大人,從現場情況來看,似乎是件滅門慘案。死者一家五口全被身亡。」韓渠情急地說道。
「人皮?」韓渠愣了一下。
「大人說的是,來人,將屍體全部搬到一起。還有,仵作現在何處?」韓渠大聲喝道。
「大人,您看此案該從何處著手?」韓渠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渠見狀,忙擦了下嘴角,緊跟了過去。
原本已經忍受不住的韓渠,聽到這話,立馬直起腰桿,硬生生的將腹內酸水又給咽了回去。
韓渠看了看那皮膚,又扭頭看了看那孩童,再也忍不住腹內酸水,忙跑到一旁哇啦一下狂吐了起來。
這老者臉上,胸前,全是血水,幾乎是從血池裡爬出來的一般。
內心狂喜之下,忙道:「依下官愚見,想必是有人入室盜竊,被此家人發現之後,便殺人滅口!」
李滄海臉色凝重,而韓渠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但臉色卻是已經憋的發青。
李滄海小心翼翼地用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身攜帶的鑷子,將那東西夾了出來,眉頭緊皺地道:「人皮!」
可沒走幾步,李滄海忽然回頭道:「韓大人,你還是在外面等候吧。若是你進到屋裡,只怕又會嘔吐,沒來由的破壞了現場,本官還如何查案?」
韓渠忙對他行禮:「下官愚魯,請大人賜教。」
長安城城南,永陽坊。
李滄海忽然盯著他看了起來,韓渠被他盯的渾身不自然,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下官所說可有不妥之處?」
「這家人家貧如此,誰會前來盜竊呢?何況,你沒有發現,這幾人死法相似,皆是死於那老者之手么?」李滄海皺眉道。
進入偏房,眼前所見,讓李滄海更為驚愕。
李滄海暗自搖了搖頭,身為長安府尹,竟連這點也無法承受,也難怪他遇到案件便會手足無措了。
而最讓眾人驚愕的是,老者口中還咬著一片東西。
「韓大人,實在忍不住就去吐吧。不過,吐過之後,這長安府尹的位置還能不能保住,和*圖*書就要看聖上的意思了。」李滄海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何涯命幾人進屋將屍體搬出,對韓渠道:「回大人,仵作方才來到,現在院內等候大人差遣。」
入門左側躺著一名男子,男子身上傷痕遍布,身體死死的抵住房門,致命傷口如同院中孩童一般,都是脖頸處動脈被咬破。
「大人,下官方才只是有些不適,但如今已是無礙。」韓渠滿臉賠笑,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進到案發現場。
「先將屍體全部搬到院子中,先讓仵作驗屍再說。」李滄海沉聲道。
安排好一切之後,李滄海便跟著韓渠離開了府邸。
同樣的傷勢,同樣的鮮血淋漓,同樣的慘不忍睹。
「卑職這就去辦!」何涯拱手之後,便立即轉身吩咐下去。
自老嫗頸部流出的血水,染遍了整個床榻。
一處低矮破舊的宅院,周圍站滿了衙役,禁止任何人靠近。
「韓大人,不知你對此案有何高見?」李滄海問道。
走進宅院,李滄海便看到兩具屍體躺在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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