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獲全勝

陸楚楚尚未答話,忽聽的一聲大喝:「不錯,喊的就是你!」
蕭雲被他幽怨的眼神一望,心道:「娘的,搞什麼輸了想打擊報復么?」想到他國師的身份,張口想解釋兩句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且見伽璘真大袖一揮,對兩弟子喝道:「我們走!」片刻,三人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
伽璘真渾身的不自在,原本他沉著在胸,待聽了蕭雲這首詞,立馬崩潰,他怎樣也沒料到蕭雲隨口一吟便能吟唱出這等字字珠璣的詞句來,這可要他如何應對,但要是不對,原先的打賭豈不是要輸了,想到要承認蕭雲的文采了得,終究是心中不服,心中一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一滴滴的滴了下來。
蕭雲這最後的一句,說得甚是囂張,憑他一個小小的近身侍衛,竟當眾教訓這當朝國師要繼續讀書,若是傳了出去,只怕無人能信,但大廳一干漢人看得清清楚楚,不得不讓人相信。
伽璘真本有心想看看蕭雲的笑話,決定等蕭雲念出來,不管好話先說的一個體無完膚,然後再讓自己隨口念一首,待聽了毛主席的這首大氣磅礴的《沁園春雪》,裏面臉色慘白,這等詩詞莫說他沒這種胸襟,就連這份豪邁也沒了,更別說是這樣朗朗上口,如何不驚。
陸楚楚被他一句「你家相公」叫得臉上一紅,芳心卻暗喜不已,想起剛才蕭雲和他裝和*圖*書扮一對夫妻的樣子,嘴角亦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心中默默念叨:「你家相公!」美目顧盼,不由自主的朝蕭雲望了望,卻見蕭雲不住的衝著她揮手,那盛情似乎讓她快快出去。
為首的那書生聽得聲音,猛的扭過頭見說話之人竟是和蕭雲一同來的那個姑娘,不由得好奇道:「這位姑娘可是再喊在下?」
眾人的反應,陸楚楚看得清楚,她一顆芳心本有些擔心,這會兒瞧蕭雲縱橫捭闔引經據典,說的伽璘真師徒啞口無言,芳心暗喜之餘,忍不住嘆道:「這個蕭雲,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本事,沒有挖掘出來!」
那書生循著聲音望去,只見蕭雲甩開人群,正大步朝二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好幾個狂熱的粉絲,但蕭雲步伐極快,身後的幾人雖一陣小跑,終究是沒跟上。
那書生本也沒指望蕭雲能念出這樣的一首詩詞來,待他念了出來,方才沉吟道:「這小兄弟如此才華,當真世間罕見,虧得我方才好生相待,若不然就這份才華,只怕十個我也不是小兄弟的敵手啊?」
伽璘真自蕭雲念出了《沁園春雪》這首詞后,一直絞盡腦汁在默想詩詞,希望也能吟唱一首好詞,能蓋過這首,偏偏想了半響,多是一些無病呻|吟不痛不癢的小詩,無一首能蓋過蕭雲,心頭當真是難受之極,氣急攻心之下不由的破口大罵:「和_圖_書你這個無知小輩,莫竟敢對本國師如此無禮……你……?」
蕭雲瞧他神色,便知主席的這首詩詞震住了這個不可一世的藏僧,他有意看他的醜態,對於伽璘真豬肝一半的臉裝作沒聽見,嘻嘻一笑,道:「大師,該你了?」
蕭雲哈哈哈一笑,不理會伽璘真喝罵,扭過臉對伽璘真的兩個弟子叫道:「你們的師傅已經輸了,還說了什麼博學千古,連我這最低等的漢人都比不過,還站在這兒做什麼,以我看,大師,這聖賢之書,你還要再讀啊?」
這時,大殿里熱鬧非凡,一幫漢人歡聲雷動,蕭雲的喊叫聲霎時被歡聲笑語給淹沒了下去,那書生並未聽見,搖著紙扇和同樣的書生模樣的年紀稍輕的年輕人的一同朝大殿走了去,蕭雲見二人沒聽見,心中大急,想撥開人群走出來,但人群里不少人對他頂禮膜拜,拉著他不放一時出來不得,眼看二人將要出了大殿,忽見一個人影一閃,跟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二位公子請留步?」
陸楚楚心中一愣,待瞧見蕭雲身後的叫嚷的數人,心中一笑,當下也不多話,跟著那書生一陣疾奔,四人均是武功高手,腳步非尋常人可比,初始尚能聽到叫嚷聲,行了數十里后,人聲漸漸的小了,到最後漸漸不曾聽見了。
蕭雲一口氣念完了滿意的笑了笑,抱拳衝著伽璘真師徒三和*圖*書人一輯,笑道:「大師,在下詩詞如何?」
那書生看了眉頭一挑,心道:「看不出這小兄弟還是身懷絕技之人!」他對蕭雲頗有好感,見他大步走來,便知他心意,紙扇一搖,對陸楚楚和身後的那書生道:「這位姑娘,我等且在外面等你家相公!」
說話的正是陸楚楚,她自蕭雲被那書生拉近了人群里和伽璘真師徒三人比試才華,目光便沒離開過他,眼看蕭雲最後吟唱了一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妙好詞贏了伽璘真芳心大為喜悅,目光更是全在了他的身上了,蕭雲出口喊叫那書生的那一幕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她的眼帘,蕭雲心意她多少能看出,眼看蕭雲被人群的瘋狂的愛國人士給拉著不放,生怕二人就此厲害,當下展開輕功,從人群里躍了過來喊住了二人。
「哈哈……哈哈哈……?」人群里雷鳴般的掌聲,響徹不覺。
眾人嬉鬧了一番,那書生和尾隨而來的年輕人一同陪著人群嬉鬧了一番,見天色不早,那書生擠過人群,走到蕭雲跟前合著紙扇微微一抱拳,道:「小兄弟才華天下無雙,在下深感佩服,今日我等大開眼界!」說到這兒微微頓了一笑,道:「我等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小兄弟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蕭雲正被幾個年輕人圍著嚷著讓他吟詩,猛的聽得這書生要走,楞了一笑擺了擺hetubook.com.com手,又回過頭。那書生呵呵一笑,搖著紙扇轉身正欲離開。
伽璘真臉色一紅,汗流浹背道:「這……?」
人群里眾人歡叫聲絡繹不絕,這也難怪,元朝很少人能寫出這麼大氣磅礴的詩句了,雖也出了個元曲,但多是一些感化的小調,比起蕭雲念著這個人人熱血沸騰詩句,可要差遠了,老百姓雖不知詩詞好壞,但聽起來給人的感覺如何,這些目不識丁的老百姓是最清楚不過了,這就好比李紳的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可是說他沒文采,但不能說他寫得不好!
蕭雲能記得這首毛主席的詩詞,多虧了初中是的語文老師,那老師是一個年邁的老頭,生平對毛主席的詩詞最為喜愛,恰好初中有篇詩詞正是毛主席的這首《沁園春雪》,那老師念得陰陽頓挫之餘,突然興緻大發,非要班上的每一個同學都將主席的這首詩詞給背下來,說是這樣才能對得主席的教誨,迫於無奈,蕭雲花了整整三個早上的時間硬是將這首《沁園春雪》死記硬背了下來,也多虧了那老師的嚴厲要求,要不然以他所知有限的詩詞,又豈能再次如此威風呢?
伽璘真楞了半響,想在開口喝罵幾句,恍然的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是當中輸了才華還與這漢人爭吵,只怕降低了自己的格調,傳揚出去只怕讓蒙古人看輕了自己,也讓和*圖*書漢人恥笑,他冷哼了聲,道:「你們漢人詭計多端,今日勝之不武」。說完撇過眾人朝蕭雲瞥了一眼,道:「蕭大人好才華,本國師改日再領教!」
見師傅如此,左側的弟子立馬上前解圍,冷哼了聲,指著蕭雲道:「無知小兒,隨口念了首詩,也敢目中無人,我師傅是何等人物,乃當朝帝師,豈能和你這粗野小兒比對詩詞,辱沒了身份?」
蕭雲一聽,暗罵道:「我日,對不上來就說我說是粗野小兒,你還真會推辭啊?」但這首詩詞畢竟不是自己親口所作,蕭雲也不好太過為難伽璘真,若是把他惹毛了,讓自己說出這詩詞的意境,憑自己那點伎倆,不肖三分鐘就得露陷。他雖得意,卻不敢忘形,人還是得罪的越少越好,雖說伽璘真不是個東西,不管怎麼說是官場上的人,而且還是大官,當朝天下的的師傅,枕邊風還是挺厲害的,不能為了這一時的得意而葬送了一輩子的飯碗啊,在沒找到新老闆之前,還得靠這飯碗過貨啊!」
忽然蕭雲像想起了什麼一般,猛的扭過臉,對那書生的背影喊道:「這位仁兄請留步?」
待三人身影徹底消失,大殿前前後後歡聲雷動,都為蕭雲剛才的表現喝彩,蕭雲身邊圍著數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讚揚,只把蕭雲說得新歡怒放,伽璘真臨走時怨恨的眼光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心道:「男子漢大丈夫,該當如此!」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