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與你何干

「噗」
李玄旭聽他言下對自己大為不屑,偏偏自己又頂著一個才子的名聲,找不出一件足以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百姓的大事件來反駁他,心中那份苦悶可想而知了,氣急攻心之下,也顧不得斯文了,脫口罵道:「你這一介家奴如此膽大妄為,我是不是才子與你何干?」
李玄旭茫然無措的回過神里,望了望李玄湘、張辰保,突然目光落在了蕭雲的身上,臉色一黑,咬著牙嘿嘿冷笑了兩聲,忽然伸手一指,厲聲道:「姓蕭的,你……你……?」
蕭雲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沉聲道:「李公子處處以才子自居,在下不才,敢問李公子,在這蘇州城裡,李公子除了搖著手中這把紙扇四處裝模作樣,做了那井底之蛙目中無人之外,可做了一件對國家,對百姓、對父母有意義的事情,我那朋友雖落魄,卻也能寫一本《紅樓夢》流傳給世人,讓世人辛酸了一把,在和_圖_書下看來,這就是才子,比起李公子終日報讀聖賢之書,卻只知道用來博取虛名,與國家、與百姓,與父母毫無益處,這樣的才子不要也罷!
這井底之蛙的故事,場上之人誰都聽得出來是在罵李玄旭了,可人家從頭到尾一個髒字都沒吐,還擺出了一副教育你的嘴臉,饒是才如李玄旭也反駁不得,氣的渾身亂顫,伸手指著蕭雲,道:「你不知天高低厚的賤役小民,竟敢如此侮辱本公子……本公子豈能輕饒了你!」
方才還怒目而視的李玄旭就此氣暈了過去。
張辰保與李玄湘見李玄旭臉色白的嚇人,有心想維護他,只是這個姓蕭的著實厲害,詩詞歌賦,說故事都這麼厲害,就連罵人也句句不吐髒字,這讓二人心中佩服之餘,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李玄湘哀怨的瞟了一眼蕭雲,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沒說出聲來,走了和*圖*書過去拉著李玄旭低低喚了聲:「哥哥……?」
蕭雲微微一笑,道:「自然與我無干,似李公子這樣的才子,只看外表,終日眼長於頂上,坐井觀天,這樣有名的大才子,終日與國家不顧,黎明百姓與不顧,只需搖著紙扇滿口大放厥詞,便可心安理得的坐了這才子之名,這樣的才子,我一個下人,自認為才疏學淺,做不了李公子這等眼裡沒有國,沒有家,厚顏無恥的搖著扇子唱著『暖風熏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豈能與我這一介下人有關呢?」
蕭雲對這個狂妄自大的狗屁李才子實在沒什麼好感,冷哼了聲,雙目一閃,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射出,盯在李玄旭的臉上冷聲道:「怎麼,李公子莫是想挑戰?在下在家鄉也學過幾把車把式?李公子莫非想試一試?」
「真正的才子,莫不是有著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廣闊胸襟,莫不是和-圖-書有睜眼看世界的遠見,似李公子這般,吃喝玩樂,隨口能做幾首艷曲,便是才子了,這樣的才子有何用,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安撫黎民,終日空談做了那趙括,試問李公子有何面當這才子之名?」
這一場短暫的較量,任誰都看得出來,鼎鼎大名的李玄旭李才子,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偏偏人家罵你說出半句髒話,卻比髒話米罵人還來的厲害,著實讓李玄旭氣得夠嗆。
李玄湘與走過的幾個家丁,抱著李玄旭快速的穿過人群,望太湖的大門走了去,臨走時,李玄湘怨恨的目光,蕭雲看在眼裡,心頭一嘆,心道:「這丫頭只怕從心裏恨死自己了!」心中有一種落寞的感覺,尤其想起摸著她胸脯兒那種刺|激的感覺,讓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絲愧疚感,「人家胸脯兒比金子還貴,你都摸了兩把,不僅沒負責任,還把人家哥哥氣得大吐血!正是罪過,罪過啊!」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一笑,場地上那些扮作風雅手中有紙扇的才子們,紛紛收起紙扇,生怕人家再給他安上了一個空談誤國的才子名聲,一時場地上,除了李玄旭手中還捏著一把紙扇之外,偌大的場地上再也看不到一把扇子。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紅色血影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蕭雲只聽得李玄湘驚呼道:「哥哥……哥哥……?」
此話一出,人群里就開始有不少人笑了,開始是抿嘴巴笑,到了後來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乾脆放開了笑。
一陣搖頭晃腦後,蕭雲心中絲毫沒有那種勝利后的快|感,反而有一些失落,望著眼前慢慢離場的才子們,他突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啊感覺,無論是他們價值觀,還是說話的方式,他都是那麼的不喜歡,此時此刻,他才發現眼前的這一切,其實是那麼的陌生,自己與這些所謂的才子,原來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個問題他以往並沒有發現,也沒有去https://m.hetubook.com.com深思,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這個時代,他努力的將自己融入這個時代,漸漸的也以為自己是個古代人,但刻意以為,並不是真的就是了,發現了這個結果,再看眼前的這些人,一種疲憊的感覺在他心底慢慢湧出,他有些無力看著眼前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久久的沒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懶得再去多看一眼。
李玄旭威受他氣勢所懾,竟不由自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沙啞著聲音道:「你想幹什麼?」終究不敢說比試的話,對於眼前的這個下人,他可摸不準了,他的武功雖高,憑感覺,眼前的這個下人絕非會幾招車把式那麼簡單!所以他不敢冒險。
李玄旭臉色氣得雪白,可人家一連串的說詞,每一句每一詞莫不是說到了他的痛處,讓他反駁不得。
蕭雲拍了怕衣衫,蔚然一嘆道:「這就是才子,被人罵兩聲就氣得吐血,心理素質也太差了些,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只怕一天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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