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徹底擺平

身後的四人,見王仕道搶了先,人人一臉的憤怒,那模樣跟王仕道殺了他們的父母一般,一個個苦大仇深,只把一旁的蕭雲看得吃驚的張開了嘴巴,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竟然是泡妞不要命的主啊?」
葉凡滿臉尷尬,被人這麼生生的叫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蕭雲道:「敢問公子還有何事請教?」語氣雖冰冷,卻沒有絲毫的輕視。
其他四人見狀,都不敢落後,一溜煙的跑了過去,尤其是身材微胖的王仕道跑的最為兇橫,走上前擠過葉凡,喘著粗氣道:「在下王仕道見過玉落姑娘,這裏給你行禮了?」
「我說,比不過人家就要殺人滅口啊?」隔著欄杆,那女子又是一聲輕笑,丟下了一句話來。
葉凡衝著四人相視一望,見蕭雲全然不知這詩詞是前人所做,頓時厚著臉皮,故作謙虛的抱拳道:「過獎了,過獎了……?」一副坦然的和_圖_書模樣。
葉凡剛才厚著臉皮吟唱了張打油的兩首《詠雪》詩,正暗自慚愧,怕蕭雲聽了出啦,此時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不由得紅了紅,咳咳的笑了兩聲道:「公子大才,我等心生佩服,有機會改日才切磋,切磋!」說完對著蕭雲一抱拳就要離開。
「這……這……?」蕭雲話音一落,四人臉色大變,這首詩詞,怨懟,幽苦,柔婉纏綿中見慷慨沉雄。整首詞無一句寫思鄉,卻句句滲透著對家鄉的思念,意境之遠,用詞之准,只怕柳永、蘇軾,李易安見了此詞,只怕也要自嘆不如了。
五人心中極為震驚,這詞的意境分明比葉凡的高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更厲害的是人家隨口而出,純屬原創,這份才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五人各自一望,有心想吟唱一首詩詞來蓋過這首詩詞,可愁腸掛肚了大半天,愣是沒想出來,不由m.hetubook•com.com得叫了聲:「慚愧!公子大才,我等自愧不如!」收起紙扇,灰頭灰腦的正準備走。
「原來是玉落姑娘啊?」在看到了姑娘的容貌后,蕭雲笑著道,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張玉落,此刻她雙手依在欄杆上,臉上帶著笑意,她本就極為好看,配上這麼優雅的姿態,顯得更加明亮動人。
蕭雲看著心中冷笑不止:「娘的,這就是什麼狗屁才子啊,比不過人家就要殺人滅口啊?」
葉凡初始還想發發火,畢竟自己這點醜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若是傳揚了出去,可不是一般的丟人,所以初始聽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極為惱怒,可一看到了張玉落的身影,登時眼睛直了。急忙搖著紙扇,掩飾著剛才的怒火,一溜煙的走了過去,彬彬有禮的衝著張玉落一彎腰,有模有樣的彎腰行了一禮,道:「原來是玉落姑娘,葉凡不知姑娘在此,這裏給姑娘行https://m•hetubook•com•com禮了?」
「沒有改日了?」蕭雲心中暗罵了聲,道:「別走啊,葉公子,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還請請教葉公子?」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蕭雲與五人同時轉身望了過去。
「是誰?」葉凡怒道,循聲望去,這欄杆在五人身後,加上此處花枝招展,一時倒也看不出清楚容貌。
蕭雲暗贊了聲:「算你識相?」摸著鼻子「嗯」了聲,道:「不滿葉兄弟,小弟沒讀過什麼書,不過在我家鄉的那乞丐翁,每次喝醉了酒,多半會念叨幾首打油詩,在下恰好從乞丐翁的嘴裏,正好聽到了葉公子的詩,不知敢問葉公子……這是作何道理呢?」
蕭雲倒也不在意,瞧他們正盯著自己,知道該是自己了,故作清高的咳咳了兩聲,高聲念叨:「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他聲音不和_圖_書大,卻帶著獨特的滄桑,倒也把這首詩念得傷感不已。
王仕道雖不善於應景吟詩作對,但這一套分析起來,在蕭雲聽來比葉凡隨口吟唱的詩還要厲害許多,尤其是什麼遠景近景,什麼意境高遠,聽得蕭雲差點拔腿就跑,不過這一番分析,蕭雲也看出此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肚子里倒是有些料,剛才的那股惡感去了不少。
四人這麼一想,就覺得眼前這人實在可惡了,若不是他來故意找茬,我們也不至於這麼丟人,也不會有這樣的笑話了,想著想著四人臉色漸漸的變得猙獰起來。
蕭雲摸著鼻子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在下對葉公子剛才吟唱的兩首詩詞有些疑問?」
五人吃了一驚,忙回過頭來,葉凡怒道:「公子還有何指教?」
見四人一臉的吃驚神色,蕭雲知道納蘭容若的這首《長相思》算是把五人給震住了,極為無恥的抱拳道:「諸位對不出了,隨口唱了這麼一首,不和*圖*書成曲調,還請諸位見諒?」
「噗嗤」一聲輕笑傳來,聲音不大,卻落地有聲,葉凡、王仕道心頭一驚,蕭雲扭頭一看,卻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正依在一處欄杆上,居高臨下的掩唇輕笑,顯然是看到了五人無恥的一幕,才笑出聲來。
剽襲前人詩作,被人當面戳穿,葉凡登時氣得臉色通紅,想說什麼,卻張開了嘴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蕭雲嘴角露出勝利后的冷笑,望著四人收起紙扇正欲離開,嘿嘿冷笑了兩聲道:「五人公子就這麼走了么?」
「呵呵,怎麼,輸給了人家,連本姑娘要殺么?」那女子聲音帶著歡悅,雖是數落人家,卻讓人聽在耳朵里極為舒服。
其餘四人自然聽過了張打油的詩詞,這會兒也覺得臉上有些熱熱,可要是這麼承認了,此事被傳揚了出去,才子的聲名還能保證么?堂堂才子,敗給了一個沒讀書的下人,還用前人詩作來糊弄人家,只怕是蘇州城的最大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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