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傷痛

聽到這兒,蕭雲身子一個激靈,似乎預感到什麼。
見蕭雲沒做聲,張玉落瞟了他一眼,玉指在額頭上輕輕撩了一下被風吹落的鬢髮,鬢髮經過紅紅的朱唇,說不出的美艷,蕭雲看的心頭一動個:「這丫頭也太會煽情了?」
兩人就這麼坐著說著話,一番相處下來,蕭雲發現這張玉落除了偶爾會經常性的臉紅之外,其他的倒也挺好的,這是搖頭道:「我那是什麼才子啊,不過是會吟唱幾首小詩,彈得一手小曲,會說幾個小故事哄女兒家開心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才子?」
她痴痴的望著蕭雲,原先眼神里的淡淡的感覺,似乎多了一絲柔情,多了一絲溫柔,但蕭雲自然看不出,憑著感覺,他隱隱的覺得,眼前的這純情少女似乎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張玉落道:「娘親果然在佛堂,但我看到娘親身子卻躺在地上了,周圍還躺著血,卻是從手腕里流出來的,很多很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紅色血快要把娘親給淹了,那時,我很害怕,嚇得號啕大哭,害怕極了,我大著膽子跑了過去,拚命的搖動娘親的身子,一遍又一遍……?」
蕭雲心中一陣得瑟:「這麼快就喊你芳名了,這關係進展了也太快了點?」忙點頭道:「一切就依了玉落!」
「我日,這張士信還真如後世文字記載的那般腐敗啊,四房小老婆?」
「爹爹娶回來的女人越多,對娘親就越冷淡」。
蕭雲暗道:「可不是么,有了新歡,誰還要舊愛啊?」
蕭雲眉頭一皺,暗道:「你爺爺的,陪你聊幾句,就讓我說故事啊?」
蕭雲大大方方的應了聲。
張玉落似乎真的沉浸在某種痛苦的回憶中,眼神慢慢變得空洞,宛若一個受傷了小野貓,只聽她帶著傷感的聲音道:「從我很小的時候,爹爹就身居高位,每天身邊圍這不少人,這m.hetubook•com•com些人當然也有女人,慢慢的爹娶了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
張玉落臉上滿是悲傷,她望著湖面幽幽的道:「我回到家,不見娘親,我很急,就去了娘請平日里最愛去的佛堂,我看到……?」
張玉落點了點頭,突然臉色一紅,道:「若是公子不嫌棄,日後便喊玉落好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從蕭雲嘴裏聽到了「玉落」兩個字,張玉落俏臉還是微微一紅,輕輕「嗯」了聲,道:「蕭三!」
蕭雲此刻屏息凝神,仔細地聽著,似乎要發生的事情,馬上就要來了一般。
張玉落此刻似乎完全沉寂在回憶當中,眼神望著遠處的湖面,湖面水霧繚繞,但她此時全然沒了欣賞美麗景色的心情,許久,才帶著一絲嗚咽,道:「那天我很開心,伯父的皇宮哼漂亮,我忘情的玩耍,我玩了一整天,卻不見娘親來,見不到娘親,我便吵著爹爹帶我回去,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爹爹與伯父都有大事要說,所以爹爹便讓人送我了回去。」
蕭雲點頭道:「那好,我姓蕭,單名一個三字,往後玉落姑娘就可以直接喊我蕭三好了?」
聊了大半天,張玉落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拘束,開始放開了,聽蕭雲說還會說故事,頓時好奇心大起,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陣亂轉,望著蕭雲柔聲道:「蕭三啊,玉落還不知道你會說故事啊,你的故事一定和你吟唱的詩詞一樣,好聽的不得了,你……你……能不能也給我說一個故事?」
蕭雲道:「我這人最不不喜歡繁文縟節了,明明只是一個姓名,卻多番叫喚,實在麻煩不討好?若是玉落姑娘不嫌棄在下下人身份,在下想請玉落姑娘直喊姓名可好?」
張玉落早就有此意,只是礙於女兒家,說出來怕人家說她不懂禮貌,才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喚,聽了蕭雲這麼說,當下點頭道:「實不相瞞,玉落正有此意!」
蕭雲和_圖_書被她誇得有些輕飄飄了,好在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若不是仗著後世的不為人知的歷史,單憑他那點料,能吟一首打油詩出來就算不錯,所以飄了一陣后便也清醒了過來,望著張玉落道:「玉落姑娘,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玉落姑娘可否答應?」
蕭雲身子一顫,一絲不好的預感,甚至是一種淡淡的傷感,從他心底慢慢的湧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玉落瞟了他一眼,道:「公子客氣了,公子隨口吟唱的詩詞,比起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吟唱的,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公子的才華,當真世所罕見啊?」
蕭雲沒有說話,眼裡漸漸的有了一絲憐憫。
「我搖了很久,不知是我的呼喚啟了作用,在我喊了很久后,一動不動的娘親突然動了一下,張開了眼睛,我心中很害怕,但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娘親,見她醒了過來,我就要拉著她離開血跡,但娘親卻沒有動,我拉不動娘親,許久,娘親才沖我一笑,和圖書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對我說:「小落不怕,娘親睡一會就好,等娘親睡著了,爹爹就來了,你要跟著爹爹,要好好聽跌得的話……要乖乖的……?」
張玉落淡淡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氣,有話說便是?」
張玉落微微一嘆,道:「蕭三,你知道么?從小到大,爹爹都忙於國家大事,很少管我……?」說道這兒,張玉落似乎沉靜在某種痛苦的回憶之中,忍不住長嘆了聲。
說到了這兒,張玉落沉默了一陣,似乎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懷,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絲的傷感:「爹爹的冷淡,讓娘親在家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二娘,三娘,四娘不斷的欺負娘親,但娘親為了我,總是默默的忍受了下來,直到我十四歲那年,爹爹帶著我去往大伯的皇宮,去看看大伯,那一天,娘親很高興,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說要和我一起去,可走的時候,娘親卻跟我說,他等爹爹一起去,讓我跟著二娘,三娘、四娘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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