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狂傲囂張

據說,那老頭看了這洋洋洒洒的一片罵人的文章,當場氣得吐血,重病不起,這件老少相賭的事情才傳了開來,江浙一帶文人對老頭自是大罵不止,同時也對這年輕人的詩詞歌賦,筆墨字畫,更加嚮往。
況乎余尚未失神,其冤枉也。汝有何能?若真有能,何也伏于案上之學子者多於半者?厭汝者十者多有六,汝良乎?其數可見也。前事不咎,今曰之事則可惡也,而令吾所氣憤。母之,誠彼娘之非悅?」
過了片刻,年輕人收起了紙扇,對那中年男子道:「這人能言善辯,膽色過人,更難得是此人的一些想法與本公子不謀而合,若是有此人相助,試問我爹爹,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便是姑姑自然沒有意見,縱然是二叔不肯,可有三叔、四叔、五叔、姑姑的資助,那便是個大大的臂助了。所以這人本公子一定要弄到手,絕不能讓他落入和圖書了方禮之手!」說完他扭過頭對李青山道:「李叔,一會兒,你先會會他,若是能說服他,他日這第一功便算在你的頭上如何?」
蕭雲走了進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上位,桌前有桌,桌上有瓷壺、茶杯、爐火,火上正煮著茶水,想來水已經沸了,咕嚕咕嚕聲不時的響起,裊裊升起的水汽,宛若一絲晨霧,頗有些氣象。
畫內百位美人形象精確,工細雅秀,色彩鮮艷,含蓄蘊藉,色調淡雅清麗,融入了文人畫所崇尚的主題和筆墨情趣。此畫即保持工整精艷的古典傳統,又融入了文雅清新的趣味,形成工而不板、研而不甜的新典範。老頭驚為天人,就此人認輸,灰溜溜了出年輕人的府邸,回到了杭州,密信懇求這位年輕人莫要與世人說那賭注一事,然後繼續在杭州一帶搖著紙扇,賦予風雅,誤人子弟,年輕人和-圖-書倒也還算厚道,此事並沒有對誰說起,只是聽聞這人在誤人子弟之時,大放豪言言語鑿鑿,說什麼自家的畫風堪比,張擇端,趙孟頫,年輕人才讓人送出了一封信,信中寫道:汝彼娘之大去老嫗,若非吾之留去操之在汝,今曰言吾之闔眼小憩,定當頂不少於兩三句。憤也,小憩者,非止吾也,何也點而言之?
走了幾步,便聽得前面的袁洞庭伸手一指道:「小老弟到了,裏面有人等你,你進去吧?」
端坐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青山。見蕭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就這架勢,哪裡是囚徒啊,比我這個白蓮教壇主還要囂張幾分!」
蕭雲點了點頭,一路上從這袁洞庭的嘴裏倒是套出了點有用的笑意,加上對這人也沒什麼惡感,聽他如此說,看了一眼那天竺寺,便滿不在乎的對袁洞庭道:「多謝袁大哥https://m.hetubook.com.com引路,若是他日有緣,再聽袁大哥嘮叨。
說著話,也不客氣,見上位的茶桌上旁有座位,無視李青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抓了一把甜棗,丟了幾顆嘴中,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邊嚼邊道:「嗯,這大棗果然香甜啊?」
這些事情,別人不知道,長年跟著年輕人身邊的李義山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還知道這位年輕的人對茶道也極為研究,在茶道的十三宜,一無事、二佳客、三獨坐、四詠詩、五揮翰、六徜徉、七睡起、八宿醒、九清供、十精舍、十一會心、十二鑒賞、十三文僮外提出;「七禁忌」為一不如法、二惡具、三主客不韻、四冠裳苛禮、五葷餚雜味、六忙冗、七壁間案頭多惡趣,還說以茶禮佛,在從茶中體味苦寂的同時,也在茶道中注入佛理禪機,讓江南得道高僧都自嘆不如。這和-圖-書份能耐,是李義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若說還要人比年輕人更有才華,那隻能是古人了!
袁洞庭倒是豪爽之人,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便伸手指了一下天竺寺中間的一處閣樓,道:「便是哪裡了,你自己去吧?」
年輕公子一直眯著雙眼,臉上掛著笑意,那笑意溫柔,宛若一名女子,望之讓人生出如沐春風之感。
沿著台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前面有白蓮教引路,從外面看這天竺寺並不起眼,可進了裏面,蕭雲頗有些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感覺,這閣樓里是典型的江南閣樓風格,屋檐斗拱,四角起翹;雕工精細,彩繪逼真。檐上明亮,檐下陰暗,明暗相間,從遠處觀看,顯得十分和諧。外形雍容大度,氣宇不凡,塔內每二層為一級,由螺旋階梯相連,壁上飾有「須彌座」。塔內第三級須彌座上雕刻花卉飛禽、走獸、飛仙等各式圖案,刻畫精細和圖書。構思精巧,結構奇妙,朝北二檐下懸挂著的「天竺寺」三塊單字匾額和楹聯筆法蒼勁古樸,謹嚴雄肆。
「謝公子。」手下一定不負公子所託。
李青山見他如此無視自己,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是公子身邊的心腹,跟了公子五年多,便是才高如公子,見了他也要好生行禮客套一番,此人竟敢對自己視而不見不說,還如此囂張,若非公子有交代,此人狂妄點沒關係,只要他肯為自己所用,便是狂一點有何方,否則依著她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
蕭雲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道:「怎麼就你一人,我還以為有點排場啊,害的我還擔心了老半天啊?」
林間小道上,三人袁洞庭走在前,蕭雲居中,剛剛走在左側的那白衣教徒這會兒則走在末尾,前後成一條線。
不過他知道自家公子對此人頗為看重,倒也不敢輕視了他,見他走了進來,忙站起身來,抱拳道:「蕭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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