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兵亂北疆(下)

涼水河畔,蒙恬帶著兵士在蘆葦叢中躲了一天,誰也沒有想到,度過涼水河的蒙恬其實根本沒有北上,而是在離開河對岸的哨站可視範圍以後就沿著河岸向上游前進。
「那我叫你什麼?」
「這裏就我們幾個,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我沒事,你睡吧!明天我睡地上,老是將你也弄醒。」
蒙恬佩服公子這一手的時候,不由想到扶蘇來北疆以後,自己這動腦筋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大多的事情都是公子的主意。真是江山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扶蘇哥哥,你又做噩夢了。」
清晨的北缶鎮,客棧的大堂里沒有幾個人,都是走南闖北的商人,這些年大秦北部的戰事越來越少了,自從蒙恬擊退匈奴人的幾次進攻之後,匈奴已經很少大規模南侵了。
「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你睡吧!」
平靜的北疆,較少的戰事,讓行商的人越來越多。商人走南闖北,將各個地方的貨物拉到別的地m.hetubook.com.com方販賣,賺取利益。
扶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時王嫣已經拉著扶蘇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掌心中的柔軟讓扶蘇一下子明白嫣兒是嘗過一次鮮,喜歡上那種感覺了。這丫頭,每晚被自己弄醒都是這句話,我想那天的事情了。
那人也看了眼扶蘇,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蒙恬不由在心裏暗自佩服起公子這一招,讓別人都看到自己度過了涼水河,讓追兵全部往涼水河北部追自己,自己卻掩人耳目又回到河南面。
「扶蘇哥哥,你怎麼了?」看到扶蘇額頭的冷汗,王嫣就知道扶蘇哥哥又做噩夢了,這幾天扶蘇哥哥一直做噩夢。
「你們看到沒有,昨天官軍又向北邊調動了。我打聽了一下,聽說是去北部抓蒙將軍去了。這兵荒馬亂的,我昨天本來就到這裏,硬是到今天才到。」
「唉!這事情多了,大家都盼著長公子……」
「怎麼沒聽說,蒙將軍…」和-圖-書
剛才又夢到父皇和母后以及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了,扶蘇被自己的夢折磨醒來,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是在北缶的一家客棧中。
「嫣兒,你記得,在有人的時候可不能再叫我扶蘇哥哥了。」
其實沒什麼東西準備,在客棧退了房,三人就離開了,扶蘇沒有急著出鎮子,而是在鎮上買了輛牛車,他駕馭著牛車,讓王嫣和李夢苒待在牛車裡。
秦不同於以前的六國,對商業並不是特別歧視。要知道以農業為主的春秋戰國時代,各國都是重農抑商的,社會上商人的地位很低,雖然有錢,卻讓人看不起。這在後世是不可想象的一種社會形態,而在這個年代卻是事實。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蒙恬在北部鬧了幾天,終於讓蔡炎將南邊的軍隊調走了,此時,南邊把守交通要道的秦兵少了,扶蘇正好利用這個時間離開扶施城南部。
隔著衣服摩挲著嫣兒長成的身體,m.hetubook.com.com感受著王嫣身體的溫暖和柔軟,王嫣的身體真的很好摸,常年的習武讓她的身上有一種微微的緊繃感,大家族的衣食無憂讓她身上稍顯豐|滿,而由於不用勞作經歷風吹日晒,王嫣的皮膚更是白皙細膩。扶蘇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從那片噩夢中走了出來。然後再也忍不住丫頭的挑逗。撫摸著王嫣,在她的溫柔順從中將頭腦里那些噩夢拋卻。
這幾日扶蘇和王嫣扮做小夫妻,自然是住在一間屋子裡,而李夢苒單獨住了一間。所以,這幾天王嫣都是陪扶蘇睡在一起。而每一晚,扶蘇都會被噩夢驚醒過來,連帶著將熟睡的王嫣也嚇起來。
扶蘇溺愛的撫摸著王嫣的頭髮,夜色朦朧中,看到王嫣用手臂環抱住自己,側臉貼在自己胸膛上。
「扶…劉二,我想那天的事情了!」
他的同伴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用眼睛掃了掃這邊的扶蘇。
「叫…叫我劉二。」
而秦國對商業卻比較開放,對商www.hetubook.com.com人的態度也比較寬鬆,秦國著名的一個大夫百里奚就是秦國用五張羊皮從別國買來的,這本身就是一種商業行為。而著名的國相呂不韋本身就是商人出身。秦為吸收人才,任用人才採取的包容態度,在商業也很好的展現出來。
「我才不要扶蘇哥哥睡地上!」王嫣抱的扶蘇更緊了,貼著扶蘇那片柔軟都被擠壓的變了形狀。
此時扶蘇已經回到了房間,叫王嫣和李夢苒收拾東西,他們馬上離開這裏。
北缶鎮的一家客棧,扶蘇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看了看外面,天色還早,還是夜晚,由於沒有可以看時間的東西,也只能知道此時是夜晚而已。這種小鎮子,也沒有打更的人。
「公子這一手瞞天過海的招式可真是絕了。」
在距離涼水河渡口五里左右的地方泅渡過河,等於是又回到了河這一面。在蘆葦叢中躲了一個白天,防止有兵士發現他們的行蹤。等到了晚上,才再次藉著夜色出發,這一次蒙恬的目的地m•hetubook•com•com距離躲藏的地方並不遠,是一處偏僻的山林,這些天從秦軍手中搶掠到的東西都藏在那裡,他們要在荒山中躲一些時日,等待扶蘇的歸來。
扶蘇抱著王嫣,想讓她睡,可王嫣一直不睡。
幾個行商在那裡聊了起來,都沒注意,原本坐在一旁的農夫打扮的扶蘇已經離開了。
旁邊的王嫣被扶蘇突然做起的動作也驚醒過來。
一個行商正要說什麼,被旁邊的同伴捂住了嘴!
扶蘇一早就來到客棧的大堂,幾個行商正在吃飯,隨便聊著一些路上看到或經歷的事情。
扶蘇想起了老里正給的那份身份上的名字,這身份其實是村民的,扶蘇離開的時候老里正給的。
大堂安靜了片刻,只聽到吃東西的咀嚼聲。這時候又有一個行商來到了客棧,也許是看到熟人,坐到了一張有人的桌子旁。
「這幾天這邊很亂,我從洗良鎮經過的時候,把守的官軍抓了二十幾個年輕姑娘,我當時剛好從那邊經過,那些姑娘哭哭泣泣,看著就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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