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禍害匈奴(四)

不過扶蘇不得不說這些太拉古部的騎兵非常彪悍,在戰場上簡直悍不畏死,拼殺了這麼長時間,死傷無數,天色都漸漸黑了下來,這支騎兵還沒有潰散。在天色暗下來以後,扶蘇又組織騎兵進行了幾次有力的突進,這支遊牧騎兵才最終崩潰,向著夜色中的雪原四散而逃。到此時,這支萬人騎兵潰散時數量已經不足開始的三分之一,直道這支遊牧騎兵最終潰退,今天支援蒙爾泰部的騎兵依然沒有蹤影。
失去所有的他們,此時看不到前路在何方,像是遊盪在雪原上失去靈魂的鬼魅。
短暫的交鋒,秦騎已經將匈奴游騎的前鋒砍得支離破碎,秦騎的前鋒此時已經刺進匈奴游騎的隊伍之中,像是利刀刺進血肉。
而秦騎的前鋒位置,一片的刀光閃耀,刀抽出刀鞘的聲音響成一片。陌刀騎已經在季威帶領下聚攏起來,形成秦騎最鋒銳的鋒芒。後方成群結隊的槍騎將長槍緊握,構www.hetubook.com.com成一片青銅槍海。
滄桑凄涼的號角聲中,灰沉沉的天空之下,秦騎在部落里肆意馳騁,任意踐踏,凄厲的慘叫中,刀鋒破開血肉,在鮮血噴濺中,是一張張被身體撕裂帶來的痛苦扭曲的臉。
而此時,密集的馬蹄聲已經逼近,伴隨著雪亮的陌刀刀鋒,兩方的騎兵進入近戰距離。
溫熱的血液噴濺在身上,落在沒有衣甲覆蓋的皮膚上,有一些滾燙。
看著火光,身體甚至被火焰炙烤的發熱,已經感覺不到冬季肆意的嚴寒。
殺戮,無情的殺戮在一直繼續著,來自不同國家種族的騎兵在鮮血中將自己的生命留在戰場。
他能清晰記起那些燃燒的村落中百姓被大火吞噬的樣子,能清晰記起在大火中狂笑著,將戰利品駝上馬背然後催動戰馬離開的匈奴騎手。
扶蘇望著奔來的騎兵,觀察著對方的規模,太拉古的騎兵果然數hetubook.com•com量不多,外出的騎兵顯然不在部落。
遊牧騎兵看到秦騎在部落中的胡作非為,殘忍殺戮,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發出慘烈的大叫,向著秦騎殺來。
扶蘇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時間抹去臉上和手背上的熱血,手中的後背刀又迎向對面另一個騎手刺來的長槍,刀槍交擊的那一刻,長槍的槍頭直接斷裂,蹦射而出,那個匈奴騎手還在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槍桿,腹部已經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刺進,尖利的刀尖瞬間割裂皮膚血肉,刺進臟腑,然後隨著扶蘇手中一股攪力,腹部的所有東西都被攪在一塊,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腸子在刀鋒中劃破的感覺。
慘叫,縈繞在耳邊的慘叫,那是他們的部落牧民,是他們的親人,是他們在太拉古部扶持前行的人。
弩箭此時已經落進匈奴的騎兵隊伍,匈奴的騎兵隊伍一片人仰馬翻,隊伍變得愈發疏鬆和混亂。
馬蹄轟鳴而過https://m.hetubook.com.com,兩方的騎兵極速接近,奔涌的騎兵仿若從山巔咆哮而下的雪崩,迅速淹沒向對手。要將對手徹底的吞沒。
扶蘇記得自己無數次握緊雙拳,卻無能為力的樣子,而此時,大火同樣在匈奴的北麓草原燃燒,扶蘇卻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也沒有任何復讎的快|感。
夜色中離開的秦騎沉默無聲,黑色的衣甲漸漸融進夜色,直到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懸念,戰爭勝利的天平在一開始就向著秦騎的方向傾斜。太拉古部的騎兵主力沒我回歸,此時部落中能和秦騎交手的遊牧騎兵才剛剛過萬,在數量比秦騎多的情況下,遊牧騎兵都別想在秦騎手中討到好處,更何況是數量遠遠不如秦騎的情況。
伴隨著喊殺聲,秦騎迅速靠攏,馬蹄聲淌成一片,隊伍中的弩騎此時已經接到自由射殺的命令,無數的弩箭頃刻間從秦騎的隊伍飛出,掠向賓士而來的太拉古部騎兵。
在冷夜中,不知道多少雙www.hetubook•com•com眼睛在望著太拉古部的方向,那些眼睛中很多淚光閃動,甚至嘶聲痛哭。部落,就這麼沒有了,戰亂到來,牧民四散而逃,部落僅剩下的騎兵用生命為牧民扛起最後活下去的道路。可是部落沒了,所有的東西,牛羊馬匹,自己的氈房,氈房中度過這個冬天的物資都沒有了。在冬季的寒風中,這些牧民一無所有,望著燃燒的部落。
「誰!這是誰乾的?我太拉古要將他碎屍萬段!」太拉古從馬背上氣的渾身發抖,甚至從馬背上跌落而下,若不是身旁的騎兵扶住,險些栽落在地。
「殺!」
戰場,向來最沒有價值的就是生命,生命在這裏脆弱的不堪一擊。就如同風中的燭火,汪洋風浪中的小舟。
扶蘇在火光中率領騎兵離開,身後的大火他在北疆沒少經歷,甚至有時候一天之內會看到好幾處燃燒著大火的村落和鎮子。
像是兩隻兇猛的巨獸瞬間撕咬在一起,無數的鮮血和生命在隊伍交鋒的地方揚m.hetubook•com•com起和消散。
焚燒帳篷,破壞居住地,宰殺這裏的牧畜,然後將所有的東西付之一炬。竭盡一切能力破壞這裏,毀去太拉古部生存下去的基礎。太拉古部燃燒的火光在夜色中的草原閃耀,即使距離極遠,也能看到那衝天的火光。
此時,太拉古部燃燒的部落旁,才出現一隊隊的騎兵,當頭的匈奴漢子兩眼怒睜著望著燃燒的火焰,布滿皺紋的額頭跳動了幾下。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知名的味道,鮮血的腥味,羊毛燃燒的焦味,混雜著皮革被火焚燒的味道,中間還夾雜著肉香。陣陣的風將濃烈的味道傳遞很遠。大火會吞噬掉這裏所有的一切。
手中的厚背刀感受著砍入血肉受到的阻力,扶蘇的手中明顯感覺到刀鋒和對面那個匈奴遊牧騎兵胸口肋骨交擊的觸感,肋骨都在刀鋒中斷裂。刀鋒劃過,對面的匈奴騎手胸口留下一個巨大的血口,血水噴濺出來,顯然刀鋒已經傷到了對方的心臟,心髒的臟壓壓迫的血液可以噴濺出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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