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亂世梟雄(上)

秦軍駐地,此時一種極度的恐慌籠罩著這裏,當一個巡邏的兵士在營地發現一具無頭屍體時,很快證實這竟然是軍中主帥的屍體。
「白馬羌已經撤軍,為何阻止我追殺白馬羌部?」
最後幾個將領合計,軍中一定是出了內奸,而且是主帥身邊的人,若不是,如何會出了這種事情,親衛一個個被抓起來,近侍一個個被捆綁。
趙高門下之人以為朝廷馬上會對白馬羌動武,然而到了晚上傳出的消息。卻和白馬羌沒有任何關係。既然沒有關於白馬羌的消息,那就是不會對白馬羌使用武力。
丫鬟的身體無助的倒下,另一個丫鬟嚇得癱軟在地上。跪在趙高面前。
自函谷關被攻下以後。趙高似乎就離不開酒這東西,酒能醉人心,酒能讓人覺得春秋美夢可以無限繼續,酒對於他此時可是好東西。
這樣的人就像是一把劍,一把雙刃劍,會殺敵,也會傷了自己。
皇宮裡只留下一個傀儡和-圖-書皇帝和他一眾的妃後宮女。且讓他在皇宮裡繼續逍遙快活一些時日。
頭顱沒了。竟然有人在營中將軍中主帥殺死。並且梟首。這簡直是對秦軍最大的諷刺。近十萬的秦軍,主帥在軍營被殺,這不是諷刺是什麼。
不過有時候,別人求的無非是一個結果。
「此一時,彼一時。當時調白馬羌部,就是想扶蘇與白馬羌戰場拼殺,惹怒西境的羌族各部,繼而可以藉助羌族之力對抗扶蘇率領的北軍。而此時白馬羌忽然退走,若是攻打白馬羌,則羌族各部必然倒向北軍,於我不利。」
此時趙高府中,龐大的可以比擬皇宮的巨大殿堂之中,只有兩個人,一個高高在上坐在那裡。一個則卑躬屈膝跪在地上。
而此時兩道消息傳到咸陽,傳進趙高的府中,自那次指鹿為馬的事情發生以後,趙高更是肆無忌憚的處理國家的大事。各地的奏章已經不送進宮裡,m•hetubook.com.com而是送到趙高府中。
「大人,白馬羌此時並非我們最大的敵人,最大的敵人是駐紮在函谷關中的北軍,邯以為,若是此時對白馬羌用兵,則衛戍軍的實力必然分散。則東線的北軍隨時可能出關相擊,對於我們不利。」
趙高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他不喜歡這個人,因為他從這個人的眼中看到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目光。對權利的瘋狂眷戀和執著,一旦有機會,可以放棄一切去拚死一爭的瘋狂。
「滾!都給我滾!」
兩道消息傳進趙高耳中時,趙高用自己手中的銅酒爵砸向讀奏摺的太監。
白馬羌離開,重回白馬河流域,自己認命的主將被人在軍營中殺死。趙高得到這兩個消息時,簡直要發狂。殺人只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而殺女人,是因為他最恨女人。
讀奏摺的太監不敢動,害怕自己也會是那樣的下場,成為趙大人發泄憤怒的工具。
沒人招認就m.hetubook.com•com是打的不厲害,結果是有人最後被打的實在受不了,招了。這事情才告一段落。雖然那人根本解釋不了如何殺的主帥。
趙高看著跪在那裡的人,微微抬了抬手,那人緩慢站了起來,並不敢直視高高在上的趙高,微低著頭。垂首而立。
沒有了根,再漂亮的女人對於他都是只能看,只能摸,卻沒有能力去做最實際的事情。他對於女人已經有一種病態的恨了。
將劍抽出來時,趙高看到噴射而出的鮮血,此時用丫鬟的衣服擦乾淨佩劍,喊到侍衛將屍體拖了出去。
一個滾字聽到太監耳中,簡直如同最美的仙樂,太監慌忙放下奏摺跑了出去,出去時,才敢用袖子擦了擦臉上流下的血水。此時擦了一下,袖子上全是血跡,可是讀奏摺的太監根本管不了這些,此時只想距離這裏越遠越好。
昨天就有兩個不長眼的丫鬟惹到了大人,被大人關進府內的獸籠,當時,府里的大小丫鬟僕人可和*圖*書是親眼看到幾條餓狼將兩個活生生的丫鬟撕扯吃掉。
讀奏摺的太監卻不敢有絲毫動作,可憐的等待趙高的命令。此時若是做錯什麼,他能想到自己可憐的下場,自函谷關被攻下以後,趙大人不僅僅是喜歡喝酒了,更喜歡殺人。
那場面血腥滲人,現在想來牙齒還禁不住發顫。
「況且白馬羌雖然兵力不多,在羌族各部頗有威望,若此時攻打白馬羌,則可能引來西境大大小小的羌族敵視,於我們不利。」
不僅僅是讀奏摺的太監,伺候在趙高兩旁的丫鬟也跑了出來,大人說的是都給我滾,她們可不敢招惹。
可是在軍中查了半天,竟然絲毫查不出結果,有人想到離開的白馬羌部,有人想到五十裡外的北軍駐地。可是他們不敢想。或者不願意去想,那裡會有人潛進營地,殺了主帥並且割掉腦袋。
趙高看著面前的章邯,此時這人雖然不看自己。然而他的話卻說的無懈可擊。只是白馬羌突然撤離,讓趙高hetubook.com.com處於極為不利的位置。
「大人,是你讓我們滾出去的。」
光天化日,主帥在軍營被殺。竟然還是讓一個巡邏兵士發現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而此時。笑話真實的發生,像是狠狠砸在每一個秦軍兵士心口的重石,這是一種屈辱。
銅爵砸在太監的面門,砸的讀奏摺的太監臉上血水橫流,臉上被酒爵的根部戳了一個三個血洞,差一點右邊眼睛都要報廢。
不招就打,軍營里大半天都是近衛和親侍鬼哭狼嚎的喊聲。打死打殘的不知道有多少,竟然沒有人肯招。
秦軍營地亂了一天,副將暫時代理主帥的位置,等待朝廷新的命令。
雖然這個主帥不得人心,雖然大部分軍人只當他是趙高的一條狗,可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裡。
兩個丫鬟正要退出去,忽然趙高拔出了身上的佩劍,劍鋒直接刺進一個丫鬟的腰肋。
趙高持著鮮血滴落的佩劍,將劍刺進那丫鬟的左邊胸口。
「我記得當時讓我調白馬羌之兵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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