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計定乾坤

蘇綽聞言說道:「嗨,這年頭大哥您還不知道嗎?混得好誰都是你兄弟,混得不好誰管得了誰啊?只有咱自己手裡的權利才是硬道理。」獨孤信想了想說道:「我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選邊站隊也要以保住地盤兵權為主,是這意思吧?」
蘇綽這下總算是一吐心中的怨氣,此刻正是興高采烈的。獨孤信突然問道:「賢弟,光顧著和你聊正事了,我還有一事沒問你呢?」蘇綽擺手道:「什麼事,大哥你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你嫂子跟你伯母現在在相國府里怎麼樣了?」獨孤信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老婆老娘還在長安當人質。
獨孤信看著他說道:「兄弟,這裏面難道還有你的什麼想法嗎?」他的意思是直蘇綽這麼覬覦河西走廊是不是自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打算。蘇綽多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白了,立刻笑道:「我餓哥哥哎,小弟我就算是有點想法,不也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嗎?再說了大哥你都吃肉了,還不能給小弟我喝點湯和-圖-書?」
獨孤信想了想說道:「可是,目前我這邊離著河西走廊八竿子遠呢,鞭長莫及啊。」蘇綽神秘的一笑說道:「大哥,只要您跟王爺結了親,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拿著皇帝的聖旨就能在河西一帶來回走動。到時整個河西必然就在大哥您的掌控之中。」
獨孤信有點焦急的說道:「只是什麼啊,賢弟啊你別跟哥哥我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啊,我該怎麼辦?」蘇綽哈哈一笑道:「哥哥,實不相瞞,弟弟我最近在經常早就人微言輕不被人待見,關鍵就是我手裡現在沒有實權了,但是只要你跟王爺的回信里稍微提一下我這個媒人,到時回去我就能跟王爺哪裡摸摸底了。」
獨孤信聽明白了,他這是再跟自己變相的要官,於是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我和王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事情你沒少出力,只要這婚事定下來,我就跟王爺保舉你為甘州刺史,你看咋樣?」蘇綽一聽當即拱手抱拳道:「蘇綽謝過大hetubook•com.com哥了。」獨孤信趕緊假裝客氣道:「說哪裡話,都是自家人。」
獨孤信一臉的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跟他談判?關鍵是我心裏沒底,不知道王爺的底線是多少,你讓我怎麼談?」蘇綽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作為雙面間諜去刺探元欣的底牌,蘇綽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於是說道:「這事其實也好辦,弟弟我就能幫你去搞定,只是……」
獨孤信跟蘇綽兩人在密室里聊了一晚上,一直到後半夜兩人乾脆和衣而睡,倒在床榻上繼續互相探討關於關中局勢以及未來走向的一些看法,還有其他的軍閥的動向獨孤信也很想了解,畢竟在豳州他帶的時間太久了,各方面的消息都不太靈通。只有像蘇綽一樣呆在長安每天都會有不同的消息傳來。
蘇綽自己想好了,這次他不但要回到政治權利的中心,而且自己掌握實權,不在寄人籬下任人擺布。所以他打算從軍職入手,儘管他連一點軍事都不懂。但和*圖*書是他心裏想著不管如何,這次自己要穩穩地站住了,不懂軍事可以學嗎,誰天生什麼都會的?
獨孤信搖搖頭道:「不算,肯定不算,相反我現在覺得賢弟你還真有幾分武將的風采。」蘇綽一聽這話美的也不行了,一臉志得意滿好像已經成為刺史的表情道:「大哥過獎了,小弟我還要多多努力多跟您學習。」獨孤信點點頭道:「賢弟你放心,這天下如果有我獨孤信一份,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蘇綽聞言正色道:「大哥,你看你,賢弟我在長安可是一直都在關注這事,自從上次的人質越獄事件后,我一直都在偷偷的詢問相國府里的人,索性得知嫂子跟我伯母兩人並無大礙,只是此刻還是被關押在裏面。」獨孤通道:「那賢弟可能想到辦法幫我解救她們?」蘇綽笑了:「大哥,您這是在拿弟弟我開玩笑,您馬上要跟廣陵王結親了,這點小事還要操心么?讓王爺去跟丞相說句話,那不是一下子就解決了?」
其實蘇綽心裏也很無奈,他以前一直和*圖*書認為自己是文人雅士,不屑於跟那些買官賣官,走後門的相提並論。可是在長安失勢的一年時間里,他算是嘗盡了人間百態世態炎涼,體會到什麼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酒肉朋友,更有甚至還對他落井下石,打算踩著他往上爬,在看透了這些人的本來面目后,他心裏早就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重新回到權利中心來。
蘇綽點點頭壓低嗓門道:「大哥,您看連侯莫陳崇都跟突厥人勾搭上了,還有宇文護,他不是也跟吐谷渾有秘密協議嗎?咱們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啊。」獨孤信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打算請外援?」蘇綽答非所問的來一句道:「我和西域番邦各國的君主之前都有聯繫,這些人控制著大量的財富和軍隊,有他們在玉門關外搖旗吶喊,您對河西走廊加深控制,日後誰也不敢小瞧您了。」
獨孤信有點為難的說道:「早先我也是真么想的,可是後來有點擔心,我怕王爺跟丞相合起伙框我。到時被他們玩死都不夠我賠的。」蘇綽真是和_圖_書個道:「所以我才說大哥您要看準時機進入長安,此刻王爺邀您去長安,您就可以坐地起價跟他談啊。」
獨孤信一臉猥瑣的表情也笑了,他問道:「我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賢弟你指的湯有多少料?」蘇綽說道:「不多,小弟我只要一個刺史的實缺就行。」獨孤信點點頭道:「難度的賢弟也想要入我們武行了。怎麼你也對兵權感興趣了?」蘇綽苦笑道:「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在長安這一年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手裡不能沒有兵權,否則誰都不把你當人看,誰都能隨便的踩踏羞辱你。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大哥,小弟這點要求不算貪心吧?」
獨孤信聞言又傻眼了,連忙問道:「我說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我提防誰啊?」蘇綽笑道:「大哥,我不是要你提防誰,而是要你自己做好準備。這天下的大勢要變了。咱們手裡的兵權可千萬不能丟啊。」賭鬼信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我這麼多親家以後難保不出一兩個皇帝的,怎麼還保不住我這個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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