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綁架獨孤玲瓏(中)

嘎拉哈沒有說話,此刻太心裏煩悶著,比起之前遇到的楊堅還要鬱悶,得罪一個刺使已經很蛋疼,現在又得罪一個刺使,以後他們在河西走廊一帶估計是很難混下去了。看著一臉得瑟神情的吳二,他忽然有一種想要狠狠抽他耳光的衝動,並且這股衝動越來越強烈,他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外,吳二不明就裡問道:「大哥,您怎麼了?」嘎拉哈心說怎麼了?我再呆下去怕是要把你殺了,嘴上卻說道:「我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讓我一個人靜靜。」
三個人正在屋裡矯情,忽然門外進來一個小弟對吳二說道:「二哥,老大讓你的手以後留下字條趕緊帶人走。喲,你們的手啦。」另外兩個人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他,心說幸虧你來啦,不然這孫子又要禍禍一個黃花大閨女了。吳二皺著眉頭還不想放棄,另外兩個小弟上前勸道:「走吧二哥,要是耽誤事了,老大不會放過我們的。」說著也不等他答應上前扛起昏死過去的獨孤玲瓏往外走。
這些年他自己做下的案子這幾個人都心知肚和圖書明,難保以後分道揚鑣了他們不出賣自己,萬一他們之中誰要是鋌而走險沒錢花了,就到官府告發自己換取賞金,那真是一場噩夢。所謂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此刻一個計劃已經在他腦海里形成。忽然聽到裏面有人吵起來了,他轉身回到大殿內。
楊堅很高興在這他鄉遇到知音,拿起酒壺一定要跟嘎拉哈喝上三大杯。嘎拉哈酒量很好,三大杯對他來說事小意思,喝完以後楊堅已經醉的不行了,這時嘎拉哈小聲的問道:「不知公子何方人士,來白土做什麼買賣?還有其他人通行嗎?」楊堅含糊的說道:「我,我是岐州刺史的兒子,只,只是路過這裏……」
吳二哎了一聲很生氣的扭頭跟在後頭,一行人很快鑽進自己的屋子裡,三個人把獨孤玲瓏五花大綁起來,嘴裏塞住布條子。好在她昏死過去了,一切都比較平靜的做完,然後就是等著天黑以後把人帶走。在說楊堅一個人來到樓下的大廳里,此刻不是飯點,所以吃飯的客人不多,他隨便找了一張和圖書桌子坐下來,小二跑過來問道:「客人,您吃點什麼?」
獨孤玲瓏悠悠的醒來已經是天黑以後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被套在一個口袋裡,嘴裏還被塞著布條,喊也喊不出來,只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著什麼,於是她豎耳傾聽。在外間的吳二笑著說道:「大哥咱們這下算是發財了,一下子搞來兩個刺使家的孩子,簡直是天祝我們發財。」
坐在他身後不遠的嘎拉哈看他喝的差不多了,於是端著自己的酒杯走過來坐下,楊堅這時已經有點喝高了,他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看著嘎拉哈問道:「你,你誰啊,幹嘛坐在這?」嘎爺十分客氣的一抱拳說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一個人喝悶酒十分無趣,我是路徑此地經商的客商,見小哥氣度不凡十分仰慕,想與你結交一下。」
楊堅隨口敷衍說道:「隨便來點牛肉、花生之類的下酒菜,再來一壇上好的汾酒。」小二一聲好嘞您稍等,轉身離去,沒過一會四個小菜和一壺酒就端上來了,楊堅心裏很煩悶的自斟自飲,他心情不好https://m.hetubook•com•com也沒有了顧忌,喝起酒來就很沒有尺度,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吳二咂咂舌頭回頭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那四個人沒一個人理他,他悻悻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發愣。嘎拉哈心裏想到:「現在自己想要過平靜安詳的後半生,他不想在刀頭舔血亡命天涯了,最主要的是藥店的老闆娘已經給他生了一個一歲的兒子,算上兩個閨女的話,此刻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必須要為孩子們著想了,所以這一票他現在很不想做,但是要勸說手下這幾個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嘎拉哈很高興的說道:「原來公子還會作詩啊,好好,那我洗耳恭聽了。」楊堅搖頭晃腦的開始背誦自己寫的那些詩句,連嘎拉哈這樣大老粗都覺得這些所謂的詩句實在不怎麼樣,但是還是要捧臭腳鼓掌道:「公子才華橫溢,做的詩真的是妙不可言。」心裏卻說道:真是像屎一樣。
事到如今只有先回他們的據點,城外十字坡的一個道觀里商議後面的事情。於是讓小弟趕來一輛馬車道客棧後面,m•hetubook•com•com自己上樓一看他們四個人此刻已經守著如花似玉的獨孤玲瓏看了好一會了。嘎拉哈沒好氣的說道:「都愣著幹嘛,把人套上麻袋抬下去,後門裝車,咱們先撤。」吳二第一個站起來搶先一步上前抱獨孤玲瓏的雙腿色迷迷的說道:「我來按住她,你們給她套麻袋。」
只見吳二壓在獨孤玲瓏身上,想要霸王硬上弓,褲子都褪到大腿了,其他四個人正在勸阻他不要傷了肉票,嘎拉哈早就對他很不滿,此刻是公報私仇上前一把就薅住他的后脖領子,一下把他提起來往後面一丟嘴裏罵道:「庵雜呸,大白天的你在搞什麼?」吳二一看是嘎拉哈,當即求饒道:「嘎爺,大哥,我是一時糊塗,就是看這小妞長的漂亮想跟她玩玩的。」
消息是吳二給的,現在已經動手了,肯定是不能收手。可是後面該怎麼走嘎拉哈心裏卻一點都沒底了,之前那他們綁架的都是事先踩點物色好的大財主商賈之家,沒什麼複雜的身份背景,可是這一次因為實在自己的老窩作案,他沒想到一下手就抓到一個燙手的山芋https://m.hetubook.com.com,真是丟了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後面的話他沒聽清,可是楊堅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只有打探到這小子是岐州刺史的兒子,嘎拉哈心說看來這一票是做大發了,都說這岐州此時是楊忠,富可敵國,自己要是綁架他的兒子女兒,勒索錢財,那真是發達了。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人都是比山賊強盜還要兇殘的軍閥,自己不一定有命來花這些錢都不知道,他心裏開始犯嘀咕了。
這些年得來的贖金七成以上都是被自己黑掉的,他們幾個人手上肯定沒什麼錢,要想讓他們放棄這一次的買賣估計除非自己拿出一半的家產來分給他們才行。可是一半的家產是多少錢?他真的捨不得,這時一個陰險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里閃現出來:把這些人都殺了。
楊堅打了個飽嗝,然後說道:「你誰啊,我都不認識你?結,結交什麼?」嘎拉哈抱拳拱手笑著說道:「在下西門親,是來往于河西與長安之間的商人,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楊堅對他笑著說道:「這就對了,要,要想跟人結交,就,就要先自報家,家門。來我給你念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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